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丁三郎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得那几只金刚鹤仓惶振翅,遥遥飞出了云外。
“额……不好意思。”
南宫启一脸歉意地望着丁三郎,可是当他见到丁三郎嘴角浮现出神秘微笑的时候,禁不住抬起自己的脚跟,再次踏了他一脚。
“啊——南宫启你不得好死!”
“来啊,硬刚啊,撕逼啊,互相伤害啊!”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你别打我……”
……
南宫启拍了拍自己手掌上的灰尘,望着一脸鼻青脸肿的丁三郎,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本来不想下手那么狠的,怎奈何一看到他那张脸就觉得欠揍,实在是忍不住。
更贱的是,这家伙越是被揍,还叫得越欢,怪不得当初封命道子仪式的时候,他得到了“三千甲”这么一个称号。
如果没见过这个家伙,他还真是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喜欢挨揍的。
据说在他小的时候,有一个老乞丐说他筋骨惊奇,越被人揍,修为反而成长得愈发迅速,于是这家伙便天天找揍挨,南宫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家伙就是险些被人揍死,若不是自己出手帮了个忙,恐怕也就没有之后的“三千甲”了。
不过到了后来,某次探寻古墓的机会,还真让丁三郎捡到了一本奇异的功法,那功法名为《玄铁真经》若是比较起来,只有鬼道之中的破魔之道能够与之制衡一二。
不过破魔道乃是削弱术法的力量,而他所修的那本“玄铁经”,练得则是自己的筋骨皮,这家伙练过之后,用凡俗的刀兵砸将上去,也不会受到半点的伤害。
只不过这个家伙天生体弱,肺有旧疾,哪怕是修了道术之后,也是不能得到较好的疗养,所以他的气韵极浅,在真元的方面,便是更加虚浮了,所以并不大用那些消耗巨大的法术。
至于他手中那柄可以当尺兵的物件,乃是一块玄石重铁,最能锻炼气息,想来近几年也是时时磨练,不然怎会在三年之内假婴结元,获得仙格,正式成为元婴修士?
这还真是适合你的东西啊,南宫启暗自感慨一声,瞄了一眼插在地上的巨兵,脸上多出了一丝的黯然,手指划过了自己腰间的储物囊,这储物囊当初还是封仙之后才赐予到他手中,感受了他魂中精髓,和他的性命紧紧相连,哪怕被人窃取,只要心意相通,便是能够重回自己手中,其中更是有很大的一处空间,可以用来存取物品只用,哪怕是在漫天诸界之中,也是少有之物。
南宫启指尖轻点储物囊口,一道漆黑的影像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那是一条木质的哨棍,古朴无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可是一想到这个,他的内心之中便是不禁绞痛,还好,三年的磨砺,终于使得自己诞出了属于自己的心剑之术,虽然那东西不能用,不过有了替代的物品,倒也是好的。
南宫启只是念想稍存,一道锋锐的剑影便是出现在了他的心神之中,漆黑的剑气在其上盘旋,发出了阵阵的嗡鸣。
“哟,这不是你那根旗杆么,旗子到哪里去了?”
丁三郎望着一脸黯然的南宫启,禁不住开口问道。
“丢了。”
南宫启收了储物袋,其上闪烁的影响也是随之消散,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想出去走走……”
“行啊,我陪你出去走,我知道有一家酒馆,他家的酒,味道贼正。”
“喂,我不想再喝了。”南宫启惊呼,之前的宿醉尚未消散,之前三郎给他喝的乃是一种专门由灵米所制成的“仙人醉”,哪怕是修真之辈,喝得多了,也会醉人。
“喝酒怎么了,喝酒、吃肉、泡妞,可是人生的三大乐事,若是少了一样,岂不是白白活了一辈子?”
“咳咳……”
清脆的咳嗽声响起,二人回头望去,却是见到一女子端着一盘素食,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不知为何,脸上还带着点点的红晕。
“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认的干妹妹枝文,地气所化的小妖精,也不曾立山头,所以没有姓氏,我也就让她随我了。”
“枝文见过先生,听说你是上君的故交,枝文不敢打扰,却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三千甲……”
南宫启望了丁三郎一眼,开口说道:
“你衣服没穿。”
“果然你还是有裸睡的习惯么?”
“我辈修士,吞天地精气,饮日月精华,我这是为了靠近大自然,你懂个什么?”
丁三郎又急又怒,脸上却是有些尴尬,挥手召回自己的衣物,转瞬便是穿上:
“还有,我说过了多少次,别叫我三千甲,你可以叫我丁爷,也可以叫我狼爷。”
“什么干妹妹,居心叵测哟……”
章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这家伙自从上次一别,修为虽然不曾精进,可是气息隐蔽的方面,竟是连南宫启都没有办法轻易看透了。
“妈的你个小结丹修士,信不信我再灌你一壶?”
听到了章雨的揶揄,丁三郎勃然大怒,从自己的大袖之间取出了一个酒壶,嗔目而视道。
“启哥救我……”
“咦,原来小彩旗你居然好这口,没想到啊,没想到,嗯,这么一看,这小哥哥长得还是蛮英俊的,若是个女儿身的,我倒是想尝尝,只是可惜,我不近男色。”
“我看你是真的,欠打。”
南宫启抬起了自己的手,心剑夜归来随之出现,不知为何,睡了一觉之后,仿佛自己的修为,有了些许的精进,更重要的,是自己真元的涌动,好似比之前,要通透了许多的样子。
正好,就用这家伙试试手脚,看看自己能到什么程度好了。
“卧槽,你别过来,枝文救我。”
“真好……”枝文望着撕打的几人,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容,而她的左手,则是轻轻地,捏紧了一些,不让其中的纸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