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我吗?”一个声音从镰鼬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巴伯里的目光很快便盯向那个方向,织田信长和明智光秀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那个方向。
织田信长那声话语说出之后,众人的目光都一齐落到了他的身上。
千家国刚和慈空见之前那两个难缠的人就这样再次出现,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你就是那个万世一系的家伙?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老迈呀。”织田信长没有管众人投向自己的目光,而是径直对着千家国刚身旁的东洋皇帝说道,话语中没有半分尊崇对方的意思。
“朕就是大和国万世一系的皇帝,我叫鸣人,您是谁,看您的样子应该也是和国的武家传人吧,怎么会和这些乱党走到一起。”鸣人的目光敏锐,完全没有那种如他表面那种年纪所展露出来的轻浮,语气中带着严厉和不容置疑的对织田信长说道。
面对鸣人这样的质询,织田信长不由的在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而巴伯里此时也流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他确实是武家的传人,不过鸣人陛下,你应该不会想要听到他的名字的。”巴伯里的声音阴测测的在鸣人的耳旁响起。
听到巴伯里的话,鸣人眼中的神色变得更加的深沉,在织田信长的身上又是仔细的打量了几番。
“某家是织田信长。”
“第六天大魔王?!”听到织田自报姓名,鸣人也不由得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如果说对于巴伯里和赖豪,他还可以不那么在乎,但是织田信长这四个字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让天下人心惶惶的存在。
在东洋,自古以来都存在着两个巨大的派系,那就是以皇家为首的公家,和以军方为首的武家,两派一直以来都在围绕着东洋的权力而争斗着,不管是最早代表武家崛起的镰仓幕府的建立,还是代表着武家彻底没落的德川幕府的倒台,其实背后都是公武两家派系之间的权力角逐之后的结果。
如今的东洋,武家已经淡出了普通民众的视线,并且已经成为了作为鸣人所代表的公家附庸,但是作为武家在历史上的标志性旗帜,织田信长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和破坏力,都是此时的鸣人需要忌惮的。
“嗯,看来还是恶名要比别的称呼更加容易让人记住啊,巴伯里,你说是吗?”鸣人的反应倒是没有出乎织田信长的意料,甚至他还为此有些得意之色,并且趁机朝着巴伯里调侃了一句。
“正如殿下所言。”巴伯里点了点头,表示了对织田信长所说的认可。
整个局面就这样在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中,陷入到一种非常怪异的状态里。
谁都没有想要先出手的意思,作为拥有两件神器在手的联军一方,和虽然神器只有一件,但是厉害角色明显更多的巴伯里和织田一方,两方人马就这样相互看着彼此,好像在等待着一个出手的时机,却都没有想要先出手的意思。
落日余晖挥洒在众人的身上,已经开始有些实力不足的人因为自己身上的伤痛,开始在那低声的呻吟起来,那些破败不堪的建筑和这些人在余晖的映衬之下,整个画面像是一副地狱中的景象。
还没有等太阳彻底落下山,天空中却没来由的出现了几多乌云,随之而来的便是几道闪电和雷鸣声,本来已经没有多么明亮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暗至极,大地也迅速陷入到黑暗之中,除了闪电划过的时候,众人还能接着瞬间的亮光看到彼此的面庞,已经完全失去了别的光亮来源。
“动手!”伴随着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的雷鸣声,一个暴呵同时响起,然后就看到千家国刚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中的八咫镜,朝着织田信长所站的位置就扫了过去。
一时间,所有绷着神经在那彼此警惕着的人都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了自己所盯着的目标。
赖豪拿着天丛云朝着鸣人方向冲去,慈空则是盯上了赖豪,明智光秀则是冲向了千家国刚,镰鼬见状则是扑向了那些联军中的小鱼小虾们,整个地方再次成为了战场,而在这个战场之上,却有三个身影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的看着眼见的战况。
作为大僧正的慈空在和赖豪对上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对方眼中那种难以抑制的怨恨之气,在加上对方手中的神器天丛云剑,慈空很快便感觉到了吃力,不过还好随后便有跟随着鸣人的那些黑袍神官们加入到战团,这才将一直处于劣势的局面扭转了过来,不过也只是保持了一种平衡而已。
另一边有着八咫镜在手的千家国刚,则是要显得轻松的多,面对八咫镜的攻击,明智光秀没有想要硬碰硬的打算,只是在那里不停的游走着,寻找最佳的进攻机会,一时半会两人之间也没有办法比出什么结果来。
相较于这两边的战况,反而是镰鼬在此时,有着不小的战果,因为没有了八咫镜和那些黑袍神官的压制,现在的他面对联军的那一众人,攻势就像是狼入羊群一般,把对方杀得人仰马翻,让之前他所受的那些气,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看着镰鼬那副模样,鸣人的目光变得有些冰冷,就在对方再次准备朝着联军中的一个僧人挥动手中镰刀的时候,鸣人终于出手了,然后织田和巴伯里也都动了。
三道身影如闪电一般汇聚到一起,然后又是迅速的散开,织田和巴伯里合力对付佩戴着八尺琼勾玉的鸣人,一时间也变成了一种平衡的状态。
镰鼬看着被阻断了攻击的鸣人,不由得咧着嘴怪笑一声,他那狰狞的面目在怪笑之后,变得更加骇人,挥动着手中的镰刀,像是欧罗巴神话中的死神一般,又冲着那些节节退走的僧人们扑了上去,血液随着他每一次挥动着的镰刀,飞扬在半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