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这明明就是你家老祖先自己造的孽。就怕后代出现你这种不知进取的人,求着我给整出来的。当然我那时候我也怕事情被泄露出去,所以我就给这的生灵留下命令,不许林家人开山凿路。”翼州鼎大声的说着,如果它要是有嘴巴的话,林住绝对相信自己已经是一脸的唾沫了。
“别以为大声就有理了。我问你,现在我要开路你有什么快捷的办法吗?”林住嗓门也不小。“当然有了,不过现在不好整。”翼州鼎懒散的说着。
“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我都有点后悔答应你了,害的我现在一点也不清闲。”
“想后悔?没门。其实办法很简单,你找到了其他八个鼎,别说一条路,就是移山倒海也是可以的。怎么样有诱惑力吧?”翼州鼎时刻都不忘叫林住集齐九鼎,林住都怀疑它刚刚这句话的真实性。
“那你就说我现在组织人手开路,你能控制那些动物不要来捣乱吗?”林住已经无力去和翼州鼎聊天了,只想早点结束聊天。
“这个当然可以,他们可都是受我控制的。”翼州鼎十分臭屁的说道,似乎觉得自己十分的了不起。林住白眼一翻:“你再牛也要听我的,以后别在我面前得瑟知道吗?”这话差点没把翼州鼎给噎死了。
“对了,今天我扔进来的东西呢?”林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在这呢!真不明白你要这些暗器有什么用?好好修炼,才是正途啊!”翼州鼎的面前浮现出几把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林住拿起来一看,居然还都可以用。
“唉,居然真的有偷猎者。要是不制止的话,早晚让他们把山里的东西给打光了。”林住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枪是他在山里捡到的,看到枪的刹那,他就怒火冲天。可惜在山里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那些偷猎者。
“哼,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在龙首山脉,以为靠这些暗器能掀起什么风浪吗?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些暗器的主人都死绝了,连尸骨都不会留下。”翼州鼎十分淡定的说道。
林住听完只觉得背上汗毛都立了起来,山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给了翼州鼎这么大的底气。不过他却不认同翼州鼎的话,再危险的绝地,也经不起人类的折腾,但愿不要再有偷猎者了才好。
聊了一会以后,林住就去睡觉了,本来他还想试一下睡在殷墟的龙床上的,体验一下皇帝的床是什么感觉。结果翼州鼎来一句纣王就是死在这张床上的,害的林住嘛心情都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发生十分不和谐的场面。看的林住眼角都笑开了,一群小鬼头被各自的父母扒了裤子,啪啪的抽打着屁股,胆敢反抗的,统统赏赐一顿竹笋炒肉。
翻了天了,屁大的小家伙居然想跟着人家去打猎,去给人家当早餐还差不多。
在一群泪眼汪汪的小萝卜头羡慕的眼神里,林住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为了这次打猎每个人都是下了本钱的,从衣服到装备每个人都花了几千块。这得亏是集体下单的,不然起码一人一万。要不是今年季度奖金发的多,估计没几个人舍得花这个钱的。
“都给我听好了啊。上了山不能随便射箭,特别是不能对着草丛和灌木林知道不?村里的小鬼头我是最清楚的,指不定会有人自己跑上山来。所以看不到的地方不能射箭,知道不?”说话的是村里最厉害的猎人林家勇,现在已经四十几岁了,听说年轻的时候还打过熊。
“知道了。”都是第一次打猎的,一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连回答问题都十分的响亮。这次总共请了五个老猎人,林家勇是属于救火的,出现紧急情况的时候救场的。其他四个猎人各种带一队。
就在他们出发的时候,丝泉县那边也有人出发了。萧远山怎么说也是一省的书记,要查一个人有多难?他到丝泉县的时候,林住的信息已经全摆在他的面前了。当他要出发的时候,县教育局的局长跑来弓着身说和林住的爸爸是同学,说不定能有些帮助,想陪着一块去。
萧远山自然是同意的,还对他说了一句很不错,还很年轻有活力嘛,应该在肩膀上加点担子。兴奋的牛文涛浑身直发抖,他已经四十五岁了,上面没人,走到这一步已经到顶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意外的得到接近书记的机会,这简直就是馅饼砸脑袋上了。
进山打猎如果没有猎人带着,是很难打到满意的猎物的。怎么辨别前方出现的是什么样的猎物;有多少猎物,危险有多大这些都是需要经验来判断的。几十个人的队伍进山就分散开了,人太多别说打猎了,动静太大早就把动物吓跑了。吓不跑的只会是大型生物,到时候谁是打猎的都不好划分了。
不过还好下颚山基本没有大型食肉动物,不然林家村的人也过得不安稳。什么叫做新手,眼前这一群人就是新手。学着老猎人弯着腰走路前进,老猎人是眼观四面八方,弯腰是为了减少被猎物发现的概率。新手就不一样了,弯着腰低着头,跟在老猎人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找东西呢。
突然草丛里一阵骚动,一只肥肥的山鸡冲了出来,用飞快的速度横穿人群,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一骑绝尘的姿态狠狠的打了所有人一个耳光。
“操,被一只山鸡给打脸了。同志们能答应吗?”陆安大叫一声,太嚣张了,这简直就是鄙视他们嘛。“不答应。”所有人鸡还没打到,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忽的一下,十几个人追着山鸡跑,老猎人笑着不动手,十几只箭嗖嗖嗖的射向山鸡。
这些弩箭威力很大,轻轻一扣就能钉到几米外的树上。十几只箭要是全射中了,山鸡立马得变成鸡肉块。嗖嗖嗖……山鸡呆立原地,身边凌乱的插着十几只箭。
好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看了一眼四周微微颤颤的箭羽,山鸡不屑的拍了两下翅膀,再度飞快的跑了起来,钻进灌木里,彻底的不见了。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由得都笑了起来。接下来的路程可就有趣多了,老猎人不但教他们简单的根据脚印来判断是什么动物,以及大小。还有在林地里遇到危险的应对方法,听的所有人觉得大开眼界。
本来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农,没想到人家不但对山里的动物了若指掌,而且一路上遇到的所有植物人家都能认识,比那些植物学家都不差,简直就是一本活字典。
林住没有跟队伍,他和林家勇两个人是后勤保障,也是救火队。在他们附近的是女孩子最多的一条队伍,十个人里面就有四个女孩。因为女孩的存在,男生表现的欲望更加强烈,积极听着老猎人的教导。
虽然想成为合格的猎人是不可的。但是一些小技巧还是会的,配合之下已经打到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全身是洞的野羊。不得不说这一伙人运气好到爆,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本来就会吓跑猎物,没想到在小溪边居然发现一头羊在喝水。
老猎人一箭射中野羊的左后腿,其他人也十分兴奋的扳动弩箭,噗嗤,噗嗤的,野羊身上多了七八个洞。女孩子射完箭看到野羊死前的凄凉的叫声,都不由得红了眼眶,骂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不玩弩箭了,一个个跟在一边看着。
搞得几个男生郁闷到不行。射穿脖子的那一箭就是女孩射的,他们还想请教一下怎么这么厉害,结果居然被骂了。老猎人在野羊身上撒了些药粉,盖住了血腥味,用木头和藤条做了个简易的拖架,将兔子和野羊都扔了上去。
四条队伍慢慢的猎物都开始多了,考虑到要在花海扎营过夜,他们就停止了狩猎。不能打太多东西,不然到时候动物太多了,血腥味根本盖不住,要是引来了大型野兽,后悔都来不及。
所有人轮流拉着猎物,越走没力气。要不是老猎人一路上给他们讲关于山里的各种传奇故事,和讲解路边生长的草药的作用,他们就早累趴了。
打猎的人累的汗流浃背,却笑得十分的开心。虽然没有遇上传说中的老虎之类的,但是打到了猎物就是高兴。坐车进林家村的萧远山倒是舒坦,车子高级一点颠簸都感觉不到,可是人却吓得脸色苍白。特别是后面那辆车子里不断发出牛文涛的惊叫声,更是叫他眉头直皱,太失态了。
当车子缓缓的驶入林家村的时候,一行人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看着宁静,充满历史气息的林家村,萧远山还以为自己来到桃花源了。太美了!金黄的水稻像浪花一样起伏,石阶路延伸到村子里面,老农在一小块菜地上除草,几岁大的小女孩,在边上扑蝴蝶。
“老乡您好,请问林枫邦是住在村子里吗?”到底是做到书记的位置,说话一点都不盛气凌人。哪怕是对着一个老农也是用尊敬的语气。“啊,你们是?”老农也没有直接回答,警惕反问了一句,还把小女孩叫到身边。这里太偏僻了,平常是没人来的。
“呵呵,老大哥您好啊,我是林枫邦的老同学,这不是多年不见,想来看他。可是没他的联系方式嘛!”牛文涛出面了,这时候不凸显自己的作用,怎么在书记面前留个好印象呢?
“既然这样,那我带你们去吧。鱼鱼走。”说话的就是兴老头,本来他也怕是什么坏人,但是一看一排五辆车子,林家村还没有什么人值得别人用这么大的手笔来欺骗。
兴老头带路走在前面了。看到这么没礼貌的老农,牛文涛习惯性的皱眉头。什么时候领导走在后面了?可是想到后面还有一个萧远山,他就克制住了。
走了一段路,鱼鱼跑到萧远山的身边抬头问道:“伯伯,你是来找住子叔的吗?”纯净的大眼睛里全是好奇,一路上萧远山被众星捧月的围绕着,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问关于林住的事情,所以鱼鱼才跑过来问他。
看着仙女一样的小丫头,萧远山脸上浮起了一阵慈爱,这样可爱有灵性的小孩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把把鱼鱼抱起来,笑着说道:“是啊,我是来找你住子叔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鱼鱼,住子叔他不在家,伯伯你要不要去我家玩啊?”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谁对她真的好,她是感觉的出来的。她认为人家是找林住的,可是林住不在家,那人家会伤心的,所以请他去家里玩,他就不会不开心了。
“呵呵,好啊!鱼鱼你住子叔不在家去哪里了啊?”萧远山听到林住不在,心里升起了一阵恐慌,要是出门去卖人参了,我找谁买人参啊?可是多年的历练,让他强制吧这种感觉压下去。笑着和鱼鱼聊天。
兴老头十分的战战兢兢,刚刚聊天才知道,眼前这个威严的男人是省里的大书记,跟在一边的还有县里的领导。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会走路都在打飘,都不知道怎么摆。
“臭住子叔不乖,他去山里面玩,不带鱼鱼去。还有姐姐她们,豆豆哥,胖叔叔他们都去了,就是不带鱼鱼去。伯伯你叫住子叔带我去好不好?不然就打他屁股。”
鱼鱼撅着嘴,不开心的数落着林住他们不带她玩。今天早上她也想去的,可是林住怎么可能答应?他要是敢带,兴老头就能当场表演徒手撕鬼子。
“呵呵,鱼鱼你还小,等你大了再去好吗?你看去山里玩的人都不是小孩吧?老乡这个您知道林住进山要几天吗?”萧远山先是哄着鱼鱼,接着有客气的问着兴老头。
“好像,说的是明天晚上回来。不过要我说的的话,得后天才能回来。回来没那么快的。”兴老头客客气气的回答着,再也没有开始的那种随意了。当地位差距拉开之后,几千年的阶级观念暴露无遗。不知道身份的时候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点破了以后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但是却无法平静的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