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妖吗?如若遇上,孩儿是否该拔出手中的剑,一剑斩妖邪?”云雾缥缈的破天峰上,一个小男孩满脸认真的,问着一旁闭目打坐的中年男子。
男人吐纳了片刻,微微的睁开了眼。侧着头,看着身旁同样在打坐的小男孩,缓缓说道:“世间万物,都有正反两面,阴阳之别,正邪之分。小童,你手中的流火剑便乃是上古妖帝的佩剑!人有忠奸,妖亦有好坏。”男人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
小童看着面前的万丈悬崖,眼神有些茫然,挠了挠头,有些不大明白他说的这番话。
侧着头看了看,闭上眼睛吐纳的父亲,又看了一眼悬在右手旁,炫光涌动的流火剑。
小童的眼里顿时又充满了兴奋,缓缓的闭上了眼。盘着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又开始了吐纳。
这把剑是他父亲在10岁那年,送给小童的第一件礼物,如今已经陪伴了他五年之久,对于小彤来说,还有着另一种特殊的意义。
破天峰深处大山之中,这里山峦叠嶂,悬崖绝壁,群山交错。父子俩人,坐在群山最高的破天峰之上,闭目养神,吞吐灵气。
不时,一阵欢快的笑声,自父子俩对面的山峰中传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破空而出,周身的空间一阵缩放之后,便是出现在了父子两人的面前,踏着虚空,站在了万丈悬崖之上。
小童睁开了眼,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之色,小脸微微绽放开来,微微一笑道:“太清爷爷,您今天起的可真早呀!太阳都还没出来呢。”
白衣老头的笑容一顿,故作不悦的道:“你这小家伙,没大没小的。现在翅膀长硬了是吧?连太清爷爷都敢数落了。爷爷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训你一番不可,看招!”
白发老头一脸的童真,说完后,身影消失与虚空之中,瞬间就出现在了小童的面前。伸出右掌,带着金色的流光,直抵小童的额头。
在老头消失的瞬间,坐在地上的小童脸色一沉,小脸上满是认真。随即双手掐诀,看着横飞而来的老头,双手向头顶一撑,一个金色的术法防护光幕,瞬间把自己笼罩在其内,抵挡着老头的这一掌。
老头的手掌上流光四溢,源源不断的输出着法力。而小童也在强力的维持着光幕。片刻后,小童右手收回到胸前,随即一掌打在了老头的手掌上!两人瞬间便是被术力弹开飞起,在空中倒翻了几个跟斗之后,又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此时,只见一金一紫,两道流光在空中不断的追逐,碰触。两人的身影在虚空中时隐时现。术法波动,不时回荡在天地间,破天峰上乱石横飞,草木碎花,气爆之声不绝于耳。
小童的父亲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真开眼,依然坐在悬崖边的大石头上,泰然自若。
半个时辰就在打斗之中很快便过去了。这时,紫色的流光瞬间又破空而出,踏着虚空,老头打着背手站在了打坐的男子身旁。
小童此时也一脸狼狈的落在了石头上,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老头。老头却是心平气和,看不出刚跟人大战过一场。
随即哈哈笑道:“穆凡,你儿子长进确实不小啊!怕再过几年,老朽也不是他的对手咯!这小子天赋异禀,再练个几年,法术剑术上,怕是鲜有敌手了。”
穆凡一身旧旧的布衣,上面缝缝补补的,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黑色的长发扎在背后,已经到了腰上,胡须也留了很长,看起来比这一身白衣的老头要邋遢得多。
听着老头的说话,穆凡睁开了眼睛,眼里充满了沧桑,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人世间的几番轮回一般。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微微低下头,缓缓说道:“太清真人谦虚了,小童能有如今的本事,完全是靠太清真人您,没有真人您的悉心教导,奈何小童天赋再高也无用啊!”
白衣老头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身影瞬间便是消散在了虚空中。只留下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经久不散、激荡在峡谷上空。
一旁的小童看了看老头消失的地方,随即转头说道:“爹,这太清真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我每次问他他都岔开话题,都问了十年了!也不告诉我。爹!你能告诉我吗?”小童撇了撇嘴,带着满脸的期望,希望穆凡可以告诉他。
穆凡左手放在背后,右臂横在胸前,抬头挺胸的看了看悬崖下的雾气,右手抚了一下胡须,一副超然脱俗的样子。并没有回答小童,转身便开始往山下走去。
“爹!爹!你是到告诉我呀!爹,你先别走,等等我啊!”小童一脸着急的快步跟了上去。
小童跟穆凡住在这破天峰的山脚下,两人相依为命。自小童记事起,就知道这里,还住着一位太清真人。但从来不知道这太清真人何许人也?就连自己的娘亲是谁也都不知道。年幼的时候,甚至还以为自己是爹生的。
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山野林中,15岁的小童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单纯。性格也很活泼,不练功的时候,便跑去附近的树林中抓鸟,到小溪河滩中抓鱼。
五岁那年,在树林里捡到了一只小鹤,太清真人告诉他,那是仙鹤。有灵性,是可以跟人类沟通的。如今仙鹤长得比他还要高大许多,有时也让仙鹤带着自己,在这山峦之上遨游,俯瞰这片青葱的大地。
小童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孤单,无趣。虽然听太清真人讲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有些向往。但他还是喜欢这里的宁静,还有陪伴着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想过去外面的世界生活。
一个时辰后,穆凡带着小童下到了山脚,朝着自己家走去。这是一间用竹子,木板搭建而成的小木屋。
内屋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虽然简陋到只剩下两张床,一个小木桌,但是更给这个温馨的小家,添上了一份别样的情致。
小童也从来没有觉得什么是清苦,反而还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父亲自小就很疼爱自己,每天还都会去林子里,小湖边,抓些兽肉跟鱼儿之类的食物回来吃。
两人回到家里,穆凡端起小木桌上的一截竹筒,喝了几口水。小童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的不悦,一屁股坐在了门口。
因为他一路问回来,穆凡都没有告诉他,太清真人是谁,也没有告诉他,他娘亲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鹤鸣,声音尖细悠长,只见一身彩色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流转,可爱极了。小童顿时又站了起来,抬着头看着飞下来的仙鹤,笑呵呵的大声说道:“调皮蛋!你回来了!昨晚跑哪里去了?”调皮蛋便是小童给仙鹤起的名字。
此时刚落地的仙鹤抖了几下羽毛,走到了小童的面前,伸着头蹭着他的脸。小童摸着仙鹤的头,接着道:“调皮蛋,干嘛呢!知道自己错了吧?晚上不准再跑出去了哟,下次再偷偷跑出去,我可要生气了。知道吗?”
仙鹤此时把头缩了回来,眼睛看着小童,充满了无辜,可怜的点了几下头,便又开始往小童的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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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