你,相信预言吗?
如果,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预言家,好吧,世界上本就有预言家。我是说,我想(这可能像个孩子一样),预言家,真的存在......
一
“等等。”
许生走在街上,被奇怪的人搭肩了。
“等等,兄弟,好久不见。”那人笑嘻嘻的脸上写着不正经,身材中等偏高,头发蓬乱,胡髭杂乱。像是鸟窝下的针型叶,“怎么,一脸没睡醒的。”
许生立即微笑,同时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老朋友?”
“你想起来了吧。”
许生根本没认出他是谁,所以,握了手后立刻向后转,“那啥,老朋友,今个有事,改日见。”
说罢,脚下生风。
“许......”
那人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果然忘了。”
二
许生本是准备回家的,结果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推销。这让许生决定接下来的一天都不想出门了。
许生打开房门,屋子里很乱,垃圾堆了一堆又一堆,电脑待机着,闪着荧光,完全是一个死宅的生活。不过许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宅男吧,起码,他有一份工作,只是这份工作一年都不用去上几次班。
“咚,咚,咚。”
“敲门声?”许生直言直语道“会有人来拜访我?公会的那些家伙不是刚刚才交代完吗?”
许生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见了一张笑嘻嘻的脸......
“又是你?”
“啊,许生,怎么走的这么快啊。”
“在此夸奖你的毅力,但你选错目标了。”许生说着,语气平和。
门口的男人说“许生大人,快想想我的脸好吗。”
许生大人,好久没有人用过这个称呼了。
“许生大人,我是你最忠实的仆人。”那人笑着,完全不正经,更像是在开玩笑。
“你叫什么名字?”许生觉得有些烦,于是认真了些。
“我忘了。”那人依旧笑着。
“你找我干嘛?”许生问。
“好像是要拜托你做什么。”那人挠了挠头,显出一副犯难的样子。
“我最近很忙。”许生没有说谎,他有一个很麻烦的任务。
“这样吧,先让我进去好不好啊,许生。”那人请求。
“不行,”许生说着,向后走了,“别烦我了。”
“那可不行呢。”那人的声音似乎变大了。许生回头,那人在自己家里。
那人笑嘻嘻的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许生,手支撑许生家的鞋柜,虽然上面并没有鞋子.....这不是重点,门是关着的,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穿梭啊,很厉害啊。”许生调侃。
男人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客厅。步伐如在自己家一样悠闲自在。
男人坐在沙发上,说:“你怎么这么不检点呢,乱成这样。想当初我在的时候家里可是井井有条的。”他的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关你什么事呢。”
“好吧,如果你真的忘了。”他的脸上严肃代替了笑容,语调变得更陌生,又有些熟悉,“现在重新自我介绍,我名为zero,零。”
三
许生微笑,令人难以看穿。
零视乎很熟悉这个家,去冰箱拿了两瓶一样的汽水,放一瓶到客桌上,拿起另一瓶喝了起来。
“七茗的任务明天开始吗?”
“是啊,今天我还是好好休息好了,被你累了一个上午。”
许生走进自己的卧室,“对了,今天你还是睡沙发吧。”
零安静的喝着汽水,很乖,没有抱怨。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许生到卧室后坐在了电脑桌前,点了启动。
零的出现,视乎是合乎常理的,毕竟,许生并不是常理之中的人。如果你一出门就被楼上泼了一盆水,会不会很生气呢,许生不会,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被泼到,但他并不会去闪躲,也不会咒骂。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幸运的,最简单的应对方式。
鼠标轻快的点击着,网页不断不断跳转。
“水吼原来这么难抓,公会的家伙竟然开始欺负我这个老家伙了。”
“算了,能者多劳好了,也给新人做做榜样,顺便,还有熟人拜访一下。”
门外,零笑了,并不是嘻笑,而是微笑,像是对许生感到放心。
四
梦境中,大浪怒号,船翻栀摧,鲜血在黑色的大海中不断扩散开来,人们无力的吼叫,但海浪一阵压过一阵,在自然的怒吼下,人类的声音如蚂蚁一般。
“喂,许生。”
阳光洒向房屋,屋内整洁不见尘埃。许生醒来,眼前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精致的面容。
零轻轻拍了拍许生的头,说,没事的,没事的。
许生皱着的眉头有一丝舒缓。“梦与现实是相反的,小时候就知道了。”
“我们可以走了,许生大人。”
下一秒,零又不正经的笑着,“为了这次的远行,我可是激动的一晚没睡。不过我一大早就整理了一下着装,怎么样,帅不帅。”
零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装,系领带,剃了胡子。身材匀称,面容干净,皓齿如玉,琼鼻挺翘,微眯着双眼,玩世不恭中穿着一件真诚的外衣。英姿飒爽,君临天下。
“先去,”许生摸摸自己的头发,“买点东西吧。”
远行,虽然并不是玩乐,但还是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
阳光在街道上自由穿梭,跳跃。人们茫无目的的向着目的地走去,步履匆忙。为了理想和现实,必须要和时间对抗,即使会劳累的想蜷曲着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
好吧,许生并不会为生活辛苦,他的工作就比圣诞老人圣诞老人频繁三四次罢了。
“知道一家名叫“永不落”的酒吧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穿西装?”
“永不落”,是许生常常获得想要的东西的酒吧。客人必须穿西装进入酒吧,这是店主的怪脾气,一个白发苍鬓的老头,一辈子西装革履,脾气不好,但许生常常去,也不能说是常常许生一年也不会出几次门,但是每次出门都习惯来这个酒吧逛逛,即使是喝点东西,许生和店主意外的事朋友。
许生和零步调一齐。
“你怎么知道永不落的?”
零笑,说“是许生大人带我来过几次。”
许生欣然接受了零的说法,毕竟,一说到解释不出来的地方,这家伙总是这样糊弄过去,“永不落的老板很凶哦。”
一个转角,许生和零停下脚步。零说:“是啊,脾气倔的像驴一样,虽然调的酒很不错。”
“厉害了,你还喝过他调的酒。”
绿灯亮了,许生和零随着人群走向前。
“他说他只给五个人调过酒,而且其他四人个人我都认识。”许生微笑,像是在玩弄什么。
“是啊,许生大人,您只是不记得我了罢了,等到永不落我们问问店主怎么样?”零的脸上又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这是许生最不舒服的感觉。他很少掌握不了主动权。
“算了吧,我也比较喜欢自己陷入过程。”许生微笑,头发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