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云皖沫和上官沐风同时转头。
云皖沫转头,只是单纯的听见有人叫她;而上官沐风转头,则是因为那个士可忍孰不可忍的称谓以及……吃醋。
眼看着上官沐风身上的怨气越积越重,云皖沫却浑然不觉。
当然,同样浑然不觉的还有司徒冉轩。
“沫儿,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找遍了大殿也没找到你!”司徒冉轩一脸焦急。说实话,刚刚他没找到云皖沫的时候,真真是心急火燎,差点就要出动禁卫队了。
不为别的,只为当初他对云皖沫母亲的承诺:照顾好她的女儿,不要让她受委屈。
“额,刚才……”云皖沫正愁怎么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却被司徒冉轩打断。
“算了,沫儿。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只要你没事就好。”司徒冉轩的声音带着信任与暖意,莫名的让人心安。
“就是啊,沫姐姐,刚才司徒哥哥那副心急样子,我可是全看在眼里呢!”
云皖沫回头,只见一张静如诗画的脸带着微笑慢步而来,萝裙衬着淡淡的灯光,声音婉转,仪态端庄。
“哈,是二小姐啊,没想到你也在这!”司徒冉轩爽朗一笑,“沫儿,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太傅府二女吴珞怡,见过沫姐姐。”吴珞怡微微弯腰,声音依旧悦耳。
云皖沫微微颌首,算是见过了。
不知怎么,云皖沫却总觉得,这女子不是什么善类。那双眸子里,明明透着一缕怨毒之色。
“妹妹,你怎么在这?不在家好好呆着,又出来惹祸?”云皖沫心中正萦绕着不安,先前与雨辰岸攀谈的那位黄衣小生又来了。
“哥?!”吴珞怡一愣,随即不屑的笑起来,“哎,这有什么,我惹的祸跟哥哥那些事比起来,可是不值一提啊!”
“你……哼,不和你计较,赶紧和我老老实实回府呆着!”那黄衣小生明显有些难堪,拉着吴珞怡就往回走。
吴珞怡虽说心不甘情不愿,却拗不过自己这个“正人君子”的哥哥,只得狠狠瞪他一眼后作罢,一脸愤恨地回家去。
“司徒,那黄衣小生又是谁?”云皖沫看着那两人的背影问道。
“哦,吴洛铭,吴珞怡的哥哥,也就是太傅府的大少爷。别看他俩面上好,实际上关系差的谁也想不到。”司徒冉轩解释道。
“那吴珞怡口中的那些‘事’是什么事啊?”云皖沫又问。
司徒冉轩两手一摊,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厌恶:“还能有什么,出入酒楼赌场之人所做的衣冠行径罢了。”
看似褒奖的“衣冠”一词,殊不知后接的却是“禽兽”。
云皖沫会意的笑笑:“呵,那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大殿之中,庆功宴的气氛依旧活跃,敬酒的敬酒,说笑的说笑,一切似乎都在平稳的运行着,各司其职,毫无违和感。
但没人发现的是,若是此刻仔细打量下吴珞怡的背影,便会发现,那吴珞怡,赫然就是太傅府茗媛阁里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