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的情况有些特别,有点像是华夏修真界里的诅咒,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但是却又有某种东西在不停的吸取对方的血液和生命,由于般若站在一旁看着,白柳也不方便现在展开神念进行更细致的试探,只好转过身看向般若说道:“你不建议我单独对他做个检查吧,毕竟他现在的状况有些特殊,我不希望在做检查的时候被人打扰。”
般若低头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松下,才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跟随松下走出了房间。
见般若跟随松下出去后,白柳在房间内布置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法阵,确定对方在外面无法窥视后,才用神念开始仔细的检查起青石宗纯的状况,正如开始他所预料的那样,在小和尚的体内有一个小心的咒印在运行着,他用神魂试探性的想要碰一下那个咒印,却被一股吸力将神魂往咒印的最中心位置拖拽,白柳只好赶紧收回神魂,额头上也留下一丝汗水,好像这个咒印并不那么简单,思索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找出解决的办法,东洋的法术毕竟和华夏的本质上有些差别,白柳对此也没有找到一点头绪。
将法阵撤下后,白柳走出房间,见到房间门打开时,守在门外的般若便迎了上来,看见对方朝自己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白柳走向松下说了一声,便打算去找静藤武商讨一下解决的办法。
静藤武此时正坐在地下室研究那个松下带回来的酒坛,认真的看着酒坛上细密的符文,不是还沉思一会好像是在和脑海中与星兜甲及筒子切安纲上的符文做对比,见白柳进来便收回思绪,向对方挥手示意也来看看这些符文。
“白,酒坛上面的符文我拿来和星兜甲及童子切安纲上的符文做了对比,除了起始部分一样外,在符文中心位置有很大的差别。”静藤武将自己对比的结果说了出来。
对此白柳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看了一眼酒坛中依然残存的血色酒液楞住了,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酒液中的气息,与那个小和尚体内的咒印的气息完全是一个样子,这就是神便鬼毒酒的力量吗?他突然想明白了这个咒印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吞噬拥有法力或是妖力携带者的生命本源,好歹毒的东西。
“把东西看好,我再去试试,说不定这次能把那个小和尚弄醒。”丢下一头雾水的静藤武,白柳再次走出了地下室。
在松下的协助下把般若哄出了病房,白柳捏了一个法诀,将一直手放在小和尚的头顶,将他体内的佛门法力一点点抽离出来,这才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和尚的佛法沉淀是如何的身后,手中那团抽离的佛法光球已经如足球一般大小,别看并不大的光球却蕴含了及其精纯的法力,也是相当于华夏修为中五重天才能拥有的量,白柳都有些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了,神念再次扫过小和尚体内的那个咒印,脸上不由得一喜,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咒印在小和尚体内的最后一点佛法被自己抽离后,咒印终于崩溃了,在确认咒印彻底消失后,他赶忙将手中的光球输入回小和尚体内,持续半个小时候后,白柳终于算是把整个过程完成了,向另一张病床上一躺,浑身衣物早已被汗水湿透了也不管。刚才的情况对于白柳来说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抽离出来的法力已经远远高出了他的预想,如果中途有一点差池,那个光球最后所孕育的力量足够把整个熊本总部连带所有人轰成渣。
等在门外的松下和般若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任何声响,松下不由担心的在门外喊了几声白柳的名字都没人答复,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情景却是已经虚脱的躺在病床上的白柳,他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看着对方整个人都已虚脱的样子,松下不无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消耗有点大,那个小和尚的问题解决了,在让人做些输血工作后,应该就能醒过来,把我扶回卧室,我要好好休息下,小和尚醒来之前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白柳吩咐完,便在松下的搀扶下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站在一旁的般若听完白柳的话,感激的向他连连施礼,在送两人离开后就坐在小和尚的身边,等着他醒过来。
第二天半晚时分的时候,白柳才被贺茂淳从睡眠中叫醒。
“那个小和尚已经醒了,你现在去看他吗?”贺茂淳看着依旧显得有些疲惫的白柳有些担心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他。”仿佛看懂了贺茂眼中的担心,白柳露出了一微笑后,便从床上起来,披上一件白色的风衣外套跟着对方向地下室走去。
小和尚在般若的陪同下在地下室的沙发上坐着,茶几上任然摆放着那个血色酒坛,两人正盯着酒坛发着呆,松下则正在给静藤武的杯子中倒着酒,当白柳跟随贺茂淳走进地下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他。
“是你!”小和尚的声音突然想起,小手不由得指向了白柳。
“你认识我?”对于小和尚的突然反应,白柳也升起了一阵疑问。
“柳川施主,你不记得了么。”
“我们是什么时候见过吗?”
“法隆寺”小和尚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刚恢复却依然苍白的脸上同时浮现一阵潮红。
“你是东寺坊主身边的那个小沙弥。”白柳终于在脑海中将面前这个小和尚的影像,和记忆里那个给自己倒茶的小沙弥合在了一起,在对方轻轻点头下算是确定了彼此的身份。
“我叫青石宗纯,是法隆寺的修行僧,这个是我的叔叔般若。”两人起身向白柳稽首称了一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