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白天的寿宴上就深受刺激的宇文秀,无意中又看到这样火辣的一幕,一颗心碎了一地。
心中的爱人抱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情绪瞬间崩溃,想也没想的冲过去。
向来敏锐的拓跋爵察觉到有人接近,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晕乎乎的小女人,眸光冷如刺骨般的看了过来。
一身怒气而来的宇文秀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浑身被刺的生疼,满目嫉妒的看向子衿,问道,“凭什么,凭什么是她?爵哥哥,这个女人是谁?”
子衿看她恨不得掐死自己的阵仗,赶紧退站到拓跋爵的身后,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再被推出去挡桃花。
爵少不悦的眉心轻蹙,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与你无关。”
转身拉着子衿就走,决绝的身影让宇文秀彻底失去了理智,
疯了般冲过去刚碰到子衿衣角就被一股强力推了出去。
才缓过神儿来的子衿愣愣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宇文大小姐,还未缓过神来,旁边的拓跋爵声音如结了冰道,“看在你是大哥的妹妹份上这次饶了你,再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拉着子衿转身便走,徒留伤心在地的宇文大小姐。
子衿看着拉着自己的大手,心中不禁一暖,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容。
拓跋爵转身正好看到,不禁打趣,“对刚刚我的表现很满意?”
子衿,“……”
一脸迷糊的想刚才的事,俏脸羞红,她再也不相信拓跋爵是清冽的人了。
不过想到刚才他对宇文秀的态度,心中不禁失落的想,会不会有一天他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也会对自己这般绝情。
但拓跋爵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不在意的人,他连搭理都懒得搭理,更不会顾忌什么情面。
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身影,宇文秀崩溃的大哭起来,颠颠状状的爬起来,似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就连拓跋颜走了过来都不曾发现。
拓跋颜手里拎着酒坛,轻笑出声,“本以为郎情妾意,只可惜一溪风月无边,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负落花。”
宇文秀擦了擦哭花的脸,一脸恼怒的瞪向拓跋颜,这个人虽长的与拓跋爵几分相似,但性格从小就鬼诈阴险,几年前更是设计了爵哥哥,才夺得如今的拓跋家主的地位。
拓跋颜自动忽视掉她眼中的厌恶,扬了扬手中的酒壶道,“辜负你的人是阿爵,你不会一棒子打死所有姓拓跋的吧,酒是治愈情伤的良药,要不要试试。”
宇文秀心里愤懑,正需要找个地方发泄情绪,虽然这个拓跋颜讨厌,但眼下也没有人能陪她倾苦了,于是想也不想的就留了下来,却未发现拓跋颜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
傍晚的凉亭下,宇文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嘴里念念叨叨。
对面端坐的拓跋颜始终不发一声,目光却从未从宇文秀的身上离开。
邪魅的嘴角勾起,眸光微闪,若不是他卑劣的手段,眼前的人也不失为翩翩公子。
烂醉的宇文秀抬眼痴痴笑了起来,醉眼朦胧的打量着对面的人,相似的容貌俨然变成了心中所想的那个,激动的摇摇晃晃走了过去,烂醉的身子扑倒在拓跋颜的怀里,嘴里嚷着拓跋爵的名字。
对此,拓跋颜也不恼,一把抱起怀中的女人,嘴角上扬道,“宇文秀,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醉酒的宇文秀不知自己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宇文老太爷逼问了一晚也没从儿子嘴里打听出拓跋爵口中内人的出身,
本来想亲自去问问,可也好巧不巧的看到拓跋爵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样子,
老脸顿时一红,尴尬的恨不得领着管家一起钻地缝。
好好一个准女婿就这么被劫胡了,老太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翌日早上,拓跋爵携着子衿、小花,文羽与慕容简、段明朗一起来向宇文老爷辞行,毕竟侯府规矩众多,这么多外人住着也不妥当。
宇文远也怕妹妹整日见到拓跋爵再生出什么事端,也就没留,却是对子衿更加好奇,到底是哪里不同竟能将天下第一男神收的服服帖帖的。
段明朗跟着大家离开,颇为得意的开口道,“尊主大人可否赏脸去我那芳与泽游览一番?”
拓跋爵看子衿一副好奇的样子,不禁莞尔道,“看在子衿的面子上赏你一个脸,不过晚上我们会去百里十林居住。”
段明朗表示不开心,“我那不比百里十林好吗,尊主大人的审美力是越来越差了。”
拓跋爵,“……”
一个刀子眼撇了过来,段公子立即识时务的闭嘴。
大家正玩笑着,丫鬟匆匆赶来,神色慌张的开口,“大少爷,小姐出事了,老太爷和老夫人请您过去。”
宇文远一愣,问,“出了何事?”
丫鬟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硬着头皮说,“早上我们听到小姐屋内有声音,以为小姐起来梳洗,遂推门进去,不想看到小姐与颜少爷睡在了一起。”
一行人听了丫鬟的话都惊到了,默默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拓跋爵,忽然有种旧事重提的感觉,毕竟当年拓跋颜干了同样不光彩的事。
宇文远气的头疼,转头对拓跋爵道,“一起过去看看吧,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把主意打到小妹身上了,真是卑鄙小人。”
厅堂内,宇文秀喊着要自尽好不容易被劝住,附在老夫人腿上痛哭不止,老太爷听的心烦,抬眼看到拓跋爵等跟着宇文远去了又返,想到昨天还有心撮合两人,今天就出了这事,老脸有些挂不住,恨恨地的瞪着跪在中间的拓跋颜。
宇文远进来直接上去就是一脚,恨恨地的拽住拓跋颜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你一个堂堂男儿,竟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当年你害死了苏果儿,如今还要害死秀儿吗?”
听到苏果儿这个名字,拓跋颜的身形一僵,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凉凉的笑,目光略过宇文远落向随后进来的拓跋爵身上,
“你可真是个祸害,当年苏果儿迷恋你,如今宇文秀也迷恋你,可你如此冷情,又凭什么得到她们的爱。”
想到当初的苏果儿为了得到拓跋爵的关注不惜自残,甚至与他有染,说到底他才是最可怜的人,被喜欢上拓跋爵女人利用过的可怜人。
拓跋爵冷冷的站在那,对于此人,他不屑一顾。
老太爷哀叹出声,“你就算打死他也无济于事,家丑不可外扬,事已至此只能择日给他们把婚礼办了,拓跋颜,你回去跟你父母商量下,把日子定了。”宇文老爷看着家里闹哄哄的,一阵头疼。
拓跋颜理了理衣襟,起身作礼称“是”
一旁哭啼的宇文秀一听不依不饶的闹了起来说,“父亲怎能如此草率的替女儿定下婚事,女儿刚被这混蛋欺负,父亲不为女儿出气就罢了,还要女儿嫁给此人,既然在父亲眼中女儿如此居无轻重,那还不如一头撞死。”
说着宇文秀就要寻死,丫鬟们赶紧扯住,老夫人无奈的叹气,“丫头,你不该再任性了,拓跋颜虽有不是,你自己也不该酒后失德,祸根既已种下,你只能自食其果,拓跋颜纵有千般不是,配你也不算委屈,你若再要寻死觅活,可真是辜负了爹娘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了。”
宇文秀闻言跪哭在母亲膝前,声音凄厉道,“难道这就是女儿的命吗,一辈子得不到爱也不会被爱。”老夫人闻言不禁也抱着女儿痛哭起来,宇文老太爷心情更是不好,连连叹气。
宇文远站到拓跋颜面前道,“我们把秀儿许配给你,你若敢辜负她,我这个做大哥的必不饶你。”
对这个妹妹宇文远真是恨其不争,可事情如此,只能如父亲所说,才能挽回颜面。
拓跋颜抿着唇没有出声,对于宇文秀他是残忍了点,可是这个棋子他不得不用。
宇文远见他这般,一拳打在拓跋颜的脸上,眼看又一拳要出去,慕容简、段明朗赶紧上前抱住宇文远劝道,“大哥,他从小就这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宇文远哀叹一声,恨恨的道,“虽是自家妹子不争气,可是我做大哥的也不能不管呀。”
哭肿眼的宇文秀看到一家人都在为她伤心,狠狠的摸把眼泪道,“哥哥放心,此人既然必然是我的夫婿,我便嫁了便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它日他若负我,便无条件放我离开。”
拓跋颜看向宇文秀,没想到一向娇蛮的大小姐会提这样的要求,不甚在意的道,“可以。”
他倒是很想看看这样一个大小姐能做到什么份上。
宇文秀走到拓跋爵面前道,“我不曾想过爱你会使我遍体鳞伤,爵哥哥,就此别过。”
心碎的宇文秀转身离开,只是这一转身便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