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种清凉的感觉在身上蔓延开来,使得措不及防的诺泯从昏迷状态逐渐清醒。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在一座明镜窗几精美绝伦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古色古香的装潢和氛围,让她联想到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代寝室”,但里面的那些物质华丽得让人觉得不真实。而现在她不但见证了这一切,还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瞬间,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少顷,诺泯被吸引的目光终于转回到自己身上,怎么自杀自虐时的伤口痊愈了?虽然衣服没变,但却多了一大片碍眼的水渍,甚至还在滴水,头发也是,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被子?她原来正躺在榻上,这东西还是没顶的,也难怪她刚醒来没察觉,还以为自己只是坐在椅子凳子一类上。她先是吃惊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后,知道眼下唯有找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才能得知这是怎么回事了。
室内熏了香,诺泯闻着有些呛,身上也被泼了水着了凉,她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诺泯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出现,她怀着侥幸的心理悄悄地走下床。才刚离开榻不到一尺,诺泯就被什么不明物体给弹了回来,她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也是扶着床板才勉强站住脚。她伸手触碰了一下方才止步的地方,手没碰时还好好的,可一旦接近,空气中仿佛凭空显现了一道墙,令人插翅难飞。
诺泯彻底郁闷了,没死成还穿越了,穿越竟然还死不了,天要生我啊!(好像哪里不对?)
如今她也只有坐以待毙了,她这回不得不信邪了,穿越都有可能,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或许真的有“天”这种东西呢。
沉默之际,“吱呀——”一声开门声突兀响起。
开门的正是那位名为颜潇的孩子。先前诺泯认识他是在那片发现她树林里,那时天色漆黑一团,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和星光勉强看清他的基本容貌。但现在是在明亮的室内,她清楚的看到了那是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看起来只到黄口之年的孩童。当时她还以为这孩子没比她小多少岁,因为颜潇是坐在地上的,不知道他有多高,所以诺泯只凭稚嫩的嗓音来判断他年龄的大小。
诺泯细细打量完颜潇后,深知现下形势与他脱不了干系,便郑重其事肃然问道:“你把我禁锢于此到底有何目的?”
一直乖乖站着让诺泯打量的颜潇听到她的质问,轻轻动了动站久了有些酸麻的腿脚,又不着痕迹地向前梛了几步,这才不紧不慢的微笑着开口道:“值哥说的方法果真有效,这才不到一刻钟姐姐你就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诺泯见他开始转移话题,便继续提下一个问题,但她总算知道是谁弄得她像落汤鸡一般了,心里也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他脸上仍带着笑容,而且比方才的笑更加深了几分,回道:“这里是我家啊。“他顿了顿,旋即话锋一转,续道:”姐姐身体可有不适,我命人给你拿套新衣服换下可好?”
颜潇顾左右而言其他,诺泯也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她向左右边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后目光停留在床榻下的一尊香炉上,诺泯将香炉举起,往“空气墙”上砸去。结果显而易见,香炉被反弹回来了,就像砸在沙包上一样,丝毫未损。诺泯仍不放弃,又扔了几次,最后有些力不从心,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下诺泯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当她将目光又转回到面前的颜潇时,不禁惊住了,那人白皙的脸上,本来还透着淡淡的红晕,现在不仅脸色惨白到了极点,那抹若隐若现的红晕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都快赶上那些喜欢往脸上糊一斤美白化妆品的人了,甚至可以说是白得发青。他的嘴角正不断往外溢出鲜红的血,而那张温润的小脸上笑容依旧,仿佛事不关己毫不知情,可正因如此才会显得惊悚骇人,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这是电视里恐怖电影爬出来的鬼呢。
颜潇察觉到诺泯像见到鬼了一般的眼神,他也料到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多多少少也会有所表现,但他也没可怕成这样吧,颜潇知趣地抬手用袖子拭去血渍,苦笑道:“这结界,可是我用生命融成的。只有这样才能镇压住你的魂呐。”说着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面隐匿在空气中的“墙”。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