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媞笑了笑,“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萧以媞看了看走过来的少女,随即施法化魔气为绳将少女拉到了身边,柳邵宸看得目眦欲裂。
柳邵宸按耐住满腔怒气,“你只要放了我的女儿,我自然会放了你们。”
萧以媞没有理会柳邵宸,而是对柳晋斯说道:“你被封印了法力?”
柳晋斯点了点头。
萧以媞看着柳晋斯,却是对柳邵宸说道:“把他禁制解开。”
柳邵宸此时反倒平静了下来,挥袖将柳晋斯的禁制打开,随即他看着柳晋斯冷哼道:“你不是自诩青元宗弟子吗?如今难道要与魔修为伍?”
柳晋斯冷哼一声,“就算与魔修为伍又如何,总好过沦落豺狼之手。”
萧以媞轻声笑了笑,“身为金丹修士,威胁亡兄之子,还未得逞。”
柳邵宸瞪大了眼睛,“你!”
柳邵闲此时却是轻笑了一下,“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萧以媞笑了笑,喃喃道:“不是好事吗?”
柳邵闲看了看萧以媞,没再说什么。
萧以媞随即走到柳晋斯身边,然后对那少女说道:“带我们离开柳家。”
那少女随即就向外走去,萧以媞和柳晋斯两人也跟着她向外走。
凤鸣城外,萧以媞递给柳晋斯一张隐身符,“我这里还有一张隐身符,危急时刻就能派上用场了。”
柳晋斯看了看萧以媞,随后接过隐身符,说道:“无方,多谢。”
萧以媞笑了笑,“我一向重诺,既然答应要帮你,就不能半途而废不是吗?”
柳晋斯看着面前的萧以媞,目光诚恳坚韧,“无方,我欠你一条命,来日你若有难,我柳晋斯必当以死相报。”
萧以媞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救我若是有违正义之道呢?”
柳晋斯笑了笑,“若是有违正义之道,我不会去救,你死之日也是我殒命之时,深陷此局,进退维谷,既然百举百错,不如全道而为。”
“于你来说,道竟然比生命还重要。”
柳晋斯淡然道:“全道而为,不过为全义,不过为全生。”说罢,他抱了抱拳,“我这就要回青元宗了,他日你若有难,只要派人到青元宗找我,我必千里驱驰,只是如今得知你是魔修,却是不能再同行了。”
萧以媞笑了笑,“世之伪君子多说此话。”
柳晋斯听萧以媞这样说,却也不恼,只是道:“我不敢妄称君子,却也不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虽是魔修,却没有害过我,反倒还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柳晋斯铭记于心,他日自会报答,只是正魔不两立,不得不如此。”
萧以媞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缘再见了。”
柳晋斯再次抱了抱拳,“告辞。”说罢,御使飞剑而去。
萧以媞回到凤鸣楼,脱掉黑纱斗篷放到了储物袋中,随即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回想着刚才发生在柳家的事情。
正在这时,萧以媞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迟加澄的声音,“主上,属下等已经到幕遮村。”
在几天前迟加澄和忌阖两人就启程去了幕遮村,为萧以媞调查幕遮村的怪异之处。
过了片刻,柳晋斯带着吴浅走了进来,两人进来后就向萧以媞行礼道:“主上。”
萧以媞点了点头,示意两人起来,随即萧以媞向吴浅看了看,只见她美丽的面容之上神情温婉恭顺,看起来像本来就是萧以媞的属下一样。
萧以媞对吴浅说道:“你先下去吧。”
吴浅出去后,南奕说道:“主上,今天凤鸣楼来了几个修士在暗中找人,会不会就是找吴浅的?”
“也许吧。”
南奕说道:“这样下去凤鸣楼不是久待之地。”
萧以媞点了点头,“明天就起程。”
南奕看了看萧以媞问道:“主上,我们启程去哪?”
“襄州。”
南奕有些费解的说道:“襄州?”
萧以媞又倒了一杯茶,“坐下说吧。”把茶递给南奕后,萧以媞又说道:“这次来了一趟凤鸣城,竟像是毫无所获。”话语中有些无奈的意味,“本想着趁虚而入,却没想到那柳家族长倒是有几分能耐,竟然察觉到了我的魔隐术。”
南奕听闻此言,不禁问道:“主上的意思是,柳邵闲知道了你是魔修,那柳晋斯也知道了?”
萧以媞笑了笑,“嗯,他知道我是魔修后,就直接和我分道扬镳了。”
南奕皱了皱眉,语声带了些冷意,“主上,属下本来对柳晋斯还心存钦佩,却没想他也是这忘恩负义之辈。”
萧以媞喝了一口茶,“那倒不是,就是趁虚而入之计是行不通了。”
南奕放下茶杯,“主上,那你启程去襄州难不成是放弃柳晋斯这条线索了?”
萧以媞点了点头,“嗯,幕遮村有迟加澄和忌阖,柳晋斯又回青元宗了,再加上凤鸣城还危机四伏,也该离开了。”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襄其山秘境要开启了,也许落夜凌在那。”
“主上要去送玉简?”
“嗯,这玉简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南奕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主上没想过用吴浅牵制柳晋斯?”
萧以媞笑了笑,“如果那样做的话,在柳晋斯眼中我与柳家人就是一丘之貉,我这些天做的事情就都白费了。”
南奕问道:“主上,难不成你真的把柳晋斯当朋友了?”
萧以媞冷笑了一下,“你觉得可能吗?”
南奕有些费解,“那主上为何那么在意他的想法,只要用吴浅牵制柳晋斯,就算柳晋斯再看重青元宗,想来也不会重过吴浅,我们正可利用他打探青元宗的消息。”
萧以媞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我不喜欢做无用功,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放长线钓大鱼,柳家有人在齐天阁,身份还不低,在柳家的地位也定然不低,可是我雇佣齐天阁的人杀吴浅,此人竟然无动于衷,说明此人并不是柳邵闲,也定然没有将此事告知柳邵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