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照进千羽寒的的眼睛上,双目微微挣开,缓缓起身。仔细看着桌上的药,心里不知难受还是高兴。
“娘娘?娘娘?”一位十几岁的女孩在千羽寒旁边轻声唤道。
“嗯?”千羽寒缓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心中有些疑惑:“你是谁?云罗呢?”
“娘娘,奴婢名唤霜儿,是王爷叫来照顾您的。云罗姐姐正在准备早餐呢!”霜儿毕恭毕敬的说道。
“王爷派来的?”
“是的!娘娘!”
千羽寒并没有再回答,只是转头看相窗外,眉头紧皱,问:“霜儿,你知道为什么这个院子如此凄凉吗?”
“这…”霜儿面露难色的看了看千羽寒,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千羽寒对着她笑了笑。
“娘娘,这里是全王府最冷的地方,一般,一般…”霜儿吞吞吐吐的说。
“是给不受宠的妃子住吗?那就是“冷宫”?”千羽寒用手撑住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里竟如此的清静呢!”
“娘娘!奴婢自罪,请娘娘责罚!”话音未落,霜儿两眼泪汪汪,双腿跪在地上。
“你这是做甚?”千羽寒一下子慌了神,鞋也不顾的跑下来,扶起那可爱的女孩子。“我并没有责骂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住这里也挺好的,特别清静呢!不过…”
“不过什么?”霜儿抹干脸上的泪水。
“可怜这么大的院子了!”千羽寒望着一片枯草的院子,心里有些难过,但都是转瞬即逝。“诶!要不我们买些东西到这里种吧!”
“这…要不去禀告一下王爷?”霜儿建议说道。
“告诉他干嘛!我自己的院子为什么要听他的!我们自己去!叫上云罗。”千羽寒用手勾在霜儿的手臂上,“不过去之前,需要好好打扮打扮一番。”
千羽寒对着霜儿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霜儿不禁打了个冷颤,吞了吞口水。
餐桌上,齐辙一边吃一边打量身旁那个空下的位子。这时,门前走过一个丫头,齐辙大声:“喂!”
“嗯!”丫头缓了缓神,转身微笑面对齐辙“王爷有何吩咐?”
“纳兰雨幽呢?”
“回王爷,纳兰娘娘住在东苑奴婢们,都未成去过哪里!”那丫头低头婉说。
“东苑?”齐辙疑惑的再问一次。
“是的!”
“东苑是本王王府最荒凉的一地,可以说更冷宫无疑!也怪不得,今日派霜儿过去,脸上竟是一片惊讶!”齐辙紧盯着碗,心里暗暗想到。
“王爷?王爷?”
“嗯?怎么?”
“虽然奴婢没有看见娘娘,但看见云罗姑娘出去了。”
“哦!她去哪儿?”齐辙嘴角微微上扬。
“奴婢看见她身着一身男装出去街上了!”
“我明白了!你退下吧!”齐辙微笑摇摇头,心想:你还是耐不住无聊啊!这么快就避着我出去玩了!
而此时的大街上,一位俊美男子带着两个憨厚的小书童正在大街上游玩。
“哇!长安真是太棒了!”千羽寒高声欢呼。
“小姐?”
“娘娘?”云罗和霜儿一口同声说道。
话音未落,两人就被赏赐“栗子”一个。“叫公子!”
“哦!”两人被打后焉焉的回应了一声。
“公子,你想要买什么?”云罗机灵的前来讨好千羽寒。
“是啊,是啊!公子你想要买什么,奴婢都能拿的动。”话音未落,霜儿就又领了一个“栗子”。
“公子,为什么!你只打我!”霜儿撇着小嘴,两眼写满委屈。
“诶,霜儿。在我们公子面前是不允许称自己是“奴婢”的,以后好好注意!”云罗耐心的向霜儿说教。
“对啊,以后自己有我们三人的时候,就一姓名相称。在外人哪里,就是主仆关系!”千羽寒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霜儿就一个劲的傻笑。
“傻瓜!”云罗忍俊不禁的扑哧笑出声。
“对了,这里最大的药馆是在哪里?”千羽寒对着两人问道。
“娘-不,公子!前面就有一家,那是和宫廷里的御医院联通的!里面什么药都有!”霜儿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不过,您找药房干嘛?咱们不是应该去花店吗?”
“对啊!公子,您是不是问错了?”云罗也附和道。
千羽寒笑笑,说:“你们有所不知,其实有些花还比不上药物开的花呢?而且花败的也很慢,还能治病呢!”
“哦,是吗?太不可思议了!”两丫头惊呼道。“可是买归买,为什么要穿男装呢?”霜儿不解的挠挠头。
“诶!这你也不知道!”云罗一副大人模样的语重心长:“公子这是要去买药,若女装出来,别人就会以为咱们王府谁病了。所以还是穿男装省事!我说的对吧,公子!”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千羽寒摸摸云罗的头。
“什么嘛!”霜儿不屑的撇撇嘴。
“好了,废话不多说,出发吧!”
“好!”
“就是这里了?”霜儿用手指向一个医馆。
“名医堂?”千羽寒若有所思的嘀咕道,陷入回忆——
“师兄!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女孩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个男孩。
“羽儿!师兄很快就会回来了,别担心!”男孩宠溺的看着女孩。
“如果师兄没有回来,那羽儿就去找你。”女孩止住泪水,抽泣道。
“好啊,那师兄等你来!”男孩对着女孩坚定的说,“我会在外面开一个医馆,羽儿你取医馆名字!到时候看见,就能找到我了!”
“好!那叫——名医堂!怎么样!”女孩开怀大笑。
“嗯,只要是羽儿说的都好!”男孩搂住女孩,在她耳旁轻轻说:“再见,我等你!”
“公子?公子?”
“额,怎么了?”千羽寒缓过神来,心里想:也许是巧合。
“您刚刚是这么了?”霜儿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千羽寒笑笑继续行走。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医馆门口。
“pang~”
“滚!没钱还想看病,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一个身体肥胖的男人将一名瘦弱的男子和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妇人推到门外。
“掌柜的,求求你了!我娘她快不行了,求求你就让楚医师救救我们吧!”男子跪在掌柜面前乞求。
“你看看,你说你娘快不行了,怎么救?况且你还没有钱!楚医师?连门都没有!”掌柜居高临下的鄙视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嫌弃的推开他。
“咳咳!虎儿!咱们人穷志不穷,别求他!娘宁可死去。”妇人恶狠狠的看着那个掌柜。
“娘!”
“啪啪!”一声掌声扑面而来。“好一个人穷志不穷!呵呵!掌柜的,作为医者你岂能不顾病人呢?”
“哟,哪来的臭小子?多管什么闲事!去去,一边去!”小二看了看一眼千羽寒,不敬道。
掌柜出手阻止身边的小儿,故作无奈“这位公子此言差矣。这老妇人并不是我们不救,而是没有什么办法!”
“放屁,你就是嫌弃我们穷,看不起病!”那名唤“虎儿”的男子破口骂道。
“就是就是!”各位百姓也纷纷议论道。
“亏你还是朝廷御钦,现在却连老百姓的病也不看,你还有什么医德。”云罗毫无顾忌的说。
“你……这位公子,您可不能损坏我们医馆的名誉啊!”掌柜的微迷着眼睛,面带微笑。“你看看,这老妇人面色苍白,浑身无力,脉搏不稳。我们也回天乏术啊!”
千羽寒一看,确实如此。对于其他医者这已经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但对于她,确实小菜一碟。
就在千羽寒准备答话时,就听见那妇人的儿子紧抱她着大哭。此刻,那掌柜更是洋洋得意。
千羽寒不为所动,只是微微一笑,说:“如果我能将她救活,那你药馆今日免费诊病?如何?”
“哦?那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方法,才能将她救活?”掌柜的仿佛听了个笑话似的,开口大笑。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的吧!”那男子苦苦哀求道。
“好,那我就看看。不过掌柜的别忘了那个赌注哦!”千羽寒甩了甩衣袖,自信满满的坐在老妇人后面,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布满的银针。
“云罗?公子他…”霜儿不免有些担忧。
“没事的,她厉害着呢!”云罗则是轻描淡写。
众人都纷纷感到疑惑,都在猜测这位貌美的男子,到底能不能救活这个妇人。
千羽寒准备拿起银针向妇人的关键穴位扎去。
“等等,那可是关键穴位,她现在可能还有一口气,若你现在一针下去,她可能没命了!”那掌柜出言相劝道。
“什么!”吴虎激动的看了看千羽寒,而她却不以为然,淡淡说:“想要你娘亲好,就别说什么!”说完,千羽寒用力的向穴位扎去。
妇人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破口而出。
“娘!”男子推开千羽寒,紧紧抱着他的娘亲,用力摇晃着。
“呵呵,小兄弟!你不是救人吗?这下好了,这一针下去恐怕没命了。你输的了!”那掌柜有些得意忘形的笑了笑。
“什么?死了?”
“不会吧!”
“这母子太惨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
“云罗,你不是说公子不会有事吗?”霜儿看见那鲜血有些担忧。
“应该没有事啊!我们要相信公子!”云罗感觉千羽寒并非一般人,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让人不得不信服。
“死了?娘!娘!你看看我啊!您不能抛弃我。”听见众人的议论,吴虎疯了似的要杀了千羽寒,“我要杀了你!啊!”
他飞速的向千羽寒跑来,举起拳头。而千羽寒不以为然,她缓缓闭上眼睛。
“公子!”
“虎儿!住手!”一声微弱的说话声,让男子停了手。
千羽寒感觉一阵风拂过她的脸,缓缓睁开眼看时,拳头停在她的脸面前。她微微挑眉:“醒的比预期要晚那!”
“娘?”男子一下反应过来,回头紧紧抱住那妇人。“娘,你没事吧!”
“娘,感觉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感觉连多年的风湿也好了。不信你看。”说完,妇人独自站立起来,神采奕奕的走了好几步。
“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男子紧紧的抱着他母亲,身体微微颤抖。妇人轻轻拍着他的背,意识安慰。
“这神奇啊!居然活过来了!”
“连多年的风湿也好了!”
“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都惊呆了。
“呵呵,我就说了。公子一定能成功!”云罗不脸红的拍着马屁。
“公子好厉害啊!”霜儿一脸崇拜样,让千羽寒忍俊不禁。她笑着微微摇摇头,对着掌柜说:“我没有输,请兑现我们的赌注。”
此刻,那掌柜的脸,真是五颜六色,很是精彩。“那是自然!”
“那就好说!”千羽寒微微一笑,转过头去。而那掌柜面目狰狞的向千羽寒进攻。
“恩人小心啊!”那妇人惊呼道。
闻声,千羽寒一个转身将掌柜的踢到在地,脚底狠狠的踩着他的头:“呵呵,想偷袭我?找死!”
那掌柜忽然感觉身边一股寒流,顿时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立即求饶道:“公子!不,神医大人,你就饶了我吧。我一定兑现承诺。”说完,对旁边的小二使了个眼神,那人就急匆匆的离开。
“那好,不过我要一样东西!”千羽寒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什么?”那掌柜惶恐不安。
“冰莲!”
“什么!不行,那是要送到皇宫的。不能给你?”那人在千羽寒脚下挣扎着。
“哦!是吗?”千羽寒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加重脚下的力量。
“啊!公子!我给你我给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那个人更是惶恐不安。
“这才乖嘛!不然我不保证我的药全部都是好的哦!”千羽寒笑眯眯的扶起他,那人双脚颤巍巍,声音颤抖的说道:“今日名医堂免费开业!公子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他狼狈的离开。众人纷纷进入医馆。
“诶,三弟?你看看哪医馆,怎么这么多人,不会出事了吧?咱们去看看!”齐云不顾齐辙,向医馆跑去。
“公子,好厉害啊!”霜儿一脸崇拜样。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家公子!”云罗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是那么可爱。
“恩人?”
“哦,婆婆。现在好多了吧!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您!”千羽寒笑眯眯的对着妇人说。
“这怎么能呢!您救了我,怎么还可能收了你东西呢?”妇人受宠若惊道。
“呵呵,婆婆您现在身体不算稳定,要吃一些药补补身子。你就别客气了!”
“这……”
“神医大人!这就是冰莲!”那掌柜捧着那精致的盒子,恭敬送上。
“很好,给他们吧!”
“这…”
千羽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回答:“是!”
“公子这怎么好意思呢?”妇人拒绝道。
“婆婆,您就收下吧!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家公子!”云罗在旁出言相劝。
“恩人,你救了我母亲,我哪样如此对待与你,您竟然还…我对不起你!”吴虎觉得十分惭愧。
“哦,是吗?你竟然想打本公子,也是该罚!”千羽寒一脸玩味看着眼前的男子。
“我悉听尊便。”
那妇人望见千羽寒把手那进衣里,顿时有些不安,想出口哀求,却被身旁的云罗拉住。
云罗微微一笑,轻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动。
千羽寒从衣兜里,拿出一本医书扔在吴虎面前,微笑看着他。
闻声,吴虎看了看那本书,很是疑惑。
“你确定要接受我的惩罚?就不怕,我拿你做活人实验?”千羽寒笑眯眯的说道。
吴虎愣了一下,决心说道:“不怕!”
“那好,看看那本医书!”
“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做我的徒弟,好好以医术救人,好好给我照顾你的母亲!这惩罚如何?”千羽寒轻描淡写的说的,仿佛自己收徒就跟采药似的,并没有什么。
而吴虎确实受宠若惊,连站在一旁的掌柜也是一脸惊讶。
“怎么,不愿意?”千羽寒微微挑了挑眉。
吴虎怔了怔,脸上写满喜悦“嗯嗯!我愿意。”
“如此甚好!”千羽寒高兴的笑了笑。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还请师傅另取一个名字!徒儿想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吴虎跪下行了三礼。
“哦!那好,为师给你取一个。”千羽寒加以思索,缓缓说出:“晗默如何?”
“晗默?真是个好名字!”妇人在一旁高兴的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你好好学习这医术的知识,以后我再传授你别的!”千羽寒将头转向别处,她看见齐辙就正往这边赶来,顿时慌了神。
“师父?师父?”
“嗯,怎么了?”千羽寒缓过神来,问道。
“徒儿想请教师父大名!”一边听着晗默的话,一边却又不停的看着齐辙越来越近。
“额……这个以后再说!我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就这样。云罗,给默儿一些银两!然后你和霜儿先回去。”说完,千羽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嗯?”齐辙望着那冲冲离去的那一抹白色背影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家里的那个女人。但却是一身男儿装扮,不禁让他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注意她?
在齐辙思考的时候,齐云轻拍他的背部说:“三弟,我问清楚。刚刚有一个神医在这里,能将人起死回生!早知道就过来看看了!”
“神医?”齐辙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疑惑。“会不会是药庄的人?”
“呵呵,三弟多余了!万一人家是不曾露面的神医也说不定呢!”齐云一脸玩味的看着齐辙,“好了,我们还有事情去做呢!”说完,二人并肩而行。
“呼—还好跑的快,不然被那魔头看见了,不知道有多惨。”千羽寒长舒了一口气,环看四周。皆是一片陌生“我这是到哪儿了?”
抬头看见一家酒楼,名唤“百花苑”。
“‘百花苑’?好新奇的名字!”千羽寒看了看那酒店门口,全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个个都是绝美的相貌。
“诶,客官您第一次吧!快里面请!我们啊!包您满意!”一个三十多数的女子,婀娜走向千羽寒。那曼妙的身姿,绝美的相貌,她如同百花从中的牡丹,美而不骄。
“你是?玉娘?”千羽寒试探性的问了问。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凝玉打量眼前这个俊俏的男子。一身白衣称的那精致的五官,长长的头发用白色丝带简单束起,腰间盘着一条熟悉的银色铃铛作为挂坠。
“玉娘竟然认不出我来,看来我的易容术已经达到巅峰了!”说完,千羽寒嘚瑟的笑了笑。
“易容术?你是?羽儿?”凝玉疑惑问道。
“诶,不愧是玉娘这么快就猜中了,没意思!”千羽寒故作失落的样子,可心里充满重逢之喜。
“你这丫头啊!怎么跑出来了?你师父师娘会允许你出来?”凝玉轻轻挑眉,“你不会又逃出来吧!”
“这……玉娘你别告诉他们,不然我一定死定了!”千羽寒两眼挣得大大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让人不禁犹生一种怜悯。
“好了,咱们进去聊吧!”说完带着千羽寒就走进来店里。
“‘百花苑’?”齐辙出声问道,“这是青楼?”
“是的,那家伙非要邀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好了,走吧!”齐云半推半拉将齐辙带入店里,里面歌舞升平,风格独特,倒是和其他青楼不一样。
“玉娘,没想到你还你还真的开了一家青楼啊!”千羽寒四处张望,这房子的构造,赞叹:“还蛮不错的。这房子好,姑娘们也很美!”
“得了,她们那也叫美?跟你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凝玉笑呵呵的将茶递给千羽寒,“你怎么会在长安?”
“此话说来长。”千羽寒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
……
“怎么说你是替嫁喽?为了当年的那个纳兰小姐?诶,羽儿,你还是太善良了!”凝玉摇摇头,端起面前的茶喝了几口。
“毕竟我还是感觉愧疚,我想弥补她什么。”千羽寒无奈的笑了笑。
“那位王爷呢?对你怎么样?”凝玉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呵,他对我可真是不一样啊!”千羽寒眼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愫,即使他很快就掩盖过去了,但很是被凝玉发现。
“呵呵,你要可别真的喜欢上人家?”凝玉笑了笑,打趣道:“毕竟他可是我们长安姑娘的首选第一啊!”
“喜欢?开什么玩笑!”千羽寒诧异道。
“呵呵!话说回来,你竟然还带着那铃铛?”
“呵呵,这算是纪念吧!”千羽寒眼中闪过一丝伤感,随即有开心笑道“对了,玉娘?你这里有没有还魂草和寒冰花?”
“你要作甚?莫非你生病了?”凝玉一脸担忧,作势要为她治病?
“呵呵,玉娘我没有生病。就算是病了,我自己不会治。如果我都治不好,谁能有本事治好我?”千羽寒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脯。
“呵呵,还是当年的你啊!很是如此的自信满满!”凝玉笑道。
“那是自然!”千羽寒轻轻挑挑眉“玉娘,你给还是不给?倒是说个准话?”
“给,当然给了!”凝玉一脸玩味的看着千羽寒“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千羽寒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玩乐,就由我来出费。”齐云一脸笑盈盈的样子,对着那身边坐满女人的男子说。
“呵呵,那好!不过这敬亲王,一脸不屑的样子让我有些不爽啊!怎么?你难道就没有一个喜欢的女子?”那男人痞痞的说。
齐辙微微一颤,脑中浮现的不是上官婉儿,而是那恼人的纳兰雨幽。齐辙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微笑道:“哪里!这天下谁没有自己喜爱的一人啊!”
“那倒也是!不过要我专心对待一人,我相信没有那个女人呢!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男子认同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呵呵,男人本来就应该三妻四妾嘛!”齐云一脸赔笑道。
“不过我还是挺希望有一个女人,能让我只为她而活。”男子一脸玩味说道,不知是不是真心话。
“各位客官们,今儿我们百花苑来了一个姑娘,美如天仙。今日我凝玉请她来为我苑题字作画。有请!”凝玉一脸高兴的说。
“哦?有好戏看了。”那男子推开身边的女子,探出身子观望。
不一会儿,一名女子身著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银色铃铛挂坠系在腰中。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脸却被一条白色丝巾遮盖,显得更加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