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一言为定!这根本就是个局!
此刻坐在花轿里头的公孙无忧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挑起脖子上挂着的金锁,公孙无忧悠悠地叹了口气,再度陷入了愁云惨雾。
作为陪嫁丫鬟的红豆,看着自家小姐自怨自艾,也只能爱莫能助。
记忆回溯到数月前,她家小姐兴致勃勃跟她说可以不用嫁了,她是不知道小姐跟厉公子到底约定了什么,只知道翌日早上叫来老爷夫人,结果。。挂在小姐脖子上那把雷打不动的金锁居然轻而易举就让厉公子给开了。
唉,她至今还对小姐那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模样记忆犹新,后来才知道她家小姐跟厉公子约定解开金锁就嫁,解不开就解除婚约。
再后来,她家小姐仰天长啸:这根本就是个局!
可又如何?她家小姐还是被推上了花轿,此刻正前往京城厉家拜堂成亲呢。至于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红袍的她家姑爷,笑得是如沐春风,得意万分。她敢打包票,这件事她家姑爷绝对是有预谋的。
所以说,她家小姐只能自求多福了。
花轿被抬入厉家,经过繁冗的礼节,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公孙无忧便被簇拥着送回了新房。
喜娘说了一番吉祥话之后便让大伙儿退去,新房内陡然间安静下来。
公孙无忧呼了口气,便一把扯下红盖头,水漾的双眸环视了下四周,接着眼神一亮,二话不说就抓起桌上的鸡腿大快朵颐。
新郎官厉云寒走进新房看到的就是公孙无忧不甚文雅的吃相。对此,厉云寒也只是笑笑,接着便在她旁边落座,顺便还为各自倒了杯酒。
“我不喝酒。”公孙无忧不领情。
“这是合卺酒,你必须得喝,若不喝嘛,也行,就由相公我亲自喂你。”看那厉云寒跃跃欲试的表情就知道亲自喂是什么意思了,公孙无忧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快跟他喝了合卺酒,只是那酒后劲很大,呛得她脸色通红直咳嗽。
“无忧,你没事吧。”厉云寒温柔地拍抚着公孙无忧的背,只是有人不领情,边咳嗽边推开,还附带咬牙切齿的警告,“厉云寒,别碰我!”
厉云寒勾起唇角凉凉地说,“不碰你明天怎么跟我爹娘交代。况且。。数月前可是你信誓旦旦说输了任凭我处置,我可没逼你!”
“你。。噢,这到底什么酒,头好晕。”一阵天旋地转,公孙无忧落入厉云寒怀抱,“厉云寒,你。。你干嘛。。抱着我?”
“你醉了。”说完便扶公孙无忧上床,只是公孙无忧死揪着厉云寒的衣服不放,迷蒙的双眼看着他,“厉云寒,你老实告诉我,那把金锁。。”
还没等公孙无忧问完,厉云寒就笑着说,“你这丫头真忘记了?这金锁是我们厉家长媳的信物啊笨蛋!”
“什么?”
看着她一脸懵懂的神情,厉云寒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有什么事留待明天跟你解释。”
语毕,便放下帷帐,阻隔了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