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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谢谢你 赠我空欢喜

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再打扰,是我给你最后的温柔。那么,就让自己矫情一次。

容我矫情的对曾经做一个了断,将过去关于周梦的种种,都一并的从生命里摘除。做一个生死的抉择,那就是,我选择将自己的心,彻底的封锁,不再留恋过去的种种,将有关周梦的一切,都从记忆里删除。

就像电脑里,那些不愿删除的文件一样,这一次,彻底的删除,还不算,将电脑都一并的扔掉,不给自己留活路,不给自己还能找回曾经的一丝一毫的可能。

其实,从和周梦开始的那一天起,我就担忧,有一天,周梦会离我而去,可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敌不过现实一巴掌打的那样沉重,以至于,让我离开那么多年,还会因此而悲伤。

但我不曾后悔,不曾后悔遇见了周梦,至少,那段青春时光,我有周梦的陪伴,就足够了。还有更多的,就是奢求了。那现在,这一切,都不用奢望了。既然,现实已然如此,做再多的挽留,做再多的努力,做再多的幻想,都是徒劳,但是,情允许我,再为周梦写一段文字,不为温暖,不为青春,只为了自己的那段曾经和回忆,以及那颗早已伤透了的心脏。仅此而已,如此而已。

我记得,那是2016年左右的年末,我一个初中玩的很要好的朋友结婚。他和初中的一个女同学结婚,那会我还在广东惠州工作,但是他提前通知了的,所以,刚好赶在喜宴的前一天晚上到家。第二天一早就去他家了,在喜宴上,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热热闹闹的,说着一些祝福的话和早生贵子的祝愿

那天,我一开始,就知道,有可能会遇见周梦的。果不其然,当我刚结束席间的推杯换盏,周梦就来了,安静在一旁等着下一轮的喜宴。在席间的时候,我看着朋友和妻子的幸福,难免有些悲伤和酸涩,却还要强颜欢笑,朋友和他的妻子,是从初中就在一起的,而今,整整在爱情里坚持了七年之久,终是结成连理,比翼双飞。而再看看我自己,和周梦也是初中在一起的,可朋友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已然可以预见。而我的呢?早已失落在经年。

看着朋友的幸福,难免心里有些苦涩和难言。席间和几个同学,推杯换盏,他们喝的是喜酒,我喝的是愁酒。不是大家喝的酒不一样,而是心境心情不一样。

当我看到周梦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候的时候,内心充满了苦涩和不敢言说痛苦。这时,刚好有朋友在一边跟着闹,让我过去和周梦喝一杯。借酒壮胆,我借着微醉的酒意,摇摇晃晃的走到周梦的面前,周梦抬起头来,她美丽依旧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而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脸,是的,还是当年温柔的模样。还是当年的人。可我和周梦再也回不去当年了。我努力的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口,酝酿的所有的情绪,即使喝醉了都没有办法说出口。我只能默默的走开。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是苏子的相遇。可我和周梦的相遇,是相顾无言,欲言又止,情愁三千,咽泪装欢。

朋友看到我过去的时候,还在一旁拍着手,一副看戏的模样,可当我什么都没说,满身酒气和煞气的回来时,也就熄了看热闹的心情。我推开人群,默默的离开,我没有转身去看周梦的样子,我怕一个转身,我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去面对周梦的眼神,我只能离开,狼狈的逃离。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喜宴过后,一个初中时的同学,问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大声告诉周梦你这些年来的痛苦,为什么保持沉默就离开?我只能苦笑,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给不了答案。

我想过无数次的话语,无数次的流泪,都是因为周梦这个人,可当再次相遇,周梦就在眼前的时候,我开不了口,那些打好的腹稿,早已烟消云散。是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巧再相逢?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只能转身离去,难道要我告诉周梦,周梦,你离开了那么多年,我就伤心流泪那了么多年,我还是喜欢你,希望我们从头开始。可这可能吗?我能够说出口吗?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周梦早已不是当年的周梦。即使那些夜里的哭泣,那些颓废的日子,讲给周梦听,又能怎样呢?除了是一场发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啊。那些失魂落魄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啊,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何必,再让自己经历死亡。

我只能在心里写下谢谢这两个字。谢谢你,周梦,曾经给我的快乐,谢谢你,周梦,曾经在青春爱情里,许我一场甜蜜,谢谢你,周梦,曾经给我的些许温暖,谢谢你,周梦,曾经许我一场空欢喜。

我和周梦,只能是青春年少的一段往事,只有过去,没有将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伤的结局。只是,一个离开的决绝,一个悲伤的决绝。

每一段走不到终点的爱情,都注定了是如此,先离开的找寻自己下一段爱情,留在原地的,除了悲伤成城,就是经历无穷无尽的折磨。

可我这个死去一次的人,终究还是活到了现在。对于过去的种种,我只能蹲下来,抱住双膝,对着灯光下的影子,说一声,余子轩,对不起,在那段青春里,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承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痛苦,以后,再也不会了。

而今,我将那段回忆,用冰冷的键盘,敲成一段文字,不再痛苦,不再悲伤,只为祭奠,祭奠曾经的青春,祭奠那段没有结果的爱情,祭奠那场空欢喜。祭奠曾经死去的,和现在陌生的自己。

周梦。谢谢你,曾赠我的一场爱情,一段时光,一瞥温暖。还有一场没有结果的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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