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弯,十里河畔香风阵阵,丝竹琴管,清音欢歌,随风摇曳的纱灯,颜色艳丽。周围皆是胭脂香气,女子娇俏的召唤之声。
霸天看了看眼前的留春楼,轻挑了眉,转头看楚歌,“这里?”
“留春住,摘娇花,闻胭脂香啊。”楚歌衣袖一摆,举步就踏进了留春楼,竟然带着霸天和唐飞来花街青楼。
楚歌自是选了最好的厢房,让留春楼的几位出色的女子过来服侍。一个善于弹琵琶的梨春,一个善于歌舞的杏春,一个妩媚娇美的迎春。
“落残香,费思量,何见笑靥人面红。心暗伤,芳自赏,一曲愁怨染眉梢。”梨春十指弹琵琶,含娇带嗔,一曲传情。
杏春和迎春坐在一旁给楚歌三人倒酒,“看着公子似乎不常来,这杯酒奴家敬你。”迎春端着酒杯,送到霸天唇边。
霸天转眼看楚歌,只见杏春用竹签插起一块水果喂到了楚歌口中,楚歌很是自然的咬住,顺便轻挑杏春的下巴,一副风流形状,毫无女子娇羞矜持。也不知在青楼这种地方进出多少回了。这般模样,说她是女子有谁相信啊。推开迎春的手,“不必了,我自己来。”
唐飞一副生人莫近的态度,倒是没人敢亲近,落得清净自在。
楚歌喝下一杯酒,“喂,出来就是要轻松的,你们两个也太严肃了。”
“唉,我还不知道你倒是欢场常客。”唐飞道。
“还好。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见见那里的花魁。不过看来看去,还是萍风楼霞三娘子才配得这花魁之名。可想去去见见?”楚歌道。
“算了,你自己享受吧。”唐飞才没那心情。
老鸨走进门来,“三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有人点了梨春,不知可不可以让梨春去请个安?”
“哦,是什么人,这么大面子?”楚歌挑眉看向她。
老鸨小心翼翼的回话,“是天机门应承晋应公子。”
一声轻笑,“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告诉他,我楚歌这里,轮不到他嚣张。”楚歌半含笑意,
老鸨刹那惊喜,“原来真的是楚歌楚公子!既然公子在这里,那奴家就去回绝了。”楚歌大名自然比应承晋的花名好太多。
老鸨欢喜出去,三个女子一下子依偎到了楚歌身边,“公子果然比传言中的还要俊美。”
“迎春早闻公子大名了,不知多么盼望能见公子一面。”
“公子,快再喝一杯。”楚歌来者不拒。
唐飞看得半饷无语,果然是富贵公子哥,万花从中过啊。霸天心中万般滋味,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这般模样,确实是男子才有的行径。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楚歌并不是女子吗?
“没想到楚公子辞了官,竟是在这里风流快活。”门被推开,走进来的竟是韩秀和应承晋,而这句话是韩秀说的。
“呦,原来是韩大人,韩大人也是好兴致啊。”楚歌站了起来,“快快请坐。梨春姑娘,过去侍候韩大人。”
韩秀不客气的坐下,眼睛扫过霸天和唐飞,随后注视着楚歌,“公子突然辞了官,满朝文武可是惊诧不已啊。莫不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仓惶离开了?”
楚歌轻叹了口气,“韩大人真是目光如炬,楚歌确实是不得不离开啊。”
韩秀笑着,“喔,是什么秘密,可否告知啊?”
“韩大人,都说了是秘密,能说的话就不是秘密了。”楚歌也笑了。
韩秀面色一泠,这个楚歌,竟和他耍小心眼,“是吗?玉清王与你向来亲近,你这离开,不是辜负了他当初举荐之情?”
“王爷对楚歌的大恩,楚歌必是要回报的。不管在朝廷还是江湖,这都不会改变。”楚歌应对着。
应承晋举杯对楚歌,“楚公子,前些时候,承晋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应公子客气了。不值一提。”楚歌很是给面子的喝了酒,当是接受应承晋的赔罪了。
楚歌已经是喝了半醉,眼角朦胧,手臂圈着杏春的腰站了起来,“你们随意啊,我啊,先去休息休息,醒醒酒再来。你们看上哪个姑娘尽管随意,都算我帐上。”
“公子小心。奴家扶你。”杏春娇羞而又欢喜,扶了楚歌就回房去。
应承晋看了看沉静的韩秀,倒没有乱来,霸天只是慢慢喝酒,唐飞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守着,免得出什么乱子。”韩秀来者不善,唐飞自然明白,奈何楚歌去风流快活了,他也不能不管。
“我就在这里,你去吧。”照楚歌惹祸的那个性子,他还是留下来好。
“好吧。我去守着。”唐飞拿起剑就走了出去,随即站在杏春房门前守着。唐飞耳力自然是很好,听着里面人娇喘声响,不由翻了翻白眼,他绝对是来活受罪的。
楚歌不在,韩秀和应承晋也没待着,回自己的地方去了。过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半夜了,才见楚歌开门,披散了发丝,衣衫凌乱,好像只是随意披了衣服,甚至露出了胸膛,白皙而结实平坦。
平常包裹得严实,衣冠楚楚,现在却是风流形状,魅惑邪气。“你们先回去吧,我今晚留在这里。”楚歌道。
“那两个人?”韩秀两个人可还没离开。
“不碍事。放心吧。”楚歌并不在意。唐飞点头,也不废话,转身走人。
霸天还在喝酒,身边倒是没人,唐飞也没坐下,“他今晚不舍得走了。我们回去吧。”
霸天站了起来,这个楚歌在搞什么鬼?女子如何和女子同房?还是说,是自己看错了,楚歌并不是女子呢?“你见到他了?”
“恩。。确实是,风流公子。”其他的,唐飞也说不出口。霸天走下楼,是另有隐情,还是真的是自己看错了。那日的脉象是女子,可是她的表现太让人不能理解了。唐飞不可能说谎,也不会看错,看他表情就知道刚才的处境他很是尴尬。到底是如何呢?
韩秀那边也有人匆匆过去禀报,“大人,杏春姑娘没看出楚歌有什么不同,只说是个真男子,虽看着瘦却很结实,而且多风流,是欢场常客。”
韩秀脸色沉沉,“下去吧。”他对楚歌素来怀疑,看来真是男子吗?虽然有些男子因为练了较阴寒的武功,而会使形体发生变化,可是毕竟少数,难道楚歌是这种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