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姜腾,你重伤初愈,你先和我回府上好好休养个几天吧,顺便在我家躲一下风头,以防那人的追杀。”见到天就要亮了,张承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若是您不嫌弃,我会在您府上暂住几天,等风头一过,我自然会离开,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那人说着便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来了一把匕首要往自己脸上刺去。
张承阳惊讶了一下随即直接空手一把抓向那把匕首,只听见“铛”的一声,匕首碎成了许多块,飞落到了四周,有一块从姜腾的脸上擦过,划出了一道血印。
“你这是干什么!”
原来城内布满了追杀姜腾那人的眼线,张承阳若是贸然带他进城,则会打草惊蛇,所以姜腾想要通过毁容来躲避人们的探查。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就这点小事啊,喏,给你。”此时趴在张承阳肩膀上的莲生又被吵醒了,拿出来了一副面具,扔给了张承阳:“你让他戴上,戴上之后自然会知道这面具的用法了,你俩就别吵来吵去了,让我多睡一会儿行吗?”
张承阳将面具递给了姜腾,让他带上,姜腾半信半疑地戴上了这面具,这面具瞬间消失了,又露出来了姜腾本来的面貌。
张承阳此时正想吐槽莲生这给的什么破面具,只见姜腾一脸的惊讶,随即脸部发生着不可以思议的变化,最后不仅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形象,还长出来了头发。
“多谢张公子。”姜腾走到溪边看了一眼,赶忙单膝跪地给张承阳行了一礼:“虽然不知道这面具是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您一定不是凡人,您现在看到的是我的本来面目,我这下子又能见我父母去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见到姜腾此刻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张承阳只好让他自己静了静,等他情绪平复了下来,慢慢地听着他倾诉着这么多年来的苦,二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很快就到了江武城城门口,此时姜腾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张承阳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和姜腾的衣服换了过来,并且让他换了一副相貌,让他先进城,并且约定好了在某个地方会面,见到姜腾进城了之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悠悠地向城门口走去。
“哪里来的乞丐,赶紧滚出去。”
这不,张承阳刚要进城,又被城卫给拦住了,张承阳十分郁闷,这门卫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态度,语气变得不再那么强硬。
“你们在嚷什么呢?”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回禀队长,我们遇到一个乞丐,他想进城,我们正在把他往外赶,这件事就不劳烦队长费心了,还请队长回去……”
那人还没说完,便被那位队长狠狠地扇了两巴掌,那人捂着自己被扇肿了的脸不解地望着自己的队长。
“你还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跟宫家四公子道歉。”
张承阳仔细一看,那位城卫口中的“队长”原来是前些日子将自己拦在城门口。后来自己请他们吃饭,二人里面的那位瘦高的那一位。
那位城卫直接愣在了那里,随后反应了过来,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那里:“小的有眼无珠,不认识宫家四公子,还请大人饶恕。”
“好了好了,今天我还有急事,就先不陪你们聊天了,有空来我府上喝茶啊。”张承阳说到一半就跑远了,留下了一道飘忽的身影。
继而张承阳与姜腾汇合之后,又到神来商行买了几身新的衣服,将姜腾以朋友的身份带回家之后,这件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回到家之后,张承阳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自己的五弟和郑家走到很近,这条消息是千万不能声张出去的,这时候自己想问一下郑中原,看他知道些什么内情。
若是让自己的五弟带领自己进去,那必定会打草惊蛇,若是不由五弟带领的话,牢狱的防守十分严密,自己几乎不可能不惊动那些狱卒进去,思来想去,突然脑子灵光一现,自己的外公既然掌管着着整个宫家,那么到牢狱里面的话也是轻而易举的。
不一会儿,在张承阳外公的卧房里面,张承阳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的外公,他外公眉头紧锁,严肃的说:“阳儿,这些事情你没告诉别人吧。”
“放心吧,外公,这些事情除了您我谁都没告诉。”
“那就好,这些事情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你的大伯他们也不能告诉。”继而张承阳的外公“咦”了一声:“按照你这些天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有聪明才智,应该不需要我帮你想办法,你找外公来是不是有啥需要帮忙的?”
“是,外公,我这次来是想让外公帮忙,这次我准备再探访一次郑中原,却怕惊动了五弟,所以说就来找外公您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事不宜迟,你现在就随外公一同前去。”
张承阳与他外公二人特意避开了众人的视线,围着宫府绕了半天才到了牢狱门前,到了牢狱之后,张承阳的外公特地嘱咐那些狱卒这件事情要保密,并且亲自在牢房外面把风,让张承阳赶紧进去将事情问明白。
“你来了。”此时的郑中原虽然浑身是伤,但是精神却好了许多。
“嗯,我来了,这是是由我外公带我来的,我五弟这次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说这次不用担心什么,这次来,我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你有没有培养自己的手下?”
郑中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张承阳也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些蠢了,有哪个想要成为一方势力的领头的没有自己的手下,不会培养自己的势力的,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张承阳调整了一下思绪,问了下一个问题。
“你手下当中有没有一个光头刀疤脸的?”
郑中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手下众多,父亲给自己的,自己亲手扶植的,还有尸傀宗那些所谓的手下,有两个脸上有刀疤的,还有几个光头的,但是郑中原并不记得自己的手下当中有同时具备光头与刀疤脸两个特征的。
“那就奇怪了,前些日子那人听命于人要将我置于死地,我还以为是你呢。”
郑中原此刻怀疑到了张承阳的四弟身上,吕志铭是一位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他曾经那自己家里面的一些消息卖给自己家里,以获取高额的报酬,不过也许是因为他的家族地位的原因,有些消息并不是那么准确,毕竟是一位不受重视的外姓弟子,不可能家里的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就排除了是我五弟的可能性了,他的那位手下口口声声说他主人是为了家族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和你描述我的五弟完全不符。”
张承阳的一番话让郑中原更加疑惑了,据自己所知,郑家的那些附属的家族一个个都是完全听命于郑家的,他们不可能没有郑家的命令而私自行动,郑家的附属势力就更不可能了,难道是那些中立的家族?不对,他们也没有动手的理由啊?
“对了,三年前江武城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大的事件?”三年前姜腾便是在江武城被抓的,后来似乎还引起来了很大的冲动。
“较大的事件,敌国的奸细算不算?”郑中原想了半天只想起来了这一件事情。
“你具体说一下,兴许这对我有帮助。”
郑中原听他的长辈他们说,十二年前,天罗门曾经在全国各地发布了全国通缉令,说是发现了敌国的奸细,在全国张贴布告追捕那奸细的告示,上面还有那人的画像,可是过了好久一直没有抓住,就在三年前,就要过了十年的追捕期的时候,那人突然现身了,不过当时也不确定是不是他,毕竟过了九年,人的容貌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那后来他人被抓住了吗?”
当时城主倾尽全城之力追捕这人,最后终于抓到了,后来将他压入打牢,想要严刑逼供让他承认,可是无论如何严刑拷打他都没有招认,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将他押在大牢中不去管它,关了几个月之后便不幸丧生了。
张承阳听到这些话感觉郑中原所描述的这个人和姜腾十分相似,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不相同,于是继续追问了下去:“你知道那敌国的奸细是怎么丧生的吗?”
那是两年前的春天,那年的天气十分反常,明明立春都一个月了还是冻得人们不想出门,像练气境的武者们还好,可以借用真气来御寒,可是那些炼体境的狱卒们就只能依靠燃烧柴火取暖了。
有一天,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点着了牢狱中存的草垛,整个牢狱迅速地烧了起来,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关在监狱里面的所有犯人还有一部分狱卒都死在了里面,也包括那位敌国的奸细。
听到这里张承阳心里大概明了了,应该是那人放的这场大火,并且借助这场大火所造成的混乱将那位帝国奸细救了出来,但是现在依然不能完全确定那帝国奸细是不是就是姜腾,于是他又问道:“你可记得那人的姓名?”
“当然记得,那张通缉令贴了九年,就算是不想记也都记住了。”
“那他的名字是……”
“姜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