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蛋,哇,好棒,可是,这样会摔破的,宝儿要亲自上去拿。”
苕华转念一想,好像也是,这样会将鸟蛋摔破的,于是她说到,“宝儿,这树上太危险了,咋们还是不要了,待会儿叫凡依姐姐给你捡几个鸡蛋。”
宝儿一听嘟起个小嘴,嚷嚷道,
“不要!”
“那要鸭蛋鹅蛋。”
“不要不要,宝儿就要鸟蛋!”
说罢还一边跺脚。
“……”
没办法,好久没有爬树了,苕华手心一痒,“这样吧,宝贝,你在下面看着,娘帮你去取下来。”
她上辈子在人间可是赛马观花,挑鸟窝,斗蛐蛐,赌顺子长大的。她觉得这样才算得上个正常人过的日子,每日在院子里养尊处优也忒没意思了。
谁知苕华卷起裙角爬树,宝儿也学着她的样子,爬了上来……
就这样,宝儿跟着苕华学了半月,真正本事没学到,坏事干了一大箩筐,过的却是非常的潇洒自在,宝儿有时睡觉也是在南宫殿凑合过的。
可是苕华千算万算没算到喝酒误事这个道理,好景不常,纸始终保不住火……
又一次,二人在树下喝果花酿的酒,双双醉倒在石凳上,一个趴着,一个躺着。
宝儿一边躺着一边说着胡话,“娘亲,宝宝要吃鸡腿……”
苕华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个啥,只记得迷迷糊糊的回答道,“乖,不能再喝了,要是大魔王发现了,他一定会说,懒王妃,你真是愚蠢,罚你禁足三月!”
“你还学的挺像的嘛,就照你刚刚说的做!”那来自地狱般的熟悉的声音飘入了苕华的耳朵……
苕华被辰岂歌逮个正着,恰好又看见石凳便私藏的低俗小说,连环画,还有作乐的弹簧皮筋……
苕华也是醉了,若是看见辰岂歌脸部青一块紫一块,青筋暴跳如雷的样子,铁定打死她都不拐骗良家小孩了。
后来,后来就是造孽后该承担的苦果……
苕华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床上,无力呻吟着,“凡依、宝儿、白国师,司命…我要吃肉,我要吃…谁来给我送点肉来…”
辰岂歌不仅将苕华禁足三个月,还连荤一起断了,每日都是凉拌黄瓜和青豆芽配稀饭。
苕华只觉得冷,这已经是第十五日没有沾油水了,心中热量不足,拔凉拔凉的。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人间听的一个评书,当时只觉得好笑,完全没体会到内在含义,现在她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说的是恶刑:
一个山上的绑匪,他从来不杀人却能轻轻松松换来很多钱财。因为他每次都抓有钱家的姥爷绑架到山寨中,再饿他个几天。那些姥爷自是受不住饥饿,不出三天就会写信喊家里人拿钱来赎人。
苕华就觉得自己的处境就是这样,虽然每天饿不死?,却让她受尽了美味佳肴的相思之苦。
最开始几天宝儿会悄悄给她带些果子糕点,却被辰岂歌无情拦截,现在连个来看她的人都没有。
正在苕华在床上饿的发晕时,她突然闻到了肉的飘香,或许是自己相思成疾吧,但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白国师,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在做梦吧,鸡肉快给我!”
苕华一睁眼就看见了给她送肉的白琳枫。
白琳枫把肉递给她,找了凳子坐了下来,“娘娘受苦了,没想到王上居然舍得这么对你。”
苕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吞了这只鸡再说,“可不,你们都不来看我,那魔王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现在他能将我囚禁于此,没准日后会将我杀了。”
“杀你,娘娘这事你大可放心,微臣定会保护娘娘,只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有些不够,不知南国……”白琳枫有意无意的提起南国。
苕华本没有什么南国交给她的任务,只是随意一搭话,“南国就是巴不得将我这个废材扔到这里来,好让他们省一口饭!”
“哦,属下冒犯了。”
苕华转念一想,白国师这话不对,“国师啊,我看您还是放弃打魔王的主意吧,他这个人,凶残的很。”
白琳枫似笑非笑的回答道,“娘娘说的是。”
他这南国公主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藏的太深……
夜幕降临,苕华多亏了白琳枫送来的那只鸡,现在被她吃的骨头都没剩,她才有力气反抗?。
她决定今日念个法,从屋顶悄悄逃出去,找那魔王理论去,为了日后的快乐,苕华决定就算是狼窝也要去闯了,绝不咽下这口窝囊气。
于是苕华靠着自己比狗还灵的鼻子一路摸到圣暖阁……
圣暖阁。
偌大的宫殿里,仙雾弥漫,隐约可见一口浴池。
辰岂歌把火水潭的水般进屋了,这样便节省了不少时间,辰岂歌正在水中凝气泡澡,对面坐的是那鲛人,如今辰岂歌已经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子瑜,子瑜子渔,水中的天子。
白琳枫站在三尺之外,并看不清浴池中的人影,他屈膝跪地对辰岂歌说道,“南宫娘娘许是并未受南国人的眼线之托,臣已经套了她多次话,都未得出有用消息。”
辰岂歌继续闭目养神,说道,“知道了,是不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你且下去罢。”
“是!”
白琳枫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身子,是南宫娘娘!他心中唏嘘,不知刚才的对话她听见没,“娘娘你来做甚?”
苕华爬了起来,吃痛的回道,“当然是来找你家主子,他人呢?”
白琳枫一把唔住她的嘴,将她拖走。苕华挣扎,她好不容易才进来了,不能就这样走了。
白琳枫只是觉得,要是现在她被发现了,要救也救不了她了。
“你放开我,我要找那魔王!”
苕华突然叫出了声。
辰岂歌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国师,让她进来。”
白琳枫一听便没有再拦,苕华于是一个箭步走过去,她来过这里两次,却全不知这里居然藏了一个大浴池,金色镶边,青砖铺地,真是极致奢华啊。
水里热腾腾的雾气渐渐散了去一些,却叫苕华看的清楚了一些,却看见魔王正和那日的女子鸳鸯戏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
她一个酿跄想避开,却不料宫砖太滑,硬生生的跌入了水池之中……
“啊--对,对不起!”苕华很不幸的跌入了那女子的怀中,子瑜脸蛋微微一红,“娘娘,是奴婢冒犯了。”便尴尬的望向辰岂歌。
辰岂歌心中有火发不出,每一次这女人闯自己的寝宫都会惹出一大堆事情,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在她的身上了,看着水里的人儿,水嗒嗒的衣服紧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上,不觉身上的火气更重了。
辰岂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够了,给我上去。”他可不想这个女人玷污了他的圣水。
苕华上来时还不忘在子瑜的脸上掐了一把,呵呵,真是水嫩!
这一切辰岂歌都看在眼里……
“说罢,这么急着找我,何事?”此事他已经穿好衣服慵懒的坐靠在软榻之上。
“大事啊,大王,”苕华眼泪汪汪的说道,“这几日奴家已经认真反省了,自己确实做错了很多事,可是奴家也半月没吃肉,没有肉,就如同行尸走肉,每天饭吃不饱,每晚都在寒冷与饥饿中醒来,真是又冷又饿,日子难过啊!”
辰岂歌很满意她的服软,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朝她慢慢走过来,将她抵在宫柱之上,“本王允了,只是,也让我尝尝荤……”他的手便轻轻抚上了苕华的脖子。
苕华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还是忍不住身子战栗了一下,“轻一点。”
辰岂歌以为她又会破口大骂,没想到,居然为了一口肉吃,自己送上门来,他一手捏住她的细腰,“呵,还真是瘦了。”话语刚落,辰岂歌便俯下身来亲吻她的耳垂,一路吻到颈项之中。
苕华等待着那丝痛楚,可迟迟没有传来,怎么是这厮对她的血不感兴趣了吗?如此甚好!……不过,他就这样抱着自己亲,算个啥?
苕华感觉到辰岂歌的大掌一路摸向了她的丰盈之处,不禁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挣开了他的身子。
辰岂歌正迷情意乱的看着湿嗒嗒的她,这一推,也像是一记凉水泼在身上:刚刚,自己是在干嘛?
他没有再强迫她,只怔怔望着她逃离去的身影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