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子,如果我料想的不错的话,您身后的五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卫国黄金护卫,被称为“死亡之息”。听说被他们盯上的人,前赴后继也要想办法至对方于死地。但每次出动只有五人,就算一人,或全部阵亡,下次又会出现新的五人。至今,仍没有人看过他们的真实面貌。不过,依现在情形来看,应该没有带面具。看来,这就是他们的真是面貌了。程流慢吞吞的说出自己的话,随后有些讥笑道:我想知道,他们是你的第几批人马了。”程流来回扫视着景翊身后的五人。
景翊此刻真的有些怒了,本以为自己有些秘密是其他国家不曾知晓的,目前看来,没有所谓的秘密,说不定自己的内部早已出现的叛徒。他侧目与紫银对视,从对方淡淡的微笑中,他读懂了,原来这一切他也早已知晓。看来自己确实太大意了。
君惑默默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程流站在他的身后,立刻会意道:“景皇子,我的手下有一人特别想与您的手下比试一下,希望景皇子不要驳了在下的面子。”
景翊有些想杀人的冲动,在心里不知咒骂的多少遍了,现在好比任人宰割,说不行,能同意吗。他的双手因为愤怒都微微发抖,但表面还要装出非常乐意之至的样子:“既然如此诚心,我也不好拒绝。金龙,出列。”
金龙应声而出,来到景翊面前,低眉颔首道:“请殿下吩咐。”
“你就陪君太子的属下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千万不要伤人。”景翊故意大声说道:“似乎是故意说他们功夫不济。”
程流冷哼一声,大声朝身后叫道:“地鼠,陪这位卫国“死亡之息”的高手好好玩玩,注意要小心分寸,伤到人可不行。”
最后几个字,一听便知其意不是不能伤人,而是必须要狠狠的打击。双方都明白这一战的意义不止是切磋如此简单,更关乎两个国家的荣誉。同时,都把希望寄托在即将出战的两人身上。
金龙与地鼠面对面站立,双方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五步之遥。他们都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重担,都不由的细细打量对方。金龙粗犷的脸庞配上一脸的络腮胡,更显得霸气外露,带着一股豪放正义之气,而对面的地鼠,真的长得贼眉鼠眼,两只眼睛小的只有一条缝可以看到外面,从远方看,基本跟闭上眼没什么区别。身材矮小,与金龙宽大的身体有着明显的对比。但从他的小眼中射出慑人的光芒,令金龙也不得不打起万分的精神,不能有丝毫的放松之感。
金龙两脚分开,双手开掌于身前,做好迎接的准备。只见地鼠眼睛猛地散发出一阵精光,后脚蹬地,猛地弹起,身体便如离弦的箭,快而准的朝着金龙的方向袭来,手由掌变爪朝他的右肩抓来。
金龙面上一寒,额头上已有细微的汗滴。看到他突然袭来的手掌,身体迅速向左移动,避开他的手,随即左手顺势抓住他的右臂,膝盖踢向他的腰间。
地鼠借着他的手臂的力,一个后空翻,右腿直接朝金龙的面颊扫来。金龙放开抓着他的手臂,上身往后一仰,脚步快移,以稳稳立于三步之外。
地鼠空翻单膝跪落在地,抬头直视三步之外的金龙。好胜之心被彻底激起,周围的人群各自向后退了7步,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施展空间。
这一次,换金龙率先出击。只见他快步向前移动步伐,迅速上扬右腿直踢地鼠前胸。地鼠双眼始终眯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金龙的脚快要接近他的前胸时,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同时腿部发力,脚与手臂碰触,地鼠立刻双手反握金龙的右脚,直接向下用力。金龙在空中一个转体,右膝微屈,左脚直接踢地鼠的面颊。地鼠松开手掌,以拳击向金龙的左脚底。双方各退半步再次站定。
一刹那间,甚是寂静。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在秘道中先得尤为突出。
“长喜,长喜,你在哪啊,我一个人害怕,你快出来啊。我保证不吵到你好不好,你只要出来,我就闭嘴不再说话了。呜呜,你快出来啊。”晋城的嗓音充满着哭腔。
君惑向后朝程流点了点头,程流立即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你是谁,啊,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晋城一脸惊恐着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程流抓着他的衣领直接提了起来,手一挥直接甩向了金龙与地鼠空间的空地,伴随着一声惨叫,晋城光荣的摔倒在地。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有武功了不起啊,有本事等我学会了咱俩打一架。”晋城被摔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还没有看清面前站着的一群人,就先发出阵阵的唠叨。刺眼的亮光让晋城的眼睛折射出丝丝的泪花。他不得不用手先捂住眼睛,慢慢适应光亮。
晋城坐着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金龙粗犷的面容加上冷冽的双眼,他不由惊呼一声,拖着屁股向左移动了一下,便看到金龙身后的君惑和一群黑压压的人头。
“你,你,你们,到底是谁,我告诉你们,别,别觉得你们人多,就,就,能欺负人,我··我··有很多··人呢。”晋城边说边酿酿跄跄的站起来,腿不断地抖着,说话都在颤抖。他边说边悄悄地转身,准备一个闪身想跑的时候,才看到身后也是满满的人,这时,他才感觉到真正的害怕,双腿抖得更厉害了,上齿与下齿久久合不到一起。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已经跪下泪不成器了。
程流再次回到君惑身后,静静注视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晋城。
紫银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而景翊却面带一丝微笑,不带有任何色彩。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奉劝你一句,想好再说,如果有一句是假的···”君惑冷着一张说道。面上不黯声色,内心却早已掀起千帆巨浪。难道这条密道还有其他的玄机,还有自己不曾知晓的阴谋。
冯进从衣袖中拿出刚才惨死于“嗜血虫”之人身上的玉佩,小心摩擦着。有一个突出的字体呈现在冯进的掌心——史。
一个手下在程流耳边低语几声,然后退下。
程流来到君惑面前,悄声说道:“殿下,后面发现一具尸体,不过已经死了。”
君惑看了程流一眼,“把尸体搬来。”
两个侍卫用一条黑布把尸体抬了过来,放在了君惑面前,正好也是晋城的眼前。
晋城本来哭泣的眼睛被黑布上人吓得立刻停止的声音。只见黑布上的人双眼紧闭,嘴唇白的没有一点血丝,整个手背都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