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呢！”
“……啊？”
我这才回过神。
“对、对不起……”
“你以为你的对不起很值钱吗！”
我赶紧赔礼：“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的，有你这样当服务员的吗！你们老板就应该把你辞了！”
眼前这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对我不依不饶，我都道歉那么多回，他也不识我这茬儿。
“先生，我和您说过对不起了，您也就没有必要再为这一件事和我一个小服务员比个分晓吧？”我就当刚才的那几句话被狗吃了还不行？
“哎呀，老杠，得了得了。”
和他一桌的人终于开始说话，但我总觉得晚了一个世纪。难道这个世界的人反应都很迟钝吗？
“嘿，你还有理啦？你们谁也别说了，我要不和她说说就真是愧对我这‘老杠头’的名了。”
“够了没有？”
我心头一惊。循声望去，季源正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接着，很自然地站到了我的身旁。
“不就是没听见你说什么吗，难为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那男子一听，狠狠瞪着季源，这的确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但没想到，他却拿出了拳头。
“这位先生啊，您消消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板娘过来了，她点头哈腰，“这孩子刚来不懂事，您多包容包容，顾思源，快过来道歉！”
老板娘又眼神凌厉看向我，与刚才对那人的奉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打心眼里，我也是不愿意道歉的。
“既然老板娘都这么说了，你就给我道个歉，我既往不咎！”
什么既往不咎，说得好像我真犯了滔天大错一样。
但是往长远想，我决定忍了，“对……”
“你既往不咎？凭什么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地道歉你都不接受？”
季源突然打断了我。
“你一个小毛孩子懂个屁啊！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还用不着你管！”
我很担心事情闹大，“季源，算了吧。”
我摇摇他的手臂，那男子慢慢站了起来，季源反而更向前了一步，“报警啊！众目睽睽之下，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看最后谁进派出所！”
话音一落，我只觉手臂被人一握，没来得及反应，就拉着我大步走向门口的地方。
我一脸茫然，“喂，季源！你、你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
走到离“意居阁”很远的一条街上，季源才停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