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颗冰凤凰蛋……？”凤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不敢相信。当她看到小女孩点点头时，眼中浮现的幽怨意味更加浓厚。
小女孩像是看懂了凤烟眼中的幽怨，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不会怕别人把我当成你女儿吧，哈哈哈……”
笑声软软的，带着小孩子的鼻音，让人觉得很舒服。
闫致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凤烟，明白了前因后果。他莫名的同情起了凤烟。
捡到了这样一个鬼灵精，凤烟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凤烟看着笑得难以自控的小女孩，心道:这丫头真的是冰凤凰吗？祖籍上不是记载了冰凤凰性情冷漠，不易近人的吗？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她是不是投错胎了？
闫致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二人，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
“凤烟，倒是几千年没有见你这么开心过了。”
凤烟听了他的话，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眼神中少了幽怨，多了欣慰。
她展颜一笑，“是啊，自从她走了以后……”
像是说到了什么禁忌，凤烟猛然停下话语，微微侧过头，朝闫致的脸上瞥了一眼。
发现闫致的神色没有变化，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她转过头时看到了小女孩歪着头，看着她和闫致，鼓着脸像是生气了一般。紧接着，小女孩软糯的，和着怒气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际，“喂，你们没有看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吗？凤烟，你倒是给我取一个名字啊！”
闫致看着她，离开了座位，走到小女孩的跟前，蹲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想要什么名字？”
闫致的笑容，让小女孩呆了呆。
明明是一张冷漠寡情的脸，可为什么偏偏在他身上却让人觉得温柔呢？
小女孩看着他，轻声呢喃道：“桐霜。”
“嗯？”闫致和凤烟都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
小女孩又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桐霜。”
生于梧桐，满树凝霜。
闫致又揉了揉她的头，拿出了一块黑玉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见面礼。”闫致起身，“凤烟，三日后我便要去鬼界就任鬼王了，今日，我们就在此别过。”
说完，他越过桐霜，走到门槛时，又停下。转过头，对桐霜说了一句话。
“桐霜，后会有期。”
听到了他的话，桐霜回过头，看到的，就只有闫致颀长的背影。
以及仙界灿烂的日光。
年幼的桐霜在此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无论是生生世世的纠缠，还是经此一别，再无会期，都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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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蝶飞过，落在了闫致的肩头。
他扭头，看着白蝶因为受到惊吓而逐渐飞远。
他苦笑。
此去，怕是再也回不了仙界了。
刹那间，一块小石子落入了他身侧的水潭中荡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粼粼的波纹，模糊了闫致倒映在水面上的侧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