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家大业大,为了防止出现子孙争夺财产除了嫡长子男丁都是刻意往废了养。
刘白,刘家二公子,被捧杀的对象。
刘白在刘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的本事没有,惹事的本事也不大,不过欺负人的本事却是顶顶的。
刘白若想惹人会派人再三确定对方自己惹得起,惹不起的就装孙子,一路倒也风顺。
某天刘白又在继续自己的娱乐生涯。
......
“汪~汪~”刘白眼前的“哈巴狗”双手蜷曲抬起,嘴里哈着舌头。
“哈哈,乖,狗狗真乖,来再打个滚,把爷扔的骨头叼回来,爷手里的金子就赏你了。”
“汪~汪~”“哈巴狗”在地上飞快的打了个滚,双手着地奔向了刘白扔骨头处,用嘴叼起骨头飞奔了回来。
“哈——哈——”围观的众人都笑得不行,有的更是差点笑被过去。
“汪~汪~”“哈巴狗”邀功似的叫唤了两声。
“哈哈,小八看你多厉害,把我的观众都逗乐了,来伸出你的爪子,爷赏你的。”
“哈巴狗”拿着手里的金元宝不停作揖。
“好了小八,下去吧。”小八听到吩咐急忙四脚着地走到刘白的身后安安静静的做一只合格的狗。
“大家说我家的狗演的好不好?”
“好!”
“好!”
一片叫好声。
“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我再牵出我的猴给大家溜溜。大家说好不好!”
“不好!”一个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刘白给自家的“猴”松了项圈,正要指挥“猴”给大家表演,忽然听到一个特别悦耳的声音。
“小......公子,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了。”那俊俏公子哥的小厮拉扯着小公子哥的袖子,小声的说。
“小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怎么是多管闲事?我们这是在帮助别人,你看他们那么惨,如果你被欺负成这样,你希不希望有人英雄救美?”
“希望,可是公子那些不是美人。”
“那就美女救英雄,安啦,放开。”
小翠和楚荏窃窃私语。
“是,公子。”小翠放开楚荏的衣袖,紧紧跟在楚荏的身后。
半晌人群里挤出一个俊俏的公子哥。
“在下刘白,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刘白起身拱手作揖,刘白对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是非常尊重的。
“在下姓柳单名一个舒字。”楚荏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继承了家族的起名无能随刘的音,顺眼看到一颗柳树取的假名。
“柳公子与我甚是有缘吶,刘,柳谐音吶!柳公子请坐,刚才听你说对我要表演的新节目不满意,不知是哪里不满意呢?刘某可是个谦虚的人,随时吸取意见。”刘白的语气甚是温和。
“坐就不必了,只是觉得兄台让人扮作动物,像玩意一般供人赏乐,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这人与动物怎能混兮,兄台这是在侮辱人,践踏他人的人格。闲子有云:......俗话说......”
“柳兄,谢谢您,以前从未有人对我说过我这样是不对的,您的教诲我会谨记在心。”听完楚荏的话刘白觉得柳舒定是想要自己的宠物自由,于是大手一挥,朝身后的各位“动物”道“你们自由了。”
“动物们”惊呼“不可啊公子!我们愿意供您玩乐!”
“放心,我不会报复你们的,回吧,回吧。”刘白转身对楚荏道:“柳兄真是谢过了,不知可否请您到醉仙阁一聚?”
楚荏觉得刘白这孩子就是没人好好引导,若教会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是个好孩子,看他今天认错态度也挺好,于是便欣然应下。
刘白与楚荏一路相谈甚欢的去了醉仙阁,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群众,和疯狂的想追上去却被护卫拦住的“动物们”。
路人甲:“刚才发生了什么?”
路人乙:“刘白的宠物失业了?”
路人丙:“就因为那个柳公子?”
路人丁:“也不知道老李、老刘他们和那个柳公子有什么仇什么怨,这是要把老刘他们往死路上逼啊!”
路人丁显然想秀一秀自己知道的内幕。
“怎么说?”有路人很给面子的问。
“喏,”路人丁对着疯狂的演员呶了呶嘴:“别的不说,就说那老李,就是演狗的那个,他的女儿和人家私奔了,他的媳妇和老母都有重病,儿子生来残疾,没有双臂,就是上次模仿鸡的那个,说起来他还真下的去嘴,活生生的虫子真从地上叼起来吃......”
“上次看完表演我家省了三顿的口粮......”
“我当场都吐了。”
“说的有谁没吐似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热火朝天把话题生生带偏了。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还听不听我讲了?”路人丁很不高兴自己被忽视的,虽然话题是他带偏的。
“哪还用你讲啊?你这么一说大家不都明白了么,很显然老李和他儿子傍了个大腿,那刘白出手那么大方......”
“我听说原本他们也是干这样的活计,但看的多给钱的少,吃饭都有问题,老李他们运气好,被刘白少爷看中,给刘白少爷一个人使唤,一个人的月例比他们原来合起来都多,还有那赏钱,看的我都眼红。”
“别人顶多赏银子,可刘白少爷可都是赏金子的!”
“话说我都嫉妒老刘他们......”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不休。
“柳舒!我们凭自己手艺吃饭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老李痛哭流涕。
刘白和楚荏一路相谈甚欢,当然主要是刘白在那里显摆自己怎么样怎么样,楚荏再指出刘白哪里不对,应该怎样改正,刘白接着就是虚心受教的样子,楚荏再一脸赞许。
刘白在与楚荏用餐之后便辞别了。
......
“少爷,不知您为何对那位柳舒公子如此......如此......”小白杨一脸纠结。
“如此低三下四?”刘白反问
“小的不敢。”小白杨一脸惶恐。
“好啦,别装啦,你有什么不敢的?”刘白将手中风骚的扇子合拢,用扇子拍了一下小白杨的头,“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刚才那两位姑娘......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刘白看小白杨张嘴欲言就知道小白杨肯定问自己怎么看出来的,刘白也是醉了,小白杨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一点眼色都没有。
“本少爷不想解释这个,小白梨,给小白杨解释一下。”刘白对右手边的小白梨吩咐。
“是,少爷。从那个小书童走路的姿势小的便觉得那个小书童是女子,步距极小,跑起来也是小碎步,最主要的是她的反应,小的有了怀疑便假装摔倒扑向那小书童的身前,那小书童第一反应便是护胸。由此小的断定那书童是女的。至于那位柳舒,很显然是起的假名,和公子的刘姓谐音,还叫舒,显然就是柳树的谐音,很明显临时凑的名字。那位小姐伪装的倒是挺好,步子没有让小的看出什么,醉仙阁虽是主要营生是酒楼买卖,但一楼也卖些小物件,少爷进门最扫的是男子区的物件,而那柳舒小姐扫的却是女子区的物件,由此小的推测那柳舒也是女的。”小白梨分析的头头是道,小白杨一脸佩服。
刘白摇摇扇子,“这么麻烦?那两个女的一开始靠近你家少爷时你家少爷便闻到一股独属于女子的清香。”
“少爷厉害!少爷威武!”周围小白梨、小白杨齐声道。
“低调,低调。”刘白摇着扇子一脸享受,“接着说,你家少爷为什么那么低三下四。因为你家少爷闻到了麻烦的味道,总觉得和那女的对着干自己会倒大霉,自己顺着她她就会倒大霉。”
小白梨一脸幸灾乐祸,拍马屁道:“少爷您的直觉向来都是准的,想当年咱们着装着害怕的样子故意使马惊在闹市飞奔,您故意想撞一小孩,谁知惊马被一男子拦住,我本想呵斥他坏了您的兴致,谁知您当场痛哭流涕,不停自责自己,身上的值钱东西不停往那小孩怀里仍,还极热心给小孩看大夫,对救人的男子道谢。当时奴才真是懵了,当时少爷没给解释,奴才也没敢问。后来三皇子登基,摆驾出宫时小的偷偷瞄了一眼,并向才明白少爷为何那么做,这三皇子便是当初拦惊马之人,若是我们与他对上,吃亏的定是我们。”
“哇!原来那是陛下呀!你个奴才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少爷我就是觉得自己不服软就得倒大霉,没想避过这么大祸。”刘白一脸后怕,后来回过味来又暗自得意。
“走,今个少爷高兴,咱赈济灾民去!”刘白一脸豪气,“小白梨去钱庄换一麻袋铜板,小白杨去准备马车,少爷我在这里等你们。”
“是,少爷。少爷您真善良!”小白梨,小白杨先夸了刘白一顿才去准备。
“唉,真是的,我怎么那么善良?”刘白背手望天似乎真的在为此烦恼,只是看他那欠揍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烦恼的样子。
刘白正自我陶醉突然听见卖糖葫芦的,本来没注意这个卖糖葫芦的,但是突然听见身边一个小姑娘正在向一妇人撒娇,“娘,我想吃糖葫芦。”
“这次的钱是给哥哥买药的哦。等下次娘亲带你出来再给你好吗?”妇人摸了摸在糖葫芦摊前不走的小女孩的头安抚道。
“好。”小姑娘恋恋不舍的道。
刘白觉得自己得再善良一下,差家丁把糖葫芦摊包了。
刘白随手拽下来一根,刘白好多年没吃糖葫芦了,咬了一口觉得酸酸甜甜的味道和小时候一样,就是糖稀更少了点,山楂更小了点。
真傻,不会提价么弄打着点提价么?
刘白又拿了一支糖葫芦朝刚才的小姑娘走去,把手里的糖葫芦朝小姑娘晃了晃,“小妹妹,你想不想吃呀?”
小姑娘想吃,但想起母亲不让自己随便要别人东西,看了自家母亲一眼,看母亲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要了,于是抬起头小声道,“想要。”
“喏,不给你了。”刘白咬了一口自己右手的糖葫芦又晃了晃左手的糖葫芦。
“你娘亲不想让你要,本公子怎么能让你为难呢?”刘白摇了摇头,将手里完好的糖葫芦随手递给了路过的一小男孩。
在小男孩的谢语和小女孩炽热的目光中小白杨和小白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