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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袍青年的知守

通天塔六层楼高五十四丈,宽长近百丈,十分空旷。内里的楼壁甚至看不出有分六面,而是环绕着一圈自然原生的山石;在北面那块黝黑晶壁的上方,雕刻着一副由十三个模糊且损坏严重的人物肖像组成的巨大壁刻像:

左首一人樵夫打扮,腰畔斜插一柄柴刀,双手高举着一把长枪正回首呼唤、他身后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豹眼圆睁,肩扛一把重逾百斤的金环巨刀、两名道衫儒士环顾左右,一人手搭浮尘正欲掐算天机、另一人握三尺青锋,迎风舞剑、二人身后则是一名银盔小将,持方天戟骑乘龙马从天而降,马前蹄将将触地便欲提缰冲杀……其后八人的壁刻因为残缺严重已经难以辨清原貌,其中之一应是个和尚,只见那僧人环戴着一串黑檀珠串,每一颗佛珠都有成人握拳大小,他的右手还托举着一座微型宝塔,看外表和这座通天塔竟有几分神似。

一道黑芒突然兀自从下方窜起,在石壁和石板地面上多次折射弹起再折射后恰巧击中了那壁刻上的微型宝塔。‘砰’地一声溅碎了好大一块石壁,那托塔和尚的壁刻位置从此便成了一个大窟窿。

“老三,冷静些。”巨眼劝道。

黑影中踱出一人,高近七尺,浑身一副银粉色相间的甲胄,外披灰色大麾,背后斜插着一对十字双刀。最醒目的则是他头上戴着的一副银色狰狞的鬼面头套。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面罩正面银光发闪,头顶双角尖锐,当他走动起来时肩上那头粉色假鬃随之四散轻摆,当真威风凛凛。

正是那统领东夷诸魔的第三天魔,绰号‘魔头’!

“魔头!”巨眼明显提升了语气,不悦道,“别胡闹!”

那第三天魔终于停下脚步,同时顺势掐灭了右手中的一团黑雾,再没有像之前左手中那团黑雾那样被随意抛出去。他忍住了要掀开第七口石棺看个究竟的冲动。回身边走边嘀咕道:“你这小杂种!居然真让你熬过来了?日娘的!”

巨眼无奈地眨了眨,道:“既然他已经成功了,那他现在就真正成为了我们七天魔的一员,我希望你们俩能够摒弃前嫌。因为只有我们七人携手,才能开启并掌控天域,探索到修行大道的真义啊。”

“哼!我当初早就跟你说过好多遍了,我手下三千魔将任你调用,我就不信这三千人中无一人能习懂你从天域中寻来的第六份破规力量。你却偏偏看上了这小子!”

“哪这么简单,天机变化虽讲究个自在寻常,却终离不开机缘二字啊。”巨眼说完这句话后又隔音传话向魔头说道:“等你我掌控天域后,我决不再阻止你与他解决私人恩怨,但在这之前,你必须保证别给我生事!”

魔头心头一喜,不再郁结。

“喂!臭小子,宁小川!你丫真的醒了吗?”魔头朝青年方向大喊道,“如果你没醒那就快些醒吧,不然可就再见不到楼下那个胖子咯。”

‘咔嚓’一响,石棺盖终于被推开了。棺内青年慢慢坐起,慢慢抬腿,慢慢跨出了石棺。

落地后青年又稍微闭了会双眼,似乎是在感知周围的情况。然后他慢慢说道:“上衫谦,你还是像只绿头苍蝇一般聒噪啊,一点没变。”睁开了眼,他看了前方一眼,默然又道:“对不起,应该是粉头苍蝇才对。”

魔头没有生气,轻声一笑道,“你好像并不为你兄弟担心啊?”

青年边慢慢活动着四肢,边道:“你们俩不出手,这里没人能杀得了他。而且,他早就不再是我的兄弟了,”青年最后伸完了一个懒腰,说,“从知道他是大离圣宗的人开始。”

“说得好!从此刻起,你将不再需要有兄弟朋友、不再需要有名字,”巨眼大声道,“你将成为神圣而荣耀的第七天魔。”

青年的面前突然缓缓飘来了一件深黑色的连帽收襟大袍,款式古朴又满带着神秘诡异的意味,正好暗合着六层楼中一些特质。

“穿上吧,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做‘黑袍’!”

青年微微一愣,没有立即接过这件黑袍,只是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巨眼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后突然道:“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吧?”

“当然,等你我七人一起掌控天域,参透了大道真义后你就是说想翻天覆地,重铸这个世界那都……”

“我只要我的纪秋回到我身边!你能保证做到吗?”那青年打断了巨眼的话,疾声厉色道。

“哼,儿女私情,幼稚。”魔头闻言一声轻斥,遮在鬼面具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鄙夷神色。

“可以。”巨眼大声只回说两字。

青年猛一把夺过黑袍套进了身体。两下一整理后看上去竟是宽窄得体显得极为合身。

“我的刀还我!”这一声却是向魔头所说。

又是一声冷‘哼’,那东夷大魔在巨眼的督促下从自己甲胄内掏出了一个长约一尺的木匣,打开了一头。

魔头低声呓语了几声。不多时只听‘乒、乒’两响,两把小刀弹出了木匣,随即高速回旋着向黑袍青年射去。

青年纹丝不动,只左手探臂一扬便抄住了高速回旋的这两把刀。

哪里还是这一尺长木匣所能容纳?这两柄小刀分明已变成了两把长逾三尺的武士刀!

巨眼呵呵一笑,道:“昔年百器榜中唯一一件不作攻防之用的灵器,宝盒‘貔貅’,能藏锋百千,招之即用。老三,你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兵器收藏家呢。”

黑袍青年已仔细查完了两柄太刀,尤其是在确定刀鞘一侧那个细小的‘狸’字刻痕无误后方才收刀横插入后腰黑袍内。然后不等魔头作答巨眼,插话问道:“还有风雷刀呢?”

魔头那双隐在鬼面具下的眸子微微一缩,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便是他暗动杀机的先兆了。

巨眼在一旁咳嗽一声。

想着他先前对自己作出的保证,于是他忍了。貔貅盒中又一柄小刀旋即射出,等黑袍青年接住时则变成了一把通体漆黑的四尺长刀。

曾在百器榜中排并列二十二名,一恸惊天风满雷。恸雷,又名雷刀;惊风,亦名风刀。

“还有风刀呢?”

魔头是真愤怒了。如果不是有第一天魔在旁,如果不是有道尊强压着自己。想必早就冲动地拔刀把这不知足的小子给砍成九九八十一块了。

“我这里没有风刀!你这么想要,干嘛不自己去东山蓬莱,问你那老相好讨要?”魔头大怒道。

黑袍青年不作答,仍旧冷漠面无表情。

“确实在萧遥手里。”巨眼忽然道。

黑袍青年微一皱眉,随即平复。然后便转身突然消失无踪。

“你看看他啊!看看他啊!反了天了,妈的拽什么啊?!”空旷的六层塔楼内响彻了魔头愤怒的咆哮声,经久而不息……

燕北之地高峰林立,四处白雪皑皑;天空中不时飘过一朵朵白云,就如同那急欲奔流入海的江头白浪般,最终该是汇集在一起。因此天地一色,好不融洽。却突然有一个与自然格格不入、浑身漆黑的身影躺在了通天塔外的尖顶旁,他赏着银装素裹的雪景,不时轻叹一声。

能再次呼吸到塔外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他心想。不多久他的双手便开始不停拨弄把玩起刚到手的三把武士刀。名刀恸雷自不用多说,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愿去多看它一眼,可能是唯恐会联想到那把孪生风刀主人的关系。东夷老魔确实猥琐,‘老相好’三字,提得着实恶俗的很呢!

另一对则是两柄三尺长外鞘青灰色的太刀,这一对刀的式样很普通,实际上它们也真的很普通。但握着它们的那人却只是愣愣地盯着刀鞘上刻着的那个‘狸’字发呆。

“阿狸……”

黑袍青年思绪飘飞,终于忆起了那个一身火红和服、腰佩一对青灰色太刀、总喜欢戴个白狐儿面具的少女身影……二人初见时是在一叶扁舟上。比起现在更加年轻的他在溺水被救、吐出了残存腹中的几口浊水后终于幽幽醒来,然后就看见了阿狸。

“只是碰巧撞上,倒不是有意要救你。请不要误会。”

这是她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然后他的记忆中便突然只剩下了一色火红……

黑袍青年的眉头再次紧紧地颦了起来,因为哪怕是在记忆中出现火红色,这都会让他痛苦不堪,并让他再次想起记忆中最残忍最悲痛的那一幕……

那天本来也是他结束三年一届的大离文试后返家的日子。六年寒窗苦读,考取到功名然后从仕途报效国家,这是他决心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方式,也是他为了履行和自己未过门妻子之间的一个约定。她叫纪秋,一个如初秋般恬静、如暮秋般祥和、如秋风般温柔的女孩。中州赴考前,她拉着他一起在门前的苗圃里种下了一株西府解语,她说等来年春暖花开,他从中州返家后,他们就可以成亲了。

青年笔试成绩拔群,按例又被留在中州文府参加未来大离官员的选拔试。这一留便又是四个月。

等到归来时已是八月大暑。迎接他的本应是大登科后接着小登科的喜上喜。然而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远远望见一片火红。不是红红火火,而是火光参天。

他疯了一般冲回了家,冲进了火场。然后便见到了身中数刀已经身亡的父亲和只剩下一口气的母亲,他母亲双手仍紧握着一对鸳鸯短刀,在儿子的声声呼唤下回光返照,在连说了几遍‘通木崖’后终于还是撒手人寰……

他想将父母遗体带离火场。然而熊熊火势最终还是阻止了他的孝举,在他的左脸颊被大火灼伤之后,他不得不放弃了。然后他带着最后的希望赶去母亲临终前念叨的通木崖。

他的家便是建在一片背海的山上,从房子的后门出去走上三四百步便是那处被当地人称为通木崖的悬崖了。通木崖其实并不是很高,然而因为处在一片环形山下的关系,通木崖下的海水一直以潮大,浪高,流向乱而闻名。其实最早时应是叫通墓崖的,可见人一旦坠崖后的风险之大了。

他刚出火场,纪秋却跳崖了。崖畔还有一群黑衣刀客。他根本不是那群黑衣刀客的对手,也被其中一人扔下了山崖……

醒来时,他看着阿狸,并没有道谢,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你还有救到过一个女孩吗?”

……

“后来,一定要弄清这个问题的答案成了我心中唯一的信念,这个信念也一直支撑着我活了下去,直到我遇到了你。”青年说道。

不知何时起,那只巨大的眼睛也来到了他身边。在听完黑袍青年这句话后巨眼忽然开始缩小,一直到缩成了一颗普通人眼球,出现在了一名金黄道衫满头银发的道人脸上后才停止。

这名道人手上搭着一柄浮尘,背后斜插着一把木剑。脸色红润没有一丝皱纹,五官也是极为刚正不阿的路数。他此时单脚立于通天塔尖,梳理整齐的道髻下一圈银发随风飘拂,端得像是某个下凡神仙一般。

“秋儿她,真的是被送去天域里了吗?”

那道人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道:“纪秋乃是天命之女、开启天域之匙。那年通木崖惨案便是圣宗一手策划的,他们也如愿得到了纪秋,通过她打开了天域。所以这些年你走遍了天南地北,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一点讯息都得不到,就是因为她其实正在天域内。”

黑袍青年用力握了握拳头,胸中吐了口气。又道:“道尊,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也是圣宗的遗老之一,宗主姬无涯和掌教司徒静都是你的师弟,你如果身在道门内依然可以参透那天域奥妙,何必要寻东夷人祸害大离国呢?”

那名唤道尊的第一天魔呵呵一笑,回道:“我和他们并无私人恩怨,只因大家理念大不同,而且我观大离国和圣宗看似强盛其实却已近根腐,所以我引魔头及东夷人来也正是想重建浮生大陆的次序,这也是不得以的手段。须知变革本就是不破不立、不止不行之根本。长远了看,或许终是好事呢。”

二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上衫谦杀了阿狸,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黑袍青年道。

“我知道。我们七人中魔头戾气最重,所以我从天域中为他寻来的破规则力量是‘无欲’,无欲则刚,无欲清净,也是想借此消减他身上的戾气;我知你俩身上有化解不了的仇恨,所以我替你寻来的破规力量,除却是最能保命的手段外,同时也拥有着压制‘无欲’的能力。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青年心头一震,却不多说;他慢慢回过头,看着南方道:“我有些事想去办一下。我要去看看父母的坟地。”

“应当。”

“然后杀一些该杀的人。”

“应当。”

“最多一天。我肯定回来。留他一命,别杀。”言罢,黑袍的身影再次消失无踪。

道尊也在看着南方,他的视线穿过皑皑白雪,穿过群山群峰,穿过了绿草碧湖,始终在捕捉或跟随那一缕不按天地规则行进的黑影间徘徊。

“学得真不错,”他笑道,“知其黑而守其白;知其荣而守其辱。你真懂什么叫知守吗?”然后道尊敛起了笑。一脸肃杀。

黑袍青年最后提到的这个他,是个胖子。

……

司徒慧楠开始登顶楼了。他走的并不急,行几步便会停下用司南盘推算一番再复前进,他此时推算的是出现在前方的旦夕之祸,如此小心,心境自然不同于之前推演出自己今日命数后连呼“不通”时那般豪迈壮阔。

另他意外的是,这一路他居然再没遇到哪怕一个敌人,明明往上了百余丈就是那七大天魔的大本营,本应是敌人重兵屯守的路径缘何会这般畅通?事出无因必有妖?这胖子想到这妖字,一身两百来斤的肥肉跟着一颤,兀自做了个鬼脸,心里劝慰自己道:上天保佑啊,这龙潭虎穴去得,死亦死了,可千万别让我撞见妖啊!小妖大妖,妖王妖圣统统不要出现!

有些事于某些人永远无法忘怀,更无法阻止它可能成为那人一生的梦魇。十四年前,在号称大离十三洞天福地之一的幽云奚谷曾爆发过一次兽潮,一个小胖墩亲眼见到最爱的母亲惨死在了妖兽蹄下,虽然他那有着圣宗副宗主兼天下道门掌教身份的父亲随后遣大军荡平杀退了奚谷内突然冒出的妖兽群,却丝毫无法抚平年幼孩童心中受到的创伤。一朝遇见,便是心障。

小胖墩很快便展露出了非凡的修道天赋,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因此又被定为圣宗道门未来接班人的不二人选。另一方面,自从丧妻后他的父亲变得愈加沉闷阴鸷,变得只对修行和世间的权利有兴趣。在他心里小胖墩则更多成了他实现自己野望的工具。他愤怒于儿子惧怕妖兽的表现,多番锤炼不成后更是准备将其送到大离国境最南端最容易接触妖兽的绝境长城生活。父子因此反目,小胖墩负气出走后转眼已近十年……

“小时候来玩过两次,想不到十多年过去了这几个字居然还在。”

已经不是小胖墩的司徒惠楠自五楼登梯两百四十二阶后再次停步,然后他伸手抚了抚左侧石壁靠下的某块位置,被抚去尘灰的墙壁上因此露出了这几字的刻痕:司徒惠楠到此一游。

司徒微微一笑,露出了上排的一颗虎牙,两个酒窝若隐若现,那一刹那仿佛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小胖墩。说他是不世出的天才,别的先不论,就这身材胖成这般偏生面孔还能如此可爱不招人厌的,确实不多见。

还在看着这一排刻字、还在感受着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刻温馨时刻的胖子,就突然笑脸一僵。他仍在注视这排刻字,所以他才会感到无比震惊。

‘司徒惠楠到此一游’,最后一个‘游’字的所有笔画突然间开始自动拆分开来,就像是一堆积木被打乱后再次重新被排列了一遍,其中有两笔甚至移到了旁边的‘一’字上,变成了一个‘才’字;而原来的‘游’字则变成了一个‘逝’字。

‘一游’二字加起来有十三画;‘才逝’二字加起来也有十三画。

‘司徒惠楠到此才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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