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一切成了定局。再多说……没用了。”
景明华颓然地摇了阵头，忽然又变回了刚刚那个八卦老头的样子：“哎哎，那是什么原因啊，跟我说说。”
莫幻看着眼前这个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的老人，心里实在很佩服他的情绪控制。
是不是，一个人待久了，会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
莫幻直直看着景明华，眼底有些玩味，并没有立刻回答。
直到景明华重重地咳了声表示不满，莫幻才挪开了视线。
“你，真想知道？”莫幻淡淡开口，视线看着手里的可乐瓶。
“嗯嗯。”景明华握紧了手里的拐杖，忍不住又凑近了些，样子有些迫不及待。
莫幻摩挲着可乐的瓶盖，终于还是打开喝了口。微凉的汽水滑过喉咙，那特有刺激和甜味，在味蕾深处里挥洒到极致。
然后，才不紧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甚至有些流里流气：“想我对象呗。”
景明华了然地哦一声，然后，揶揄似地笑眯了眼：“原来悠悠已经有女朋友了呀，什么时候，带她来美国给我看看呐？”
“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景明华倒是不满意了：“以后有机会？以后是什么时候？就会敷衍我这个糟老头子！”
没理会景明华的控诉，莫幻把可乐放在了桌上，站了起来：“您还是早点睡吧，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人吗？万一你哪天挂了，可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像是没看见景明华发绿的脸色，，莫幻揉了揉头发，转身，用手捂住脸，假装打着哈欠，遮住了嘴角得逞的笑意，一边喃喃自语：“好困……我去睡了。回去还要重新刷牙，早知道那瓶可乐就不喝了。”
等莫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景明华才转回头，想了想，兀自发笑：“这臭小子……关心人都不知道说个好话。”
——
第二天一早，莫幻起床洗漱过后，穿着睡衣就从楼梯间下来。
走到一半，莫幻才发现楼下的餐桌上，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孩面孔。
穿着件橙色卫衣，浅蓝色九分牛仔裤，黑色帆布鞋，头发高高扎起，很简洁利落。
背对着他在和景如意交谈，时不时有笑声响起，微微露出的侧脸白皙瘦削，颇有些英气。
莫幻便站在了原地，没有继续往下走。
看了会儿，转身，准备上楼。
景如意眼角不经意发现了莫幻，便扬声道：“悠悠，既然已经收拾好了，就下来吃早餐。”
莫幻走不了了，呼出一口气，只能转身下楼。同一时间，那女孩也看向了莫幻。
“嗨。”女孩笑了起来，一点也不扭捏，主动朝莫幻打招呼：“你好，我叫Lucy，中文名喻子晴，是景爷爷的邻居。”
莫幻随意地应了声，看她一眼：“原来你是中国人。”
喻子晴笑得灿烂：“可以这么说，我出生在中国广东，三岁时随父母宜居到了美国。”
莫幻没有接话，拉开莫城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