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媞离开矿洞后,向那天见到艾庸和褚喻非的地方走去,果然在距离不远处的地方就听到了打斗声,转过矿洞,萧以媞就见到了厮打在一起的三人,云随意、萧以步还有艾庸。
萧以媞背靠着矿山看着天空之上的圆月,神情有些若有所思,就在这时,萧以媞敏锐地察觉到月亮之中的月光就像是因为过多而溢出来一般,形成一条浅淡的白练,要不是萧以媞一直盯着月亮看,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一条有如实质的月光,因为真的极为浅淡,要不是因为从源头处察觉到,还真的是很难发现,萧以媞有些惊讶,她目光下移,随着那白练向下看去,就见到那白练就这样渐渐拉长,延伸到了云随意的身上,确切来说应该是延伸到了云随意因为拉扯而敞开的衣服里面的一块玉佩上,萧以媞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就见到那条月华白练慢慢被玉佩吸收,就在萧以媞看得入神之时,矿洞另一边又转过一人,却是褚喻非,只见她看了看云随意,最后又看了看天上的圆月,神情很是惊奇。
想是注意有人再看她,褚喻非收回落在云随意身上的目光,向萧以媞看来,见到萧以媞后,褚喻非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笑道:“萧道友也出来赏月啊。”
萧以媞看了看她,却说道:“没想到褚道友也这么有闲情雅致。”
褚喻非看了看厮打中的三人,确切来说是云随意和萧以步将艾庸打倒在地,两人一起对艾庸又踢又打,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褚喻非上前说道:“萧道友、云道友,想来你们是误会了,我和艾道友只是朋友,来此聊聊天罢了。”
萧以步依旧冷着一张脸,他踢了一脚地上的艾庸,说道:“只是朋友之间聊聊天?可是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艾庸的脸已经青紫交加、红肿一片,嘴角还流出血来,看起来惨不忍睹,他挣扎着站起身,看着云随意和艾庸哼道:“朋友之间聊聊天怎么了,你们做的恐怕比我还过分。”
云随意和萧以步听罢不禁怒上心头,“你什么意思?”
艾庸冷哼一声,“我现在是萧洛的未婚夫,你们最好记住这一点。”
云随意刚要再给他一拳,就见到萧以媞走上前来,她看了一眼艾庸,眼神冷冽,最后看向云随意,“萧洛都不在意,你还在这凑什么热闹?”说罢,她看了看褚喻非,“既然褚道友都说是误会了,想来真的就是误会。”说罢拉过云随意就向别处走去。
云随意说道:“万一是真的,岂不是委屈了师妹。”
萧以媞笑道:“萧洛都不在意,况且这件事就算是真的,你们这么做也只会令萧洛更加恶心罢了,而且你以为褚喻非真的能看得上那个艾庸吗?”
云随意想了想,点了点头。
萧以媞看了看他带伤的面庞,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那屡受重创、迟迟痊愈不了的脸,不禁笑道:“这张脸跟着你还真是可惜了。”说罢,她看向云随意的胸口,“我刚才看到你带着一块玉佩。”
云随意点了点头,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从衣服里掏了出来,却是一块乳白色的狐狸样式的玉佩,雕刻的惟妙惟肖,很是精美,“这块玉佩还是我小的时候师父送我的,他叫我一直随身带着,不能拿下来。”
萧以媞点了点头,“这玉佩没被那筑基修士收走,想来只是凡物吧。”
云随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玉佩虽然不是灵物,但是却貌似并不寻常。”
“确实不寻常,我刚才看到了玉佩吸收月华。”
云随意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萧以媞,“你竟然能够看到,你的法力不是被封印了吗。”
萧以媞点了点头,“我确实是看到了,只是却是用肉眼看到的,而且极淡,要不是我一直盯着月亮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云随意笑了笑,“这就对了,要是法力没被封印的话,看得就会很清晰。”他伸展胳膊从上向下划下一道弧线,“要是在有月亮的时候将它拿出来,就会发现一大道月光从月亮上照到这上面,看起来很是壮观。”
萧以媞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此物很是神异,就该小心保管,怎么可以随意示人?若是被修真者发现,岂不惹人觊觎?”
云随意笑了笑,“这块玉佩一点用处都没有,谁会觊觎?”
萧以媞看了看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是不是傻?不会用不代表就没用,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这道月光在修真者眼里极为显眼?”
云随意点了点头,“是啊。”
萧以媞想到刚才褚喻非一副惊奇的神情,便问道:“我记得你的飞灵梭能破除身上的禁制。”
云随意点了点头,“我的飞灵梭是灵器,因此只要飞灵梭认主,就算现在没有法力也能靠它破除身体中的禁制。”
萧以媞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灵器有器灵。”
云随意看了看有些若有所思的萧以媞,问道:“媞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以后记住不要将这玉佩示于人前,小心你的小命。”说罢,向矿洞的方向走去。
进山洞后,落夜凌看了看脸上带伤的云随意,不禁讥讽道:“没能耐还学人逞强。”
云随意笑了笑,“我这是小伤,艾庸被我揍得连亲娘都快认不出来了。”
落夜凌冷哼一声,不再看他,倒是楚倾墨笑了笑,“媞妹去当你的帮手了?”
云随意笑道:“没有,媞妹根本就不屑与那人渣动手。”
萧以媞笑了笑,“这个艾庸有点意思,留着总比死了强。”
楚倾墨和云随意有些惊讶,“有意思?”
萧以媞点了点头,“他还想要利用我对付别人呢,我倒想看看他那个猪脑袋会想出什么损人利己的计谋来,要是真能让我刮目相看的话,当一条臭鱼也不错。”说罢,她靠在墙壁上,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在这也待了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