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负手而立,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既然是这样,那毕寒不去做戏子还真是可惜了。
言阙面无表情的站在阶上,目光看向地上半跪着的魇。
“继续跟着他,弄清楚他来京城的目的。”
“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他要是敢懂我的人一根头发丝,我都会灭了朔月满门。”
明明是将近夏季的天气,魇平白无故的冒了很多冷汗,只觉得身边气温骤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你下去吧。”
随后男子俊朗挺拔的身形消失在视线里。
魇长吁一口气,这才敢从地上站起身来。在言阙手下做事,几乎等同于玩命。
他定了定身子,膝盖已经跪的发酸,慢慢的往院子外走去。
当他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浑身陡然一僵,愣愣的看着前方,像是见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下一秒飞快的闪到了院门内侧。
指骨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佩剑,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但又忍不住往外看去。
刚刚那个身影已经不在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谁也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迅疾的跑过去,站在刚刚那个人站的地方。
不知所措。
-
解歌回到院子以后一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从外边回来的阿柳见她这幅样子也是见怪不怪了,小姐最近是一日比一日奇怪。
她低着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掌心,刚才男子的大手紧紧的缠住她的小手,那种感觉,很奇妙。
比喜欢蜜饯还要喜欢。
这时她十五年来,一次都没有接触过,没有经历过的感觉,即使已经过去一两个时辰,依然还是记忆犹新。
“小姐,梅小姐来了。”阿柳探头超门里说道,女子还在失神,愣愣的仿佛没有听见。
“歌儿,我昨天有些失态了,你别介意。”梅玥的声音倒是大许多,可解歌还是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
“阿柳,要不今个儿我还是先回去吧,我看歌儿她有些心事。”梅玥皱着眉头看向阿柳,其实昨日里她也没睡好,翻来覆去都是那个人的眉眼,心里的钝痛又是越来越清晰。
“那我要不要告诉小姐您来过?”阿柳询问的目光落在梅玥有些发白的脸上。
她摇摇头,“不用了,你照顾好她吧。”女子往日里英姿勃发的面孔黯淡下去,她也不再停留,往院子外面走去。
阿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更加是满心疑虑,这还不止小姐一个人不正常啊。
-
解歌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睛一直无法入眠,黑发如海棠一般散在被褥上。
她已经这样很久了,虽然没有出什么冷汗也没有手脚变得冰凉,但一想到白天花满月轻浮的动作心里还是闷闷的。
言阙是喜欢这种款式的吗?
为什么他对自己和花满月不一样?
为什么他喜欢自己总共也就吻过两次自己?大哥的小本子里不都是一天亲来亲去都亲不够的吗?
真是烦死了,男人就是麻烦。
她的眼皮磕了磕,总算是有了那么几分睡意。
忽然腰上一紧,双眸恢复清明,身子一下子僵直,她连呼吸都不敢呼吸,“谁..?”
“乖,睡吧。”是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言阙?”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慢慢放松下来,在他的怀里软成一滩水,小声的喊着来人的名字。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
“嗯。”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解歌只觉得颈间痒痒的,可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慢慢转过身子,想看看言阙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面容,就被大手一下子按进怀里,趴在他的胸膛上,这时候是根本动都不能动。鼻息间都是浓重的血腥的味道。
解歌的心跳慢了一拍,“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