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骁将王义等人叫到跟前,说道:“今天虽然找到不少吃的,但回去以后肯定要按比例上交,也就是说带回去的多,上交的就多。”
王义急于讨好朱骁,闻言忙附和道:“朱骁哥说的有道理,当初他们想饿死咱们,现在咱们拼死拼活弄点儿吃的,还要白送给他们,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了王义起哄,余者也都群情激奋,一名幸存者叫到:“咱们现在有吃有喝,手里也有武器,最重要的是,还有朱骁哥给咱们撑腰,要我说,这个营地不回去也罢,咱们跟着朱骁哥,无论到哪儿都饿不着。”
在王义等人期待的注视下,朱骁却摇了摇头:“我护得了你们一时,却护不了你们一世,营地的做法虽说有失公允,起码还算得上安全,我的意思是,与其把这些食物一口气都带回去,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藏起来一部分,若是急需时再取,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
“朱骁哥说的有理,我们都支持!”王义抢先应和,众人也忙点头。
于是,几人将搜集到的食物全部堆在一处,挑选出其中不占地方又较耐储的罐头之类,大概占了食物总量的一多半,把这些全部藏在了一家店面二楼的铁柜里,用锁锁上,之后又搬来一些家具杂物,将铁柜所在房间全数塞满,最后又将房门锁上。
一切布置妥当,朱骁这才告诫道:“这里的食物太过珍贵,未免外人眼红,所以这里只有我们知道,绝对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将两把钥匙郑重的交到王义手中,朱骁说道:“钥匙就由你保管。”
王义急忙推拒:“有您在,哪有我保管的份?还是朱骁哥您亲自保管吧,这样大家才能放心。”
朱骁笑道:“我毕竟是新来的,跟你们也不熟,还是你保管能够服众,另外我也不怕跟你们说,我不会久留在这个营地,之后还有事情要办,所以你们也不用指望我什么,早作打算才是上策。”
王义不敢再多说什么,接过钥匙高高举起:“既然朱骁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替大家保管了,我在这里发誓,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家的事,否则不得好死。”
几人又从剩余的食物中,挑出来一些顶饿的,就地吃了,将其余方便面、膨化食品、食盐、白酒和饮料等等装进背包,每人大概装了半包有余,这才在朱骁的带领下返回营地。
把守营地的人也许是没想到朱骁等人还能活着回来,虽然只剩少数几人,却仍然难掩惊讶之色,只不过碍于外围区域的身份,便没多做寒暄,当场由聂荪清点了朱骁几人带回的食物,然后毫不客气的收走了其中一半。
朱骁对此满不在乎,王义、牛辅成等人虽然不忿,却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朱骁身后,偷偷咬牙切齿。
交接完毕,朱骁本还想回到郑洁的帐篷,王义和牛辅成却坚决反对,带领余者簇拥着,把朱骁请进了原本王忠五人居住的帐篷,朱骁无奈下只好答应,一头倒在床上,不再理会王义等人,王义和牛辅成不敢打扰朱骁休息,小心的退出了帐篷,另找住处去了。
外围区搜索队满载而归的消息,很快便经由守卫之口,传遍了整座营地,核心区的众多幸存者们,都十分惊讶,但又听说出去时有三十多人,回来的却只剩区区不到十人,嫉妒之余,难免幸灾乐祸。
当然,这也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毕竟外围区的幸存者一直都********,就算全军覆没,也不会引起多大的轰动,顶多作为饭后睡前的谈资,要不了几日,就会被忘诸脑后。
反倒是就近处居住的外围区幸存者们,因为长期缺乏与外界的沟通,竟然不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只是等到所获食物,被王义和牛辅成分发给侥幸得存的几人之后,才被几个眼尖的发现,私下里偷偷的相互转告,这才知晓。
这些人平日里受尽了饥饿折磨,现在得知王义等人竟然收获不小,便有些按耐不住,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抢夺索要,于是拉帮结伙的,在王义等人临时架设的帐篷附近徘徊,希望能捡个便宜。
别看王义和牛辅成在朱骁面前恭恭敬敬,一副好孩子的模样,面对同属外围区人员的幸存者们,却一派威风景象,见有人胆敢在附近,一个个眼露青光流连不去,显然不怀好意,当场就爆发了,带领着几名武装精良的手下,吆五喝六的将其轰散。
那些人本就虚弱且胆小,加之王义等人平日里嚣张惯了,被这么吓唬了一下,便慌忙逃窜,不敢继续造次了。
当晚,外围区仍然寂静,只是在朱骁所居帐篷外不远处,点起了一处篝火,篝火旁围坐着王义、牛辅成等八人,正是白天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们,这几人之前的关系虽然有好有坏,但经过了白日里的同生共死,也都尽弃前嫌,各捧着一只小碗,里面盛着少半碗白酒,兴高采烈的讨论着白天的遭遇。
牛辅成小心的抿了一口酒,唏嘘道:“白天那几只大刀螂真够厉害的,都半死不活了,还能把小马儿弄残废,我也就比他晚了半步,否则也活不到现在。”他所说的小马,正是被螳螂斩断一条腿,之后被朱骁杀死的马自健。
一名黄脸的幸存者道:“是啊,要不是朱骁哥大发神威,咱们都得归西,说到底还得感谢朱骁哥。”
另一人笑骂道:“还用你说?今天能捡回这条命,全仗着朱骁哥仗义,王忠让他一个人探路,咱们没有敢跟着去的,结果咱们遇险了,朱骁哥二话不说就来救咱们,这样仗义的爷们儿,我第一个服气!”
牛辅成好像是忘了,自己也是暗算朱骁的同谋之一,此时心悦诚服道:“朱骁哥确实够仗义,我老牛也服,而且咱们也算有朱骁哥撑腰了,今后保证能过上好日子。”
王义却保持着冷静,沉吟道:“还是别太乐观,今天朱骁哥说得够明白了,他根本不会留在营地,想想也是,凭朱骁哥的本事,到哪里还混不到一口饭吃,何必留在这里受气?咱们虽然暂时能受到照顾,可是等朱骁哥走了,咱们还靠谁去?”
众人闻言也都沉默,一个个低着头,只顾着喝闷酒,气氛逐渐冷却了下来,牛辅成左右看了看,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要不咱就求朱骁哥带着咱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