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令人不愉快的,那代表着劳累的一天的开始。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时,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一栋民宅的五楼腾空跳下。恰好因为清晨的缘故,倒是没人看见这惊人的一幕。男人落地后,冲跳下来的那个窗口看了一眼,笑了笑,然后便离开了。不久,一声响彻全楼的尖叫声响起,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于是,整栋楼随着这一声尖叫沸腾了起来。太阳缓缓地升起,见证着新的一天。
居民楼楼下停了好几辆警车,一个身着西装的警官从其中一辆车上走了下来。旁边几个警察迎了上来。
“头。”其中一个瘦高个递给他一双乳胶手套,“死者是一名男性,凶手下手很准,从伤口判断,凶器应该是比较钝厚的大型器械,是一击毙命。死者家中的财物没有损失,现场有一名目击证人是死者的妻子。”西装警官点点头,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走上楼:“凶器找到了吗?”
“没有。”说到这瘦高个迟疑了一下,“头,那个目击证人的情绪不太对劲。”
“这很正常,谁死了亲人情绪要是还稳定我都要把他定为嫌疑人了。”西装摆摆手,走进五楼的房子。
入门是一个有些脏乱的客厅,一个中年男性尸体躺在正对门的沙发,尸体****着上身,左胸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正从伤口急促地流下来。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法医正在进行初步的鉴定。白大褂的看到西装的进来笑了笑:“小雷,你来了。”
“老李,有什么发现?”西装的叫做陈雷,是曙明市比较有名的警官,他并不以什么强大的逻辑思维出名,相反,他是所有警官中做事最直接了当,简单说比较冲动,但是偏偏有一身好身手,进而使得他破了不少的案子。其中犹以一些古怪诡异的案子出名。
“死者名叫张峰源,35岁,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从表面上看致命伤是胸口处的心脏被一刀刺穿,但我发现心脏有些收缩,很有可能是临死前受到极大的刺激,我怀疑有可能在心脏被刺穿时就已经死了。死前没有挣扎,也没有打斗的伤痕,其他的我要回警局做进一步的检验。”说着白大褂老李便离开尸体,开始对现场的一些东西检查起来,“小雷,我看这事有点古怪,能够把人吓死还要补上这一刀的难保不是个变态,而且这伤口用的不是利器而是大的凶器,这份力气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凶手不是个变态就是个职业的,你这小家伙可要悠着点,我可不想到时候来检查你的尸体。”
“好了我知道了。”陈雷笑笑,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屋子是比较普通的小出租屋,入门是大厅,除了那排沙发之外,就只有放在门边的电视以及几个柜子,很是简陋,屋子里只有一个房间,死者的妻子正瘫坐着倚在床边,眼神迷离,似乎是被丈夫的死去打击到。陈雷想了想,走了进去,打算安慰那女人几句,没想到刚走进房间,就听到那女人的喃喃低语:“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不是人……”陈雷一怔,不是人?那会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那个地方里面跑出什么来了吧?
这时,厅里的老李大喊了一声:“小雷,快过来看看!”陈雷抛下这个念头,匆忙跑了出来……
宁源是个职业杀手,靠收取别人的财物杀人为生计,清晨刚刚干完一单的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走进路边一家酒吧,来到酒吧坐台面前,冲那坐台小哥点点头。坐台小哥戴着一顶鸭舌帽,看上去像是个精灵的小伙子,随手倒了一杯牛奶给了宁源。
“怎么样?”小哥双手架在在桌上,好奇地问道。
“不就一个男人,还不需要我费多少力气。不过,他老婆我没动,你知道我原则,不杀女人和小孩。”宁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出来这么多年,我除了偶尔杀几个人,逛了那么多城市都没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慢慢来吧,这个世界虽然不大,但是只是找6样东西也是属于大海捞针,更何况那些老家伙没有给我们一点线索,我都已经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了。”小哥笑着转过身去,拿出一个箱子,递给宁源,“给,这是你这次任务的报酬,你接下来打算在这城市再找找还是直接去下一个城市?”
“离恨你他妈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已经找了快5年了,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宁源白了那被他叫做离恨的小哥一眼,接过箱子,整了整衣服,“我打算回去一趟,看看我的族人怎么样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我的族人了。”
“去吧去吧,妈的我说了多少次,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是胡京!”离恨有点悻悻然的说道。
“要记住,你在这个世界无论混多久,你依然不是这里的人。”宁源认真地盯了离恨一会,然后转身就离开,“我会继续找的,反正现在还不着急。”
离恨一怔,一边收拾桌上的杯子,一边嘟囔着:“你不着急,那帮老家伙可是很着急。”
两人都没注意到,酒吧的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裹着风衣的身影一直在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行。然后便尾随宁源离开了酒吧。两人一前一后在这开始变得热闹的大街上行走,瘦小的风衣紧紧地跟着宁源,跟踪的动作极其老到,不像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宁源皱了皱眉,从刚刚离开酒吧他就注意到这个家伙,应该不是警察,警察没有必要这样跟着我,那会是谁?难道那些人给了报酬还想黑吃黑?宁源暗自想着,算了,反正我等下就要回去,想跟就跟着吧,别惹我就行。这么想着,他也不去揭穿后面那个家伙,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两个人就这么前进着,却不想,两人这样漫无目地走着,慢慢地回到刚刚宁源干完活的地方······
“小雷,你看,这是我刚刚发现的,这个窗口,有血腥味。”老李有点严肃地说道,“但是我刚刚用一些试剂检测了一遍,却没有任何血液残留。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别的不多说,这血腥味绝对是闻得比屁还多,这点感觉我还是不会错的。”
陈雷点点头,探出手在窗口抹了一把,放到鼻尖闻了闻:“老李,我是闻不出个什么,但是我相信你,可是没有血液残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凶器从这里给扔下去了?”老李沉思着:“这么一说也有可能,毕竟如果没有血液残留,那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我看让兄弟们下去四周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得到一些线索。”
“嗯,”说着,陈雷拿起对讲机,“A队去楼下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凶器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其他原地待命。”刚放下对讲机,陈雷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他从这里跳了下去······”陈雷转身一看,是刚刚在房间里瘫坐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客厅里来了,此时正一脸伤感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张峰源的尸体,泪流满面。
“他从这里跳下去?”陈雷一愣,“你说的是凶手?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老李一阵嗤笑,冲那女人安慰道:“你肯定是眼花了,我刚刚看了一下,着窗口外面没有任何着力点,这里是五楼,再他妈强壮,从这里跳下去也不是死也是个重伤。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会,我们等会带你回警局录一下口供吧。”
“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只知道他一进来,什么话都没说,他脚下的影子就突然慢慢变成一个怪物出来,然后一刀把峰源给杀了,然后那怪物又变回他的影子,然后他就从窗口那里跳了下去了。”那女人似是恍惚似是回忆地讲了一下她目睹的一切,然后终于因为承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得,又是一个精神受创的,这下子这案子也是麻烦了,既然是上门杀人了,那估计也就是职业杀手干的,估计用了什么装备,才从这里跳了下去。”老李作为一名法医,却很是享受这种推断的过程,他仔细地分析了一下那女人说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陈雷让几名警员把那女人抱出去,又独自来到窗口那里,自言自语道:“五楼倒也不是很高,起码我就可以轻松跳下去,只是这个影子变成怪物,是什么鬼东西呢?”这么想着,他冲老李挥挥手,拿起对讲机喊了声“收队”便离开了这里。
“走吧,去吃个早餐。大清早的就跑这来,那些事让下面的人去弄就好了。”老李边下楼,边脱下白大褂,递给一旁的警员,几名警员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老李说的。陈雷也是冲那几个警员笑笑,脱下手上的乳胶手套,扔给他们:“别装了,赶紧把该弄的弄完,就休息一会,这案子没那么简单,一时之间也破不了,等那女人醒了再说。”几个警员讪讪一笑,便离去做事。
“真是一帮小家伙。”陈雷看着那几人远去的背影笑道,“不过,当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年轻真好。”
“感慨个毛线,你丫的也不过是二十几岁,让我这三十几岁的情何以堪。”老李笑骂着打了一下陈雷的头。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正好从两人身边快步经过,带起一阵风,然后不久又一个瘦小的身影跟在后面。
“看后面这家伙好像是在跟踪啊。”陈雷转身看着那瘦小身影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着,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却
没注意到一旁的老李已经僵住了身子。
“小雷,”
“嗯,怎么了?”
“我闻到了那股在楼上闻到的血腥味。”
陈雷转过身来一愣,看着老李:“前面那个还是后面那个?”
“前面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