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某一天的傍晚,大雨磅礴,天空响起一阵阵炸雷,炸的人心惊肉跳,“这该死的天气”,此时正躲在别人屋檐下躲雨的莫成一边骂着天,一边整理今天的收获,25个矿泉水瓶,3斤废旧杂志,5个易拉罐,15个玻璃瓶,2个废旧自行车轮胎。
“嗯!看起来这几天的吃食有着落了”,一脸满足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莫成是个孤儿从小被父母遗弃,小时候是被拾荒老头收留,拾荒老头死了以后他就继承了老头的“事业”,所以他今年40岁了,一没工作,二没固定住所,就更别提有老婆了,住在郊外一处自己拾荒拾来的破旧工地木板搭的临时住所。
这时候天放晴了,雨终于停了,莫成背起自己的“战利品”往自己的窝棚方向走去,“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莫成边走还哼着歌,在快到家的时候经过一片麦田的时候,莫成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哇!哇!哇!”小孩子的哭声?莫成想到,赶紧寻着声音方向找去,麦田的深处地上躺了一个用一块毯子包裹着的大约5个月大的男婴儿,莫成刚想伸手去抱,却又缩了回来,他在想自己都要养不活自己怎么还能养得起这个孩子,他咬咬呀转身走出麦田,往自己的窝棚走去,他想还是让别的路过的人捡去吧,回到自己的窝棚,莫成耳边好像总是时刻响起婴儿的哭声,心里一阵凌乱,他也是被父母遗弃的,此时想到这个孩子这么可怜,这么小就被遗弃,要是我不去理他,要是半夜被野兽叼走了怎么办?
于是他下定决心又回到了那个麦田,走到小婴儿那个地方,此时小婴儿已经没有哭了,反而在对着他笑,那意思好像是知道莫成会回来带走他一样。
“唉!这就是命啊”莫成叹了口气抱起婴儿,莫成抱走那个小婴儿之后,麦田旁边的泥土里探出来一个奇异的物体,一个没有没有鼻子眼睛很像人类小孩的小石头人,它望着婴孩被抱走的方向悄悄的跟了上去,莫成抱走婴孩之后犯愁了,他在想这孩子这么小又没母乳该怎么办啊,他想到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一家国营奶牛养殖场,就想去借点奶喂孩子,结果人等他到了那地方人家告诉他这是国营单位,不能给他,莫成心里狠狠的咒骂了几句,不甘的走了,望着手中的婴儿莫成愁眉不展,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他想到以前自己去拾破烂时,每次经过一家门口时,有家的好心人总会把家里用不着的东西给他那家人好像姓李,“那家的女人好像今年也是刚刚生了小孩,是个女娃”,那一次莫成经过李家的时候人家还给他派了个红包呢。
莫成想到这里抱起小孩快步往李家走去,他来到李家门口敲门,开门的正好是李家的媳妇,说明来意以后,李家媳妇看着莫成手里的婴儿,沉默了几秒以后,让他把孩子抱到屋里去。
李家媳妇给小家伙喂了奶以后,把婴儿递给莫成;“莫大叔,这孩子以后要是饿了,你就送到我这里来吧,反正我奶一个孩子也是奶,两个也一样“李家的媳妇说道。
“真是太谢谢了,将来这孩子长大了会感激您一辈子的”,莫成抱着小婴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春去秋来,转眼见就是5年过去了,莫问天已经5岁半了,当初莫成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个好名字,只好抱着孩子去李家求李先生帮忙起个名字,李先生教过几年书想了好一会。
“既然这孩子是你在野外捡到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就算问老天爷也不知道”,那就叫莫问天吧。
于是莫问天的童年也和他的养父的童年一样,是伴随着破烂,拾荒的日子度过的。
这天莫成把莫问天叫到跟前:“天儿啊,你今年也5岁半了,再过半年你就该上小学了,你想不想去上学啊”?莫成满脸慈祥的摸着他的小脑袋。老莫成知道自己从小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一辈子只能拾荒,他想可不能让他的天儿和他一样,被人瞧不起亿辈子,所以他勒紧裤腰带也要供养小问天上学。
“嗯!我想去的,去上学了我就可以识字,等我长大了就可以赚好多钱来给爸爸”莫问天一本正经的答道。
“真是好孩子”,唉!可是你老爸我本来就是个黑户,到如今你又是个黑户,这该怎么办呢。莫成愁眉苦脸。
“看来还是只能厚着脸皮去求李老师了”。
来到李老师家说明了来意之后,李老师和他媳妇商量了一会,:“莫大叔,问天上学是头等大事,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只是这大家都知道我家就一个女儿,这把问天加到户口上去,不知道派出所给不给加啊”。
莫成思索了一会:“这个我想办法,真是谢谢李老师了,你们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离开李老师家,莫成领着小问天来到当年帮他埋葬老头的警察局,找到当年帮他的那位警察,如今那位警察已经是警察局局长了。这些年也一直接济莫成,所以莫成心里也一直很感激。觉得这个局长就应该老王来当。
“同志!我找一下你们王局长”莫问天来到接待台对着值班人员说道。
“你找我们局长有什么事情吗?你有预约吗?值班的一个平头青年警察问道。
“没有预约,我是找他帮我解决一下我儿子的户口问题的”。
“哦!那你等一下”小青年态度还挺好,他打了个电话:“喂!是局长办公室吗?有一位叫莫成的大叔要找局长,你问一局长要见吗”?
过了一会“让他进来吧!电话那头传来秘书的声音”。
咚咚!“请进,哎呀!老莫好久没见你来我这了,今天怎么有空来啊”王局长招呼着。
“哟!这是你家的小子吧,都长这么大了,几年几岁了小朋友”,王局长笑呵呵的看着问天。
“我5岁半了,”小问天腼腆的回到。
莫成也没客套:“王局长啊,这次来是有事情求您的,这不我家天儿快到上学年龄了,我想送他去上学,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个黑户,自己都没户口哪里给他上户口呢”?
“哎呀!这可是个麻烦事啊”,王局长用手敲打的桌子,一脸为难。
莫成赶紧说道:“王局!问题呢我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了,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哦!说来听听,只要不违背国家法律法规,都好说”王局长也很干脆。
“就是把我家问天的户头放到李老师家户头上去,只要你能开个证明问天这孩子是李老师家的孩子就可以了”。
王局长沉默了一会:“行,这个可以,毕竟孩子上学是大事。
就这么的王局长给莫成开了个证明,又给局里的办事员打了个招呼,事情就这么顺利的办下来了。
临走的时候王局长还说:“莫成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是不是该找个安稳的工作,啊总不能拾一辈子荒吧,而且这对你家问天成长不太好”,回头我给环保局的局长打个招呼介绍你去那里上班。
“谢谢王局了,不过我还是想自食其力”这么多年莫成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他不想再改变什么。
出了警察局莫成破天荒的带着小问天,去给他在地摊上买了件便宜的衣服,他想要上学了穿干净一点才行,不然会被同学瞧不起。
不知不觉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小问天小学5年级了,他在学校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因为大家好像总是疏远他,也很少会跟他玩耍,他在学校只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李老师家的女儿,李茹雪,还有一个是整天跟他混在一起的王局长的儿子,王小龙。
根据莫问天的话来说:“王小龙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自己是因为需要帮老爸去拾荒‘。他呢倒好非要整天跟着一起去,还说这是寻宝。
“站住莫问天!说你呢”莫问天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叫住他的是经常欺负他的据说他老爸是副市长的,金大鹏。
“我说,小乞丐,今天又准备去哪里捡垃圾啊!”哈哈,旁边的一群小跟班附和着笑道!
莫问天不想惹他!不是怕他,因为以前这金鹏开始老叫嚣要和莫问天单挑,结果打不过老是叫他的小跟班过来拉住他,然后打他,搞的每次莫问天每次鼻青脸肿回去,被老爸说一通。
刚想离开!就被金大鹏他们几个人围住了,:“莫问天来单挑”,金大鹏又故技重施。
“我还有事情,没时间跟你单挑”而且你每次都耍赖,叫人帮忙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说什么?”金大鹏指着他,然后对后面的跟班说:“今天谁也不准帮我,看我打趴这个小乞丐,昨天刚和我跆拳道的师傅学了几招厉害的,今天就用你这小子试试威力。
说着金大鹏轮着小拳头冲了过来,莫问天一侧身金大鹏险些摔倒,大叫着又冲了过来,“小乞丐!看我不揍扁你“。
莫问天直接抬起一脚揣在金大鹏肚子上面,金子鹏被一脚踹倒在地,一边痛哭一边叫着:“快给我上啊,揍他!”这小子又不讲信用了。
莫问天拔腿就跑,金大鹏的小跟班在后面追着,不过这帮富家子弟怎么能比的过从小跟着父亲,到处拾荒的小问天的体力呢。
没过一会就被莫问天甩掉了。呼了一口气,回到家,莫问天就看见院子里坐了个老乞丐,这个院子是一间即将要拆迁的危房,因为各种问题一直拖了好些年没拆迁成。所以他们父子才有机会住进这个“冬天不再那么冷,夏天不再那么热,下雨天不再那么漏的的房子。
好奇的打量着那个老头,老头闭着眼睛身上穿了件道袍,虽然很脏乱,不过老头的头顶的头发倒是收拾的挺干净,没过一会他老爹回来了。
“爸!这老头是谁啊”。小问天指着老头奇怪的问道。
“哎!只是个可怜人罢了,今天我去拾荒,我在天桥下面看见这个老头浑身发抖躺在桥下,我就把他领回来了”
这时听到两父子的对话,老头睁开闭着的眼睛,站起身来,刚才莫问天回来之前,他老爹早就已经给老道喂过食物了,所以这时候老道有了点力气,对着莫家父子行了个手礼:“无量天尊,多谢施主搭救”。
“哦!原来你是道士啊,我说怎么穿的这么奇怪啊”小问天指着老道。
“呵呵!小友,你父亲是个好人哪,老道笑咪咪的看着小问天。
“道长,这几天你就在我家休息吧,一切等回复好了再说,给这是我按照你给的方子抓到药,你等会,我去厨房给你熬了,喝了你估计就会好的”。
“如此,就劳烦施主了”
接下来的日子老道士在莫问天家住了大半个月,这天早上莫问天睡的朦胧胧,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在哼哈的轻啸声。他起床一看原来是老道士在打拳。
小问天好奇的凑了过去:“道长,你这打的什么拳啊看起来好像没吃早饭一样啊”。
“我这是无极掌,不是拳,”你也有兴趣吗?我可以教你呀“
“真的吗”小问天兴奋的拍着手。
“唉!可惜贫道时间不多要着急赶回去”说完老道犹豫了一会,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样子有点怪异的项链,套在小问天脖子上。
“小友,你父子救了我,我无以为报,这件小玩意就送给你吧”
“这可不行,道长,我父亲说过,施恩不图报”,小问天赶紧准备将项链取下来。
老道士止住了他:“小友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一会多给我点干粮我好路上吃”
小问天也没有再推迟:“道长你要走了吗”?
“是的这些时日,多谢了”说完老道士到屋内,问天父子给了他许多干粮,嘱咐他一路走好。
告别莫家父子,老道走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双手掐了个奇怪的法诀,竟然腾空而起,朝天上飞去。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惊得大叫,看神仙啊。
从那以后小问天就一直做一个奇怪的梦,他老是梦到那老道士在梦里跟他说着什么。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