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这枚,漠语妆从枕头下拿出与慕容妍一样的玉佩。
没想到这枚玉佩居然在漠语妆的手里,罢了罢了。
天意啊。
慕容妍在这一刻,是真的相信所谓命运这个言论了。
透过小格子射进的阳光,漠语妆把那枚玉佩小心放进了胸前衣衫的锦囊内。
从此一生,那便是他心中最贵的珍宝。
慕容妍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漠语妆一个人呆在霉味尚未散去的小屋。
“少主,南冥来迟。请少主恕罪。”
慕容妍离开之后,屋内突然出现一名黑纱遮面的男子,跪到漠语妆乍然变冷的面前。
“原因?”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漠语妆目色清冷,睇视着面前男子。
“南冥、南冥…一时为女色所惑,着了北堂的道,失了寻少主的先机。”
男子有些愧疚,是他害主子身陷险境,还、还、还差点失了贞洁。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无视男子眼底的悔意,漠语妆说出的话冰凉若水,令人胆寒。
“少主,南冥自知罪无可恕,死一千次也不足惜。但南冥实在放不下少主一人在世上辛酸存活,南冥大胆,肯求少主宽限南冥两年陪在少主身侧侍奉,待他朝少主重登幽堂之位,南冥定当以死谢罪。”
‘砰’!
男子伏地扣首,额头磕在地面上,竟把平整的地面磕出一个半指宽的土坑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跟在身边十六年的属下,竟然抵制不住一名女子的诱惑?
无视男子磕出血迹的额头,漠语妆笑得很冷很淡。
“南冥谢少主不杀之恩。”
男子掏出靴中匕首,一刀向右手划去。
刹时,血光飞溅。
男子一只右手被齐齐削断,血注喷洒而出,在男子身上瞬时泛开了血的海洋,而男子的身却一动未动,仿佛身体下所流出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血。
“呵!幸亏你是个左撇子。”
这个傻子,自残谢罪?
淡淡的扫了扫眸,漠语妆凉凉的话里含着一丝被刺痛的讽刺。
“南冥日后定会多加谨慎,保少主周全。”
出血处未作任何止血措施,男子单臂发誓,做足了硬汉的形象。
“嗯!把这十枚翡翠针交给南修,让他去查查来历。”
手心里多出了十根碧绿色翡翠银针交给男子,漠语妆的神色很是阴暗。
“这就是打入二皇女体内的翡翠针?”
男子接过翡翠银针,脸上的惊讶闪瞬而过。
“嗯!用了一夜的时间只搜出这十枚打入王爷体内的翡翠针,还差两枚没有找到。”
漠语妆也很奇怪,当时幽堂线报上查到的是十二枚,为何现在只找到十枚?
“是,南冥尊令。”
“另再传南谷拨四名幽影暗卫给我,自落水回皇都,我要保王爷周全。”
按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小栈快要不太平了。
漠语妆几乎可以嗅到令自己神经都为之振奋的血腥味道。
“谨尊少主令。”
在男子起身之时,男子身下的血海居然奇迹般的溶入男子衣衫之内,未留一滴在地面上。
“退吧。”
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漠语妆眼眸一闭,侧身躺回被子,昨儿的一夜,真把身体折磨的够呛。
隐隐作痛的身子,看来要休息好几天了。
寻找落阳之事并没有慕容妍想象中那么容易。
究其原因,慕容妍总结了两点。
首先,是她自己个人的原因。
谁叫她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没有好好的学一学自己本身的技能哩?
像其它小说中所写的,一个个穿越的女主要么是特工,要么是杀手,再要么就是某某武馆的接班人,自小就练了一身可以守关杀敌的本事。
所以才使得她来到了这个以武称雄的世界之后变的一无是处。
即使是收了慕容妍那伟大且英勇的身子骨,也还是原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扶不起的阿斗一个。
再着呢,就是属于慕容妍这个时代里的人都太聪明太腹黑了,脑袋一个比一个灵光。
害得她哪个也惹不起,只有被别人算计的份。
这不么?
慕容妍前脚才踏入上次找到漠语妆的小屋子,后一步,就被几个魁梧强壮的女人给包抄了起来。
紧接着,慕容妍幻想中的那一幕就出现了,七八个女人比苍蝇还让人头痛的一涌而上,把一个纯纯的现代好姑娘给群殴的那叫一个惨呀。
见过外国人打橄榄球没?
慕容妍此时就感觉自己正在参加一场橄榄球比赛,只不过很不巧的,慕容妍正是那个任人鱼肉,肆意扔撇的球!
终于,在慕容妍快要把自己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的时候,场外一声鸣笛,中场休息?
暂时结束了慕容妍被人摧残的悲壮历史。
“呵呵!想不到名扬战场的二皇女原来只是个肉布袋呀?瞧瞧这张可人的小脸,哎哟哟,你们这些人也真够狠毒的,难不成二皇女招惹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