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玄毁了风潇的巫镜,心情特别舒爽,换了一身衣衫翩翩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帮忙望了半天风的文化迎了过来道,“付姐姐,要不你去我家住吧,就不要回芳与泽了。”
付清玄凉凉的看他一眼道,“你在侯府都自身难保,还想拉我入坑。”
文化,“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姐姐变装成算命先生进府占卜,说我不易早早成家,否则有血光之灾后,爷爷就再不逼我了。”
清玄抬眉,“你爷爷这么好骗?”
文化美滋滋道,“小姐姐又谦虚了,明明是小姐姐算的准,都能把我太爷爷的一些事算出来,爷爷岂能不信,再说爷爷如此疼我,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事就这么过了,起码二十岁前可以潇洒度过了。”
付清玄撇了他一眼道,“你的事解决了就好,本姑娘要去办大事了,你别再跟着我。”
文化默,他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又粘了过去问,“小姐姐,你是不是不去芳与泽了,那你去哪?”
付清玄边走边道,“童宝还下落不明,我当然要去抱大腿,好对付幻青墨那个混蛋。”
文化脑子转的快,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道问,“你是要去抱太子的大腿?”
清玄投以赞赏的眼神。
此时的宇文侯府,宇文老爷子听着手下汇报拓跋颜被公主府的人拉去了,心里很焦躁,目光灼灼的看向长儿道,“你去把那个混小子绑来,我非要替他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他。”
宇文远淡定的看着老爷子道,“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拓跋家主,代表的是拓跋家族,就算你成了他的老人,他也不会听你指手画脚的。”
老爷子,“……”
一个茶杯摔了过来,气的吹胡瞪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深深叹口气,不知道招了这样一个女婿,将来还会出什么乱子。
似是看出父亲的踌躇,宇文远试探的问,“父亲真的要把小妹嫁给拓跋颜?”
老爷子一脸不快的道,“那还能有什么办法,这清白都被那小子毁了难道还不负责吗,本来还指望着招拓跋爵做女婿呢,这回连想都不用想了。”
老爷子连连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宇文远也没再吱声,虽然心里看不上拓跋颜,可是这件事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一想到以后要有这样一个妹夫就浑身恶寒。
想了想又嘱咐道,“你得空还是找拓跋颜谈谈,这件事不仅关系拓跋家族,还有我们其他三家。”
宇文远答应道,“我会抽空找他谈谈,只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对这个妹夫他是真的喜爱不起来。
老爷子,“昨日文化来跟我说,慕容简想让出金陵宾主的位置给小辈们,文化想要接手,这事你可知道?”
宇文远,“您刚说了我就知道了。”心里琢磨着儿子有出息,不仅弄来个占卜先生骗老爷子不再逼婚,又来了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老爷子一看儿子那随意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教训起来,
“你看你都是怎么当爹爹的,对儿子的事一点都不上心,文化要去做什么金陵宾主,有那么容易吗,不知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惦记着呢,你也不给通通关系。”
宇文远无奈的看着耍无赖的老爹道,“凤凰台的事情又不是我说的算,而且阿爵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弄不好还直接取消文化的竟选机会。”
老爷子一听有些道理,老脸继续绷着道,“文化若能当选金陵宾主也好,这几年凤凰台的势力发展很快,培养出来的人才已遍及四处,假以时日我们四大家族联手恐怕也赶不上拓跋爵了。”
听出老头子话里的顾虑,宇文远认真道,“就算阿爵的势力再大,他也不会做出损害四大家族的事,父亲不要再信当初的谬言。”
老爷子叹息一声,对当初自己的默许也是十分愧疚,否则拓跋爵小时候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头。
付清玄异装成道士来到兴庆坊前观察许久才上前对门子说,“我听说皇上殿下有头疾多日不曾理会朝政,我这有一良药正好可以拜上,请太子殿下引荐。”
门子见这道士仙风道骨,不似常人,遂道,“你先等着,我进去禀告。”
门子进府找到管家说了此事,管家一听此人明显是要来投靠太子的,但不知有何本事,于是与门子一起出府来看。
付清玄任其打量说,“我适才在府外观察,东南方向飘出一缕清香,想必那处是厨房所在。”
管家,“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这道士是来讨饭的?”
说着管家便让手下去盛些饭来好把道士打发走。
清玄拦住道,“你这管家未免太小看人,却不知道府上的饭菜已被投毒,再在此耽误时间,恐你家太子有忧。”
管家一听,假以戾色道,“大胆,竟敢咒我家太子,来人拿下。”
手下得令纷纷围了上来。
付清玄不慌不忙,“我是不是瞎说,回去用银针试下准备给太子的饮食茶水即可,你如此不识好歹害了你家主子,势必要灭九族。”
管家一听灭九族心肝都颤,“好,就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如若信口雌黄,有你好看。”
付清玄无所谓的跟着管家众人进府,管家也不啰嗦,直接叫人封锁了厨房,一并侍女下人老老实实的看押在院中。
管家看了付清玄一眼,走进厨房用银针一一试菜,皆无异色,转身出来喝道,“给我把这个妖道绑了。”
付清玄,“慢着,”一声将要上前的从侍喊住,漫步到厨房四下闻了闻对管家道,“何必心急,管家是否听说有一种毒叫做慢时散,来自蜀山巫族所致,此毒无色无味即便用银针也一时不查,不过害人的东西都有一个缺点就是见不得光,管家可将毒针对日光一照,毒液即现。”
管家狐疑地看向付清玄,“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抬起银针对向日光,瞬间银针起了变化,整根都变黑。
管家吃惊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付清玄老神在在,“现在不是查出下毒的人的时候吗,难道管家还想发生第二次。”
管家,“……”额头冒着冷汗,对着院子中的下人喝道,“是谁如此大胆,还不滚出来。”
侍从们无论男女吓的战战兢兢。
管家又吼,“如若再没有人承认,你们就全都是凶手。”
胆小的侍从有的已经被吓哭了,大家左右看看,嚷着饶命。
付清玄看了半天热闹不禁摇头,似这般审案岂不是要滥杀无辜。
纤指指着侍从中的一个女侍,直接对管家道,“把她抓了。”
元氏扑通跪地喊冤,
付清玄冷笑,“元氏,即便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我却认得你,你是蜀山巫族幻青墨的手下,可怜虽对你的主子一片痴心,而他却只把你当成杀人的工具。”
元氏惊讶于眼前道士知晓的一切,索性也不装了,绣中飞出暗器射杀过来,付清玄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过,元氏欲逃,管家急喊着护卫,另其无法脱身,最后自亡。
付清玄不禁摇头,不知幻青墨的手下还有多少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