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冷哼一声,故意气萧以术道:“以我师父如今的身份,被萧以媞屡屡无视,换做他人早就一走了之了,要不是因为我是他徒儿,他也不会干预此事......”她停顿了一下,“你看不惯的话自可离开,谁让你硬要跟来的。”
萧以媞做势要绕过萧以术,萧以术被萧湛的话刺激的身子发抖,又听萧以媞这样说,挥掌就向对面的萧以媞打去,却打了个空,原来楚离已经先行一步将萧以媞带离了原来的位置。
萧以术跺了跺脚,气的脸色发白。
楚离看了看萧以媞,“你身体内的毒已蔓延至全身,当前还是先封锁住各大经脉为好。”
“不用......”我中的是千年毒麝。余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封锁了经脉,随即就晕了过去。
那三名男修眼睁睁看着萧以媞被楚离抱走,最后御使白玉萧离开,却也是无能无力了。
萧以媞醒来的时候,身体中已经没有一丝魔气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处竹舍之中,竹舍之中雅致异常,竹床、竹桌、竹椅、竹柜应有尽有,但都是取材于天地,因而素雅异常,竹柜之上丹瓶、书籍、玉简等物数目繁多,但分门别类摆放的很是整齐,唯有桌子上的一套茶具灵光内敛,象征着竹舍主人身份的不凡。
萧以媞从床上坐起来,心下想到,计划被打破,若那三人逃脱,以后必成大患。想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去,也不知道墨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竹舍外的谈话声也随之传了进来,“师父,你怎么知道她中的是千年毒麝的毒啊?”
“为师给她服下一粒池辛丹,却丝毫作用也无,无药可解之毒虽有很多,只这千年毒麝较为易得。”
“师叔祖,这池辛丹是什么丹药啊?为什么我没有听过?”
“池辛丹是师父所创丹药,有解百毒之效,苍穹大陆闻名,你竟不知?”萧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萧以术,“你不一向对我师父崇敬有加的吗?”
萧以术一噎,她看了看楚离,“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只是一时懵到罢了。”
“哦。”萧湛挑了挑眉毛,故意把音拉得很长。
萧以媞走下床来到竹舍外,围坐在竹桌周围的楚离三人听到脚步声,纷纷向她看去。
萧以媞仅是瞄了他们三人一眼,便被竹舍外的竹林吸引住了目光,只见这竹舍外围着竹子栅栏,整个竹院又被一大片竹林所围绕,满眼翠绿、清雅异常。整片足有十多米高的翠竹完全将竹舍掩映起来,唯有‘雅’可形状其形,唯有‘幽’可形状其趣。
“一别十馀载,见竹未曾忘。”她喃喃的念道,这竹林、竹舍让她有些恍然,她想到了萧家的隐竹岛,也是竹舍、竹林、鸟叫、风声,何其相似,只是没有潺潺的水波声,倒另有幽处。
“你中的可是千年毒麝?”萧湛见萧以媞出来之后并没有说什么,便主动问到。
萧以媞收回望着竹林的目光,看着萧湛点了点头,“此处是何地?”
“我师父在凤州天穷山上的洞府。”
凤州天穷山比邻迎州,在凤州天穷城境内。
想到师父和应舍正在迎州的中业城等她,她就有些焦急,不想让师父等太久,又掺杂些迫不及待的情绪,想着自己已经成功得到了灵璧草,把灵璧草给师父后,也许会得到师父的表扬呢。
“我要走了,告辞。”说罢就向竹舍外走去。
萧以术从竹椅上站起来,冷哼一声,“我们救了你,你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就离开吗?”
萧以媞听闻此言不禁冷下脸,语气也带了明显的怒意,“我完全没有这个想法,还有,我没有向你们讨说法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听罢此言,萧湛也不禁冷下脸来,唯有楚离在那淡然饮茶、云淡风轻。
萧湛上前一步,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萧以媞看了她一眼,冷笑道:“道修最可恨的就是那套道心论。”说罢,出竹院而去。
用了一旬的时间才来到中业城,进城后萧以媞拿出传音玉简传音道,“师父你在哪里?”
和噬命老魔结伴走在回西魔域的路上,萧以媞和应舍坐在由噬命老魔御使的法器上,而噬命老魔则御使着玉扇。
萧以媞看了看斜躺在飞行法宝玉扇上闭目养神的噬命老魔,不禁有些怅然。
那天和噬命老魔重聚后,她把灵璧草交给了师父,“师父,徒儿幸不辱命。”语气中带了毫不掩饰的兴奋,更是期待的看着噬命老魔,期望得到表扬。
噬命老魔接过玉盒,手掌轻轻一翻,玉盒就不见了踪影,他看了看萧以媞,“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此事说来话长了。”萧以媞有些无奈的意味。
“哦?”噬命老魔挑了挑眉毛,抿了一口清茶。
“事情是这样的,徒儿进入秘境后的第五天遇到了楚倾墨......后来就从凤州的天穷山来中业城找你,所以才会这么久。”
刚开始噬命老魔听到萧以媞进入秘境后,并没有因为无法施展法力而胆战心惊,反倒淡定冷静的找了一处山洞并设下阵法疗伤,不禁赞赏的点了点头,萧以媞心中喜悦,可是说到为了救楚倾墨而暴露了魔修的身份,又故意暴露自己身怀灵宝的事情而牵制住三人时,噬命老魔却沉下了脸,最后说到计划被打破,三名男修逃脱的事情,噬命老魔的脸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萧以媞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噬命老魔。
“本座怎么收了你这样愚蠢的徒弟,做事从来不懂深思熟虑,又盲目自大、轻信于人。”
“要不是遇到那几朵奇葩......”萧以媞轻声嘀咕着,在接触到噬命老魔的眼神时,不禁戛然而止。
“本座只看到了结果,说是惨不忍睹也不为过。”
“可是徒儿明明事先已经计划周全,本以为天衣无缝的。”
“呵,本以为天衣无缝,最后却漏洞百出,你现在可否意识到出现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