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三只肥羊,哈哈,今天运气真不错!”那个唯一的筑基修士看着三人眉开眼笑。
“我们不是肥羊,你要是识相的话,赶快把我们放了,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云随意在那里连蹦带跳,说话的语气一副完美的纨绔样,夜凌在旁边看的只想扶额,无奈手被制住了,只能无奈的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看云随意那副白痴样。萧以媞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话说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没想到会是这么早。
很显然,筑基修士并没有因为云随意的挑衅而坏了好心情,他笑着拍了拍云随意被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在外面的脸,惹得云随意疼的大叫,“小家伙,吃一粒辟谷丹吧,我可没有时间给你们做饭,饿死了就不好了。”云随意把嘴张开,吃下了那粒辟谷丹。
另外两个炼气修士则喂了萧以媞和夜凌一人一粒。
忿忿的被扔上了马车,三人张开嘴吐出刚才吃的辟谷丹,刚才夜凌暗中传音给萧以媞和云随意,告诉他们不要吃,所以三人就用灵气团包住了辟谷丹,藏在了舌头底下。
云随意还在那里大喊大叫,半天都没有人搭理他,无奈,只好消停了,转过头,看到萧以媞和夜凌两人在打坐恢复灵力,云随意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也坐在旁边开始恢复灵力。
连续数天,萧以媞三人就一直在马车上,而马车也一直在赶路,这天,几人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夜凌的眼睛眯了眯,对二人说道:“媞妹、随意,你们两人一定要装作没有一丝灵力的样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两人看着夜凌严肃的样子,也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外面一直有人声,三人猜想应该是进入城池了,又行了片刻,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一丝的声音,这时,马车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些不习惯强光的三人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是抓住他们三人的其中一个炼气修士,“快下来,愣着干什么?”
萧以媞三人相继跳下马车,向四周看了看,此处是一个院落,标准的四合院,被推搡着向其中一个屋子走去,云随意这时却有些发狂,见萧以媞和夜凌两人已经被拉扯着进了一个屋子,云随意非常的气愤,对着拉着他的炼气修士喊道:“识相的就赶快放了我们,我师父是青元宗的逍遥道尊,他要是知道你们把我抓了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云随意对着炼气修士又喊又推又踢,终于惹怒了炼气修士,“我管你师父是什么人,到了这个地方还敢说大话,哼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萧以媞和夜凌有些无奈的听着外面的对话,觉得云随意是不是哪根弦搭错了,以前他自己被抓的时候不还是很淡定吗,怎么这次有两人陪他反倒不淡定了呢?
‘嘭’的一声,云随意被扔在关着几人的屋子里,又是脸先着地,夜凌无语的把头转向另一侧,垂眸想接下来的应对之策;萧以媞也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看云随意此时白痴的样子,话说这些人貌似都和云随意的脸过不去。
云随意此时也没有心情关心他的脸了,只见他麻利的弹跳起来,转身冲到门前,大力的踹着房门,边踹边喊道:“识相的就给我开门!我师父是青元宗的逍遥道尊,识相的就给我开门!”
踹了半天,也没有人理会他,可是他还是不气馁,不住地踹着喊着,不断重复着他师父是青元宗的逍遥道尊。
萧以媞和夜凌两人见云随意有些不对劲,对视了一眼,萧以媞率先开口,“他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夜凌也有些纳闷,“不会吧,这一路上他受了这么多苦,也没见他得什么失心疯,反倒一直很乐观,不会这次承受不住了吧?”
萧以媞看了看云随意,叫道:“随意,别喊了,过来歇一会吧。”
云随意垂头丧气的走过来,歉意的看了看萧以媞和夜凌,低落道:“对不起。”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萧以媞笑着拍了拍云随意的胳膊,拉着他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船到桥头自然直,本小姐可是有大气运的人,没事的。”
云随意看了看萧以媞,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靠在墙上,绝望地闭上眼睛,眼角划过一行清泪,他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瘟神,一个倒霉蛋,从小到大,无时无刻都处在倒霉之中,走走路能突然摔倒,还恰巧碰到鸟粪,喝口水能被噎到,洗个澡能够险些被淹死,最温驯的青蹄兽也能因为他而突然发狂,与师父出外历练,经常碰到连绵不绝的困境,也幸好有师父在,自己过得还比较滋润,有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师父也压倦了这样的日子,才丢下他自己跑了。过了两个月出生入死的日子,本以为遇上萧以媞和夜凌后,情况会有些好转,毕竟三人同行更安全一些,自己也能够安全的回到青元宗,还能够结识两个好朋友,一想到好朋友,云随意的眼泪更是有停不下来的趋势,青元宗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倒霉蛋,没有人愿意亲近自己,因为和自己太近就一定会跟着倒霉,他长这么大,没有一个朋友,师父是唯一愿意和他亲近的人,师父还喜欢外出云游,每当这个时候,自己都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洞府中,或修炼、或看书,在年幼的云随意心中,师父历练归来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亮色。
后来他结识了萧以媞和夜凌,萧以媞为人虽然冷清,但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有时会很幼稚、很骄傲,但最多的还是冷清中带着想要令人亲近的脾气,她很温柔,云随意是这么觉得的;而夜凌呢,虽然有时很毒舌,很难相处,但从没有真正地想要赶他走,他的脸受伤了,虽然他总是嘲笑他,但还是拿出自己珍藏的药膏给他治伤。他不敢告诉他们这连续不断的抢劫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怕他们会骂他,会赶他走,会不要他这个朋友,自己总是很自私的想要占有这份友情,不离开,赖在他们身边,最终导致他们受自己的连累而被抓,他现在从没有这么绝望过,刚才与那些人的拉扯中,他无意中看到了修士身上独属于齐天阁的图案,齐天阁,最大的炉鼎兜售组织,虽然他经常在青元宗中,但也并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齐天阁,遍布于苍穹大陆的庞大组织,有不亚于青元宗的庞大势力,刚才他反复说自己是青元宗逍遥道尊的弟子,却还是没有令他们投鼠忌器,也许,这次他们真的要毁在齐天阁手上了,他实在无法想象,冰清玉洁的萧以媞、心高气傲的夜凌,沦为被人亵玩采补的玩物,那种场面,云随意实在是不敢去想象,他们都是天之骄子,怎么可以遭遇这样的事情?他觉得如果真的会发展到那种地步,他即使是舍了这条命,也要找几个垫背的,拉他们一起去黄泉,真的对不起,媞妹、凌,我还能再为你们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