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他离去的方向快步跑去,终于在他跨上马时赶上了他。
“你要去…哪里?”我跑的太急,腹中吸入了一口冷气,此时正隐隐作痛,我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话。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有,狠狠甩了一下鞭子,便扬长而去了。
“诶!”我愣在了原地,这人…怎么又甩脸子给我看了。
就在我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时,他的侍卫长走过来道,“请姑娘移步,王爷已经将您的食宿都安排好了。”
“他去做什么了?”
侍卫长慌忙垂下头,“请姑娘恕罪,卑职无可奉告。”
“哼!”我才懒得问他的行踪!昨夜不过是为了景阑多说了几句,他便这样淡然对我,倒真像是我专门为了别人的事来求他一般,殊不知我是真的想见他才颠簸了五日来到燕京。他不领这份情,也罢!
我赌气般地回了营帐中,自己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过往的将士。一整天过的极其漫长,直到夜深人静,他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这一晚,我竟久久难以入眠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各种事情。一会儿是他和别的女子搂抱在一起,一会儿又是他点兵时那张狂狠戾的神情。
第二天,我还是没忍住,跑到王帐去寻他的踪迹了,满帐的将领皆惊骇地看着我,一个女子闯将营实在不合体统,然而却碍于我的身份只能将不满强行按在心头。最终,还是陈澍站了出来,劝我回去。
“小姐不必焦虑,王爷确实有要事缠身,办完事情之后一定会回来的。”
“他去办什么事了?”我没好气地呛他道。
他扫了扫周围的将领,极难为情地说,“小姐恕罪,末将等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过问王爷的行踪。”
“哼!你告诉他,明天再不出现,我就离开燕京了!”我在他胸前狠狠推搡了一把,转身离去了。他们哪里是不敢过问?分明就是因宇文景睿的授意不敢向我透露。
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了威胁的大招,宇文景睿便会回来了,然而,一直等到第三天的午正时分,他还是没有出现。我的心像是被放置在冰水中一般,早就凉透了。
景阑防我,他也防我。我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从来没得到过真心实意。
再留在燕京也没什么意思,我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不顾陈澍的阻拦,便踏上了返程。
来时匆匆,去时却不必匆匆。我走走停停,甚至没有走官道。一直走了七八天,才来到济南府。
大明湖畔的小荷已经露出了尖尖角,时不时有些蜻蜓点水而过。我坐在岸边的茶亭里,吹着和煦的春风,晒着尚且有些不足的阳光。周围尽是三三两两的茶客,天南海北地说着趣闻。
“今儿又有什么趣事啊,说给哥儿几个听听!”
那个被要求说趣闻的闲散户儿神秘地道,“今儿可是有一桩大事儿!”
“嚓,什么大事儿,该不会是你老婆寻了个外户吧!”底下的人起哄道。
“你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咒骂了一声,后神气地道,“我小舅子从燕京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可靠着呢!”
一听到燕京城,我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你们知道吗?燕京兵变了!九门被王爷给拿下了!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