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倾原地转了一个圈,平静的说到,我们就比:“内心战。”
华均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何为内心战。”
言倾轻轻吐出话语:“言简意赅地说,就是我们两个人分别观察对方,说出自己所猜测出的对方的事情。因为这只是一个猜测,就是考察内心所能承受的压力。所以说为内心战。”
“这个词挺新鲜,但这也算比试吗?”
我笑道:“比试,比试,自然是什么都可以比,难道阁下想自己出题目比试吗。”
“小姑娘,不必每句话都带刺,我这人的性格就是言出必行。既然你如此说,就你就先开始吧。”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小姑娘,别太得寸进尺。”
阁下别生气,这个内心战的前提是:“我必须要先观察你一分钟,这样才能得出结论。”
“哈哈,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年龄挺小,心眼挺多的嘛?观察一分钟,照你的意思,我要先放开他,站在你的面前让你观察一分钟?”
我点了点头:“不过阁下放心,我们都不会跑的,再说在你面前,我们也不敢耍花样。内心,内心,就必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动作。你站在他的身后,我无法观察到你。我想,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未免太小气了吧。”我一口气说完,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我无法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别人的刀口之下,无论如何,要先让他远离刀口,其他的事情对自己来说就好办了。我只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我想阁下会信守承诺与我比试,既然是比试,就要全力以赴,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如果阁下赢了也不光彩,不是吗?”
“小丫头的嘴还挺厉害,那如果我不放开他,你输了是不是就有借口了?”
我面上笑而不语,其实心里已经在打鼓了。15年来,从未出过殿门与人打交道。所有的知识都是从书本上获得的,自己从小就不喜欢琴棋书画,更不喜欢女红。却唯独喜欢书籍。特别对排兵布阵,奇门遁甲甚是痴迷。偶尔也看一些为人处世,盛世之道。看的书多了,自己也终有一些体会,现在所说的就是自己在书上看到过的诱敌之法。不过是把一些细节变化一下而已。此刻,言倾真的感觉道,书中无尽的学问。直到后来才知道,所有的精髓全在六芒星阵与谷阵迷途中。
“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不过,你的个性跟说话的语气让我想起一个人。就凭这一点,我就如你所愿。”说完直接一个反手,将冯进直接推了过去。言倾立刻向前走了两步,扶住了马上跌倒的冯进。
“现在人也给你了,可以开始了吧。”华均拂了拂衣袖,转而揭开了头上的面具。
我惊讶的望着揭开面具的他,有些熟悉的脸庞带着些成熟的气息,本以为会是而立之年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20出头,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面容俊美异常。让人的眼睛移不开视线,像是中毒一般。这种现象有些不正常,但一时又说不出到底哪有问题,时间静静的流淌,言倾呆呆的看着他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让她浑身一震。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这张脸······像假的,既而,想到谷阵迷途中的一门武功,可以让人的脸随心所欲的变换容貌。让人根本猜不出到底哪一个才是本尊。不过,任何一门武功都有它的弊端,这个同样也例外,越是俊美异常,说明毒性越深,像他这种样貌,怕是凶多吉少,如果再不及时服用药物,怕是······
华均摸了下自己的脸,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嘴上说道:“一分钟到了,你说说看都发现了什么。”同时心中却在想:“她说不出来的话,就绑回去给自己当个小丫头也挺开心的。像她这古灵精怪的脑袋中,不知还有多少稀奇的事情,有她陪着自己就不担心一个人孤独了。”华均打定主意之后,嘴角的笑意又扩大几分。
言倾可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尽可能的想要迅速解决此刻的尴尬局面。她把冯进推到了自己身后,正视华均的双眼,缓缓说道:“阁下是不是经常在一个月的中旬时感到腹部有些疼痛,这种疼痛会伴随两三天,不是连续不断,中间会断断续续。而且疼的时候会让人失去一切感官,像个出生婴儿般的脆弱。”
华均一听,有些惊讶的看着言倾,之前的想法都不翼而飞。惟独留下满脸的震惊之色。因为这件事情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从20岁时,开始练一种名为“百变图”的武功,谁知道刚开始练了一年,便出现了这种症状,之后的每月中旬的那几天,他都是一个人呆在某一个封闭的空间中,独自忍受着煎熬。今日,突然从别人口中得到自己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晃然失色。
华均想要用微笑来掩饰自己正在急剧跳动的心脏,但最后却是好奇心占据了上方。这时的华均特别想知道她是从何处得知的信息,他根本不相信什么内心战,什么观察外表就知道对方的事情,像他这种情况,除非知道他练得武功套路,不然绝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华均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他在想既然她知道的如此详细,说不定有破解之法,要怎样才能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胜负已分,言倾望着呆愣的华均,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据谷阵迷途上说过,这种武功发病疼起来时,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真不知道,他发起病来是怎样熬过来的。但现在的言倾不能浪费时间去关心别人,如果她再不离开的话,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她转过身拉住冯进的衣袖:“冯进,我们走吧!”
冯进郑重的点了下头,说道:“嗯,我们走。”
华均在听到“我们走”三个字时,终于清醒了。一个凌空飞越,直接落到言倾的面前:“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言倾的右眼皮突然无故的跳了两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必须要尽快离开此地。
“怎么,阁下想要出尔反尔?难道输了就可以不认账吗,这实非君子所为!”
“小丫头,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华均摸了摸自己侧鬓的头发,不以为意道:“我随心所欲惯了,想怎样就怎样,我今天就不遵守约定,只要我喜欢,有何不可。”
言倾突然有些头疼的摸了摸额角,声音十分冷淡道:“看来今天阁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我们离开了。”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我想知道,你是从哪得知我武功的弊端。你不要想着敷衍我,虽然我不会杀你,但你身边的那一位,我就不能保证了,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之后邪邪一笑。本来就异常俊美的脸加上此刻的笑容,更像一位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杀手。
言倾刚要开口,想要说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没想到手臂一紧,冯进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抓住言倾的小臂。“怎么了,冯进。”言倾小声问道。
“不要说关于书籍的事。”
我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何不能说,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我忽然心生一计,朝着他大声说道:“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是关于盛国的一个秘密。我想,你既然选择此时来盛国,就一定提前知道一些传闻,否则也不会冒着战火只身前来。”我胸有成竹的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僵硬。双眼像是要喷出火苗般的炽热,就像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来席卷整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