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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蜕变

武松整天借助阳光和炭火修炼炎气,意图与从湛蓝冰石中引人体内的冰气相平衡,而在冰气的刺激下,炎决的修炼速度大为提升。

当武植要他到治安队上班时,武松感觉到体内的炎气的程度已经接近了那股庞大的冰气,看到大哥期盼的眼神,为了不让武植过于担心,就答应了。

上班期间,武松随着队里的同事参加过两次行动,一是抓赌,一是抓嫖。因为公安工作还不能适应经济急速发展的形势,规章制度不健全,协警的工资少得可怜,养家糊口的办法全指望这两项行动,所以协警工作起来格外卖力。抓获成功后,对爱面子的嫖客以告知家人相威胁,对在社会上混的赌徒,以拘留限制自由相恐吓,将他们身上的金钱全部作为赌资和嫖资没收,也不开票据,参与行动的协警私下分了当作工资津贴。

武松很快便得到了千多元的津贴补助,因为时刻在感知体内的冰炎气息,武松无暇多做表示,只收钱了事。同事们虽然知道以他大哥的经济实力,这点钱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分给他钱只是为了让他沾上腥味,好结成利益同盟,万一出了事,也能靠他的势力抵挡一番。却见武松收了钱还阴沉着脸,众人以为他不满意,心中惊慌,倍加百般讨好,武松哪有精力和他们纠缠,致使众人有了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感觉。幸好五月二日的下午,中队长车闲组织接风宴,众人趁机在酒席上施展祖传的劝酒大法装疯耍赖地对武松劝起来。

武松推辞不得,只好举杯饮下,一股火辣辣的液体自喉入胃,正难受之际,炎决突然运转,将火辣之意消弭于无形,体内的炎气的增长也比平时的修炼快了许多。发觉饮酒有如此妙用,武松大喜,自是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复一杯,气势直逼五斤哥,只喝得酒席上瞠目结舌,眼珠子落满桌儿。

直到感觉炎气有超过冰气的势头,武松方才停止了功法的运行,边喝酒边体会刚才体内的状况,如此就有些酒意上头。根据功法的描述,武松现在还在水火不容的阶段,而在陶然醉意中,武松似乎摸到了下一个阶段水火交溶的影子。武松全神贯注于其中,浑然不顾车闲散了酒席,把他引到了虎园的诡异行踪。

那华南虎已是饥火烧肠,见有人近身,顿时凶性大发,回光返照,激起远超平时的凶猛力量,向三人扑来,威势惊人。且不说车闲二人吓得挪不动步子,沉浸于功法的武松感觉到危险袭来,本能地挥出一掌,就在这似有意实无意的状态里,修炼了三年的冰炎二气瞬间溶在一起,沿着经络运于掌上,击中虎头,掌力透过头骨将虎脑打成了浆糊。

后来,为了不使虎脑变质,早早将之取出,又为了保鲜,特地请了羊肉馆的一位大厨炖成了汤,凡是参与谋划的人,团坐一处,自动按级别分个干净,喝得精光。虽然味道不如羊脑,但环顾天下,以华南虎虎脑为食者,能有几人?即便不是前无古人,极大可能是后无来者了。这是身份的象征!唯一遗憾的是眼下无法宣扬出去,如锦衣夜行,富贵不能还乡。事件败露后,受到了老领导严厉批评的西门庆从中听出了未能吃到虎脑的愤慨,这也为惨败中的他保留了一丝慰藉。

诸人沉浸在得食虎脑的优越感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虎脑之前的异常,连亲历打虎过程的车闲事后也认为华南虎的最后一扑已是强弩之末,丝毫不成威胁。当他们品尝虎脑汤时,武松已被关押到看守所里。

因为武植打点及时,看守所里没有别生枝节,武松得以安静地独处一室。自从察觉到冰炎气融合后,武松就加紧行功,将境界巩固下来。在牢房里,武松以意念探查冰炎气的运行,发现能清楚地看到体内的经络分布。那些运行着功法的经络里都有一根细线连通,细线内里火红如火焰跃动,外面包裹着一层水蓝色的光芒,圆润剔透像极了湛蓝冰珠放射的光。武松转念探查体内其他部位,果然也能看到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淌,骨骼的结构和肌肉的纹理。武松很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奇,这是他从武学典籍中从未见过的,能够内视身体是修仙者的根本,武松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修仙的门槛。

就像打牌时能够透视底牌一样,武松相信内视的能力必将成为自己修炼的助力和依仗,能够随时观察体内的状况,在世间到哪里还能找到这样辅助修炼的利器呢。

武松还发现体内没有细线的经络都是人身经络穴位图中不曾记载的,数量还要多出了两倍,武松试着运气打通,那些经络却坚固得多,想是冰炎气还不够强大的原因,最后只好放弃尝试。

由于无意间解开了难题,找准了修炼的方向,武松开朗了许多。离开看守所后,武植带着他去感谢李达天时,在李达天眼中,武松就是一个阳光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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