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小子资质不凡,但是这才刚学会使用灵力,一个星期不到,已经能够同时操作几种术法,并且浑然不觉疲累,这说明何云凡体内蕴含的灵力已经远超于一般人了。
除了自己被吸走的灵力增加了何云凡的修炼速度之外,天天还感觉到何云凡体内似乎本身也就蕴藏了巨大的灵力之源,以及那股陌生的力量……
何云凡穿过墙壁,走进了1001室,回头一见小鬼还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得朝他招招手,打断了天天的思虑。
天天也进了1001室。
这是黄伟的家,但是走了一圈什么人也都没有见到。
“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何云凡扫视一圈之后回眸看了看天天。
天天摇了摇头。
“罗盘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反应,看来没有异常。”何云凡拿起手中的罗盘仔细端详,确认没有异常之后,两人很快退出去,辗转奔向另一家。
接连走了几家,罗盘都没有反应,此时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六。
太阳自远处地平线慢慢消失,万丈光芒也渐渐变得柔和,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炙热的大地仿佛总算有了喘息之时。
“怎么说,还有最后那个住院的黄伟,家里没人,要不要过去医院看看,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民医院。”何云凡将罗盘拿在手中把玩着,眼睛瞥向坐在后座的天天。
天天的回答是一屁股坐上,不,是飘在了他的车后座上。
何云凡无语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看见小鬼奇怪的举动之后,忍不住地瞪了车上小鬼一眼,发动机车向着医院行驶而去。
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到了医院。
来到医院里面的咨询台,何云凡一手支在前台桌面上,不客气地挑眉问道,“黄伟住在几号病房。”
被问到的是位年轻护士,听到这口气的问句,不由抬眼瞥了一下何云凡,“有预约过吗?”
看来还在人民医院,还好来对了。
何云凡有些喜出望外道,“没预约过,你和他说一下,就说我是……”踌躇一会,他补充道,“就说他表哥过来看他了,来得比较急,也没和他说。”
年轻护士微微皱起秀眉,语气略带质疑,“没预约过我们不能随便让人进去,这是病患的隐私,不然你自己给他打电话或者他的直系亲属,确认之后就放你进去。”
护士神情肃然,不容拒绝。
“你……。”这女人真是麻烦,刚想开口,就被一旁天天拉住。
“大姐姐,我是黄伟哥哥的表弟,他住院很久了,之前因为我生病所以一直没机会过来,这才托这个哥哥带我过来,但是出来的比较急,所以把手机落在家里了,我们两人也背不出号码,现在没办法确认,但是好不容易那么远过来,能不能告诉我黄伟哥哥住在哪间房呢,求求您了。”天天睁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微微仰头呈现45度角,看起来煞是可怜。
这是45度角绝杀呀!
年轻护士这才注意到何云凡旁边还有一个约莫7岁左右的瓷娃娃,白嫩的小脸上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睛水汪汪的,似乎特别委屈的样子,惹人怜爱。
何云凡被小鬼恶寒的声音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靠,这还是那成天一脸臭屁的冰山面瘫小鬼吗?这满脸受委屈的模样是哪里学来的,奥斯卡影帝不颁发给他实在是太屈就人才了。
年轻护士赶紧蹲下,摸了摸天天的小脑袋,嘴里安抚说道,“好,姐姐这就给你查,不要难过哦,马上就能见到你哥哥了。”
说完,无视何云凡一脸震惊的表情,转身点击鼠标在系统上搜寻黄伟的名字。
“是1605号病房。”护士低头确认了一番,报出了个房号。可是一抬头却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都不见了,仿佛消失一般。
“奇怪,刚才人还在的,一转眼去哪了?”护士低声嘀咕一句,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
“小鬼,小美男计用的不错啊。”何云凡对着跟在旁边的天天吹了一声口哨,却遭来小鬼的一记眼刀,绝对是冰冷刺骨,跟刚才的表情判若两人。
为避免遭殃,何云凡谨慎地闭上了嘴。
两人很快来到了1605号病房。
何云凡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有人在里面?何云凡和天天交换了一下眼神,推门而入。
入眼是一片白色,白色的病床,白色的拉帘,以及躺在床上黄伟所穿着的病号服。
一位约莫40多岁的妇女此时正趴在病床上泣不成声。
男子则在一旁轻声安慰,见二人进门,男子有些疑惑地抬头问道,“两位是?”
何云凡迅速拿出自己刚才想好的理由,脸上也学着天天摆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叔叔您好,我是黄伟的同班同学,一直和他很要好,听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他的。”
黄伟是帮派里年纪最小的,和何云凡岁数相仿,也在向杨高中就读。
样子虽然模仿的差了点,但还是够用了。
阿姨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感激地看了何云凡一眼,“谢谢你这么关心阿伟。喔,来这里坐下吧,这个小男孩是?”
见何云凡旁边还有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阿姨出声问道。
对了,忘记介绍这小鬼了。
“阿姨,我是他的弟弟,黄伟哥哥经常来我们家玩,所以我也想来看看黄伟哥哥。”说罢,眼角似乎有些****的痕迹。
靠,何云凡在心里再次感叹,这小鬼的演技要逆天啊……
面上却不动声色,拉着天天一起坐了下来。
“阿姨,黄伟最近有没有好点,我听说他醒着的时候有意识,但是不说话也不吃饭是吗?”
何云凡旁敲侧击地问道。
阿姨闻言又流下了几行清泪。
抽了几张餐巾纸,一旁的男子将纸巾递给女子,语气沉重,“是的,已经快两个星期了,滴水不沾滴米不进,现在就靠着输营养液过活,也查不出什么原因。”
见女子哭得更厉害了,男子无奈将女子扶起,抱歉地对何云凡他们说道,“不好意思,我带我太太出去一下。”
何云凡点点头,帮他们把病房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