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鬼宗,格外的宁静,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树林之上,给人一种行走在山间的感觉;
只有当你向下望去,那巨浪滚滚、变幻莫测的云海,你才会想到这乃是一座仙家门派。
传功殿位于第九峰的东侧,楚河来到这传功殿,只见此殿依山势而建,仿佛嵌入这山体之内,四方规矩的宫殿,显得庄重沉稳,浮雕花式露出一缕古风。
楚河走到传功殿的大门前面,只见大门紧闭,正欲敲门之时,忽然从门中走出一名蓝衣弟子。
“这也难道是障眼之法,如同刚入山鬼宗的青山之障一般!”楚河心中疑惑道。
于此同时,楚河的脑海中,想起来勒一道苍老的声音。
“人生无路,书山无径”
楚河,稍作思量,深深一揖;
“多谢前辈提点!”
“无需多说,第一次来传功殿都是这样一句话,自己思量;你是青衣弟子,拿出你的身份牌,就可以进入传功殿的第一次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谢前辈!”楚河再次道谢,从腰间拿出自己的身份牌,便抬脚跨入这传功殿的大门,果然如前一个蓝衣弟子一般,楚河进入了传功殿。
进入了传功殿,楚河放眼看去,书架的设计与这传功殿的设计一般,也依着山势排列,弯弯绕绕,靠着山石;也有隔几处书架突然断开,书简凿壁而放,似乎根本不在意书简会因此而受潮损坏。
楚河随手从书架上取出一方书简,缓缓打开。
“《灵猿录》,传说从天间落一灵石,于星峰云溪之间,日夜吸收日月之精华,化为一灵猴;这灵猴不知从哪里学得一身仙术,从东海去得一枚定海神铁,重一万三千五百斤;不知因何事惹得上天震怒,降下天罚,却未杀去灵猴;此灵猴一怒,持着那一枚神铁,捣碎了苍穹。
“捣碎了苍穹,这书简上的记载,和老阿爸说的有些相似,可老阿爸说的是东方的仙人,仙人和灵猴有什么联系吗?”楚河心中震惊,却也只是当做一则趣问,记了下来。
《不周山》、《火焰山》、《东海志怪》、、、、、、
楚河不断翻阅着书架上的书简,看着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故事,心中不惊啧啧称奇,只是关于修炼,却没有丝毫帮助。
又随手拿起一卷竹简《仙之蟠桃》正要看时,楚河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石壁上有几册书,而书的纸质似乎和母亲留给他那一本书的材质一模一样。
楚河放下竹简,立即跑到石壁前面,拿出那一册书,书上已经积了一层层厚厚的灰尘,似乎没人清扫;楚河急忙用手拂去,手指轻轻地摸在书上。
“果然,一模一样!”难道这书,真的是母亲放在这里的,楚河这样想到;不过转瞬间就被楚河推翻了,母亲可能就在东方,怎么可能来到山鬼宗这样的仙家门派;要是母亲放的,直接放在我的书柜不就好了。
楚河眼中露出了一股失望之色,但依旧打开书来,缓缓地看到;
《大禹水志》:相传在上古年间,陆地之上洪水犯难,万物生灵不得生息,一个叫大禹的大能出现,立九州,疏水而治,终于平息水患,生灵得以繁衍;
“这个叫大禹的人,好厉害,分立九州,居然治理了大地水患”楚河心中惊呼。
“上古之人,气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声俱,而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上古之人居然能活到百岁,可坎儿峰的老阿爸们,活到六十多岁,大多都已经去世,能活到七十的人已经很稀少了;可与《周易》一书上记载的大椿与彭祖相比,也不算什么,大椿以八千岁为一个春秋、、、、、、”
“有人能吞吐天水地火、苍穹惊雷,修得大能,行于荒野,遁与天地之间、、、、、、”
“吞吐天水地火、苍穹惊雷,修得大能,而《周易》逍遥篇也记载:‘鹏之徙于南冥也、、、去以六月息者也。’难道修炼之法、、、、、、”
楚河心中有一个大胆地猜测,想要回木屋,取《周易》一书印证一下,立刻将这本《大禹水志》放于石壁之上,出了传功殿,径直回木屋而去。
······
回了木屋,楚河将屋门紧闭,这才从床头取出了《周易》一书,翻到逍遥篇;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这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楚河目露精光,一个想法在心头诞生;不一会又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想法暂时压下,盘坐在床上,成合抱之势,开始了吐纳的修炼。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楚河睁开眼睛;
应该是晌午了,这是每天的吃饭时间,楚河从送饭的杂役弟子手中借过紫坛,匆匆吃完,正准备回去继续修炼之时,门外有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会应该没人来?”楚河嘀咕一声,才去开门。
门一开,门外居然是一名白衣弟子。
“溪、、、、、、溪木师叔!”楚河心中一阵疑惑。
没错,此人正是楚河子在杂役殿前见过的发间鬓白的男子。
“楚师侄,咱们真有缘分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溪木笑道。
“是是!”楚河附应道,心中却暗道:什么缘分?你这都来我住处了,只是不知道这溪木师叔来的用意是什么。
“怎么?楚师侄,不请我进去坐坐。”似乎亲切地笑道。
“溪木师叔请进!”楚河忙道。
两人进了木屋,楚河关上门,才问道;
“不知道,溪木师叔今天来找师侄,是有什么事情吗?”
“楚师侄,果然快人快语!”溪木师叔,微微一顿,说道。
“听闻师侄刚来,与杂役殿的徐成走的比较近,但徐成此人心机叵测,手段毒辣,我是特地来提醒一下师侄的!”溪木盯着楚河说完。
楚河哪里想到溪木一口便是此话,心中知道徐成作为一个杂役殿的管事,对自己也是太过好了,这一切可能与元祁师兄有关。
过了许久才回答道:“多谢溪木师叔提醒,弟子以后一定多加注意!”
“师侄,明白就好!也不枉师叔这一番提醒!那师叔我就告辞了”溪木见楚河脸色微变,笑道。
“师叔费心了!”楚河目送这溪木离开,这才将门重新关上。
“你一个只和我见过两次面的师叔,怎么会关心我和徐管事的事,再说你一个内门弟子,干嘛注意我一个刚入门的杂役弟子,也没有必要关注一个杂役殿的管事?”
楚河一时想不明白,也不去在向,回到床上,又开始了修炼。
一开始,楚河还在有规律的吐纳,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楚河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只觉得自己身处在满天的云雾中,看不见边际。
一道惊天的海浪声响起,楚河又看见了一双巨大的金色眸子。
“是、、、是!鲲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