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你什么时候能变回人样啊？”高凡在席子上被冻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把秦千抓来聊天。
“关你什么事？”秦千冷冷答道。
“火气不小嘛！谁欺负你啦？告诉我，以后……我欺负你好找个伴儿。”高凡调戏道。
按秦千往日的性格，此刻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可今天却诡异地保持安静，只是盯着地板，一动不动。
”话说你上次说的那个绝世宝典《一元决》是真的假的啊？“高凡随口扯话题。
”假的。“秦千冷冷答道。
”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神经啊？快说，不说把你下油锅！“高凡威胁道。
秦千没搭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
高凡掐起秦千鸟头：”喂喂喂！你喜欢植物油还是花生油！“
“我不想和你说话，要杀要剐随你便。”秦千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烦的意味。
高凡挑了挑眉，手指一捻，手上就多了一根洁白的羽毛。
”嘶！“秦千吸了一口冷气，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纤瘦的小身板，刚长出来的嫩嫩的白羽毛，让高凡联想到了弥府大宴那天月光下的轻雪。
高凡愣愣看了一会儿，笑着问：”鸟不是没有泪腺吗？你还是我看见过的第一只爱哭哭啼啼的鸟呢！“
秦千仰起鸟头，把眼泪倒回眼眶：”我给你一千万，让我离开这儿。“
高凡抿了抿唇，放开了秦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千拍拍翅，想飞上窗沿，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不要生气了嘛……“高凡看秦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有点慌了，放下架子安慰道。
秦千侧倒在地上，看上去楚楚可怜。
“滴答……滴答……”
是泪珠落地的声音。
“诶诶诶，别生气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啊，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高凡彻底慌了。
秦千不搭理他，一动不动。
“唔……难道是你家族的事情？话说你是怎么变成鸟的啊？哦对了，上次你在酒店丢了一本书……”高凡胡乱猜测。
“把书还给我。”秦千终于出声了。
“你笑一下我就还给你。”高凡笑道。
秦千又一动不动。
”好啦好啦，呐，我看看……《古经残章》……这名字好沧桑的感觉……“高凡起身从包袱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书。
秦千啄了过去，然后……一动不动。
高凡又唤了几声，看没有动静，对月长吁一口气，只好……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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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的阳光斜斜洒进了窗子。高凡微微眯开眼，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
秦千正睡在旁边，身子都蜷成一个球了，看起来怪可怜的。高凡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秦千缩了缩脖子，翻了个身……继续睡。想起它昨天发脾气打冷战和现在这副模样，高凡是又好气又好笑。
”算了，不打扰它了。“高凡穿好外套，看了看钟。才七点……不早了！今天再迟到就是故意了！出发！
高凡直奔鸟市，到了”赵妈茶楼”。说是茶楼，但一般的学生都没上楼慢慢喝的闲工夫，通常都是直接在露天桌子处草草解决了事。
高凡正在吃喝，突然瞪大了眼睛：那个嬉笑着走过来的……是张三风？正打算上去打个招呼，高凡生生止住了脚步——张三风的左侧……是湫玥？
高凡忙把包子塞进嘴里躲到了一个旮旯里。这真的是……不可思议！才上了两节课吧？两人都没说几句话吧？这就……好上了？
两人越走越近，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湫玥小脸红彤彤的，还不时探头探脑的，似乎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熟人一般。高凡随手扯了一张报纸遮住脸，只露出一双亮闪闪的眼睛。
随后，两人在另一个旮旯坐下了。张三风虽然平时落落大方，此时倒也有几分拘谨，只看见他扬手叫了一个小二，似乎是在点菜。小二走了，张三风四处望了望，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试卷？
“噫……”高凡对张三风这种假正经的行为十分不屑。湫玥的脸更红了，把手凑过来指指点点，但是身子却离得更远了些。张三风也是有几分慌乱，虽然嘴里一直应承着，眼睛却飞速四处扫视着。
突然，高凡心头一紧——四目相对！算了，既然被发现了……
高凡坦然上前：“呀，真巧！张三风同学……和湫玥同学！”
湫玥一听，慌忙抬起头，看见高凡，脸上更是像有堆火在熊熊燃烧，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相对来说，张三风就淡定多了：”嗯，我们……们是来……来复习……不对，那啥……错题……请教的。“
高凡虽然理解不了张三风的解释，不过大致也能听出是一个高尚的理由，也就没去多计较，只是朝张三风挤眉弄眼：”我懂的！大家都那么熟了嘛！“随后又朝湫玥点了点头：”挺好看的，和三风真配。“话音未落，就撒开腿跑向神修教室。
湫玥已经快羞哭了，起身就要走。张三风本想挽留一下，脸色变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坐了下来，长叹一口气。
”我就是来订正错题的。“张三风忧桑地抬头和天空对视，”这些邪恶的人啊，用他们扭曲的价值观来评论我神圣的爱……不对，来评论我对学术孜孜不倦的追求！“
他的声音很大，按道理来说湫玥应该听到了，不过却没有回头。
话说高凡一路奔到了神修教室，虽然还没迟到，不过人已经到齐了。
”那对狗男女害得我差点迟到！“高凡愤愤不平。
泰尔看见高凡来了，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呀，高凡来的挺早啊！“
”那是，我一向勤奋。“高凡一脸正经。
”嗯……人来齐了，就开始吧！“泰尔摸了摸下巴。
”……老师，我腿疼。“一个娇弱的小女生弱弱举起了手。
”好了好了，昨天你们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除了叶久都完成了……今天就不跑步了……叶久出列！“泰尔先是柔声细语地安慰那个小女生，说到”叶久出列“，音色音调音量瞬间变化，咆哮的声音十分惊悚。
“叶久，出列！”迟迟没有看见人，泰尔重复了一遍。
“报告老师，在地上。”周树一丝不苟地举手，回答，坐下。
泰尔慢慢踱了过来，踢了踢像烂泥一样糊在地上的叶久：”是不是汉子？你丢脸丢到家了！“
”嘻嘻嘻……“四周响起一阵窃笑声。决斗班规对叶久是无效的，或者说是无正面效果的，因此他也是全班唯一一个能被肆意嘲笑的家伙。
”告诉我昨天你跑了几圈？“泰尔的声音不怒自威。
”不知道。反正跑晕了，然后……醒来大家都不在，我就回去了。“叶久诚实地回答。
”我告诉你，你跑了四圈。还有六圈你是跑完呢，还是用别的方式补偿？“泰尔循循善诱。
”跑完。“叶久看见泰尔那不怀好意的嘴脸，瞬间真男人。
”咳咳，别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这节是理论课，上完课你回答我几个关于这节课的问题，答不出来……就把圈数加到五十圈。“泰尔有些尴尬。果然……自己不适合当老师啊！
”我选择跑完。我不习惯让我的命运被未来左右。”叶久一脸“哥的深沉你不懂”的表情。
“别废话，昨天你没跑完就走了是要给利息的，连本带利四十九圈。”泰尔扬扬眉。普通老师的循循善诱他不懂，但是威逼利诱他倒是瞬间上手，如火纯青。
叶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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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修炼身体，有冥想，药浴，锻炼，合欢等诸多方式……如今流传下来且主流的是锻炼和冥想……”泰尔那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段话是他从哪里摘录背下来的。
“好羡慕古人三妻四妾的生活啊……”李翔对老师的话的解读点异于常人。在这么一大段话里，他听到了开头“古人”二字，然后……就陷入自己的联想了。
叶久斜了他一眼：”幸亏你生活在现代。“
李翔不解其意，高凡也好奇地凑过来听。
叶久正色说道：“根据生物学，自然界中男女个数是差不多的……如果有人三妻四妾，那么也有人……”叶久瞟了李翔一眼，忍不住笑道：”负三妻四妾。“
李翔默默去忧郁了，高凡上来补刀：”别打击人家，李翔啊……我要告诉你，现代……你也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