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蟾宫殿,并非寻常的宫殿,刚入大门,乃是一条悠长的小路,若是寻常之人,必然会从小路之中进入,可是在这条小路之中,存在着无数的禁制和陷阱,就算是两侧的浮雕之上,也是存在着无数的隐秘。
若是常人,恐怕便是会顺着那条悠长的小路前行,可是这样一来,便是会进入月蟾宫的陷阱,若是被巡逻者发觉,便是会直接将其抓捕,月蟾宫规矩森严,又怎么是寻常人等随便进入的,若是没有宫主发布的命令,随意进入其中,便是要遭受雷霆般的一击。
可是现在,此地遍布腥膻,能够看见的,只有尸体,自然是不会有人前来阻挡南宫启的步伐。
当然,若是南宫启真的继续从那条小路进入月蟾宫,一样是会遇到陷阱的。
在那小路的两侧,哪怕是浮雕额头之上的血迹,也是不能轻易触碰,因为那些血液并非源自于常人,而是从上古时期便一直流传至今的,属于那些凶兽的血,若是常人接触,便是如同饮下了剧烈的猛毒,唯有身负凶兽血脉的生灵,才能够抵挡其中的伤害。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是不能阻止猛毒对身体的侵害,南宫启不知其中恶毒,误触了其中的机关,沾染上了蛇人额头之上的鲜血,便是被其中的力量直接侵蚀,黑色的毛发从他的身体之中生长出来,他的双眼也是变作了赤红之色,其中充斥着暴虐之一,整个人的身体出现了变异,仿佛化作了一头巨大的狼兽。
不过变成了怪物之后,南宫启的心底里,却是生出了一丝奇异的预感来,他抬起了自己的双眼,望向了漆黑的穹顶,在那遥远的地方,仿佛有着那么一抹的光亮。
他为了防止自己的情绪被之前的血液所侵染,所以有些害怕伤害章雨,这才将章雨,交到了七杀的手里,然后朝着上方的光亮之处,攀爬了上去。
他的肉身早已圣化,再加上兽化之后的提升,他身体的力量,已经不可估量,总而言之,是要远远地超越了常人。
更何况在他的背后,还有那无数的腕足,此刻正是无限延长,仿佛手臂一般,帮助他继续攀爬,很是省力。
那些触手的上面,生长着巨大的吸盘,那些吸盘的吸力极为强大,有着那些吸盘的辅助,身后的几条触手,已经是变成了他身体的延伸,只需要南宫启意念一动,便是能够随意操纵那些触手般的腕足。
这种感觉十分低奇异,也是似曾相识,感受着身后的腕足,南宫启生出了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之前所想起的梦,那段令他想起之前记忆的梦,只是那段记忆距离自己的距离实在是太过久远了些,久远到令他无法想起,那梦中的场景,究竟是真实,还是假的。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燥热,可是从他的毛孔之中,却是渗透出了一丝丝的寒凉之一,阴阳交汇,五行相生,他的身体之中,竟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就好像是刚刚洗过澡之后,会感觉到阵阵的凉意。
一种舒畅的感觉从南宫启的内心之中浮现而出,他舒展着自己的四肢百骸,骨节之间竟然是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惹得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可是这种声音在外人听起来,便是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
他的双眼虽然猩红,可是其中确实透露出一丝的清明之一,虽然不能阻止自己的动作,可是却是能够左右自己的意识,虽然不能阻止自己不停低向上奔跑,可是却是能够左右自己的方向。
这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将他的身体,割裂成了两个部分。
那凶狠的部分,左右着他狼化得身体,而他意识的那一部分,则是左右着身后的腕足。
二者相互矛盾,又相互协调。
就在南宫启思虑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南宫启便是抵达了那光点的位置,南宫启伸手一探,竟是一条浑身血迹的小白蛇,一道残影朝着南宫启飞驰而来,那东西从暗影之中袭来,却是看不清楚模样,仿佛是一块散发着腐臭的破布,在那破布的下面,则是罩着一个诡异的人性,那人形看上去有些扭曲,虽然有小白蛇身上散发出的光线作为辅助之意,可是南宫启却是看不清楚那个家伙的看不清楚身形。
南宫启回头注视着那诡异的事物,双眼之间闪过了一道光华,只见他口中默念真诀,身后的那把由无数玄针所化成的宝剑,便是朝着那妖魔身影狠狠一斩,便是将其直接斩碎。
自从使用了碎剑之术后,南宫启对于心剑的掌握,已然是越来越强,再加上之前吸收了圣暗贤者,南宫启的气息之中,已经存在了一丝,雷霆之意,所以才能够趋势雷电之意,将无数玄针化为剑形。
可是那妖魔却是仿佛无形一般,之前的斩击只是斩碎了他身上的破布,他的身体虽然在一瞬间粉碎,可是在下一瞬间,却是再次融合为一,再次恢复了身形。
“原来是鬼怪之物。”
南宫启心中默默想着,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十指舒展开来,玄针之剑分散开来,化作无数的玄针,在他的股掌之间翻转,仿佛是两条玄色的长龙。
“疾——”
南宫启口念诀窍,伸手一指,雷霆之之针便是朝着那鬼怪之物的身上冲了过去。
鬼怪发出了一声的悲号,便是被直接钉在了石壁之上,南宫启没有言语,朝着那鬼怪深处了自己的手掌,双眼仿佛化作了飞流的火焰,传承自天方的法统之术,便是被他施展而出。
“搜魂术——”
搜魂之术,虽然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的程度,皆是可以使用,可是能够对魂灵鬼怪使用搜魂之法的,唯有鬼道一途。
南宫启现在虽然内息并非纯粹的鬼仙修为,可恰好的是,他来自于,为数不多的鬼道传承之地——天方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