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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齐头并进

次日清晨,在三人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武松静悄悄的起床,围着校园跑了一圈后,见天已放亮,便来到北部的山坡上,那里草木丰茂,叶片上随处可见晶莹的露珠。

武松立于草木丛中,沉心静气体会露珠中的水气。少顷,除了耳边不时传来露珠落地的噼啪声,四周一片静谧,武松感到有凉意笼罩了全身,并沿着体表的汗孔向血液里渗透,忙依功法说明运转冰决,引导着这股清凉的意念在全身的经络间游走。过了半个多小时,武松浑身冰冷,不堪忍受,就收了功法。当时朝阳已爬过了山坡,武松出了树林,于阳光洒落处运转炎决,抵抗着身体中的寒意。直到身上感到有些燥热,方才收功往餐厅走去。

武院对学员们制定的力量训练都是以极限为标准,武松在训练时总会加练一组,直到把体内的力量耗尽,然后寻一处角落自学少林长拳,待体力恢复后接着训练。武松这种训练的劲头,首先感化了他的铁杆三兄弟,就连王英也不再将把妹当作第一目的,卖力地苦练。其他学员深深钦佩武松练武的态度,明白了天才的成长靠的不仅是优异的资质,还有远超常人的汗水付出。有几个女学员在武松训练时,也在附近的器械上展现她们傲人的身姿,后来看到他心无旁骛的样子,只好放弃了念想。

每到月半和月末,鉴力都会安排一天的时间来指点武松的长拳修炼。在对战演练中,鉴力发现,每当他将武松逼入绝境时,武松却能使出匪夷所思的招数化解,招数都是由原来招式的分解后重新组合成的。这些招式变化竟让鉴力感到有所启发,使他的武学境界在停留数年之后终于有了松动。鉴力兴致倍增,主动要求将一个月两次的对练提升为六次,在对练了十余次后,一举突破了当前的境界。鉴力频繁与武松对练,早就引起了张老师和一些教练的注意,又看到他的武道修为有了提升,就死缠硬磨地追问,鉴力无奈,只得道出个中原因。众人大喜,纷纷找武松对练。后来这事传到寺里,达摩堂罗汉堂的武僧们也不甘落后,寻机到武院找武松传授长拳,当然全部以对练的方式进行。般若堂的武僧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谁教他们的首座还当着武院的校长呢。

众人将功力压制在和武松同境界时,只有使出浑身解数,方能堪堪战平,有时还要提升一个甚至两个层次,才能化解武松的攻势,战后都直呼痛快。加上武松对练前后对他们恭敬有礼,众人对武松自是赞誉有加。可惜明武大师严令鉴力控制武松的对练次数,对练之后必须停战一天。因此对练只能预约排队等候,名单可就长了去了。武松无疑是对练的最大受益人,在对战中,他见识了各种风格和手段,开阔了眼界,加深了对拳法的体悟,使战力直线上升。

期间,武松到校长室多次,除了求教有关冰炎决的疑惑外,有时也陪着明武学习打坐参禅。当明武大师初次听武松说起感悟水火二气的情形,心中很是惊讶。要知道自己可是历经两年多才在非我非非我的禅功帮助下参悟出一丝水气的意境,就这样,还受到师叔的夸奖,赞为修炼的天才。要是师叔知道了武松的进境,还不高兴的返老还童啊。这不仅仅是天资卓绝的原因,应当和武松自小封闭了自己的心灵,没有受到世俗的熏染,又上手便修炼冰炎决,不曾知道转化自身气血为内力的功法有关。

根据大师的指导,武松将修炼达到平衡的冰焰二气主要在头部诸穴间运行,平时也尽量将二气贮存于神庭、百会、承灵、太阳等大穴里,好随时润养脑力。于是效果很快就体现出来,武松发现记忆力得到了飞速增长。一次,他闲暇时翻阅了禅宗基础教材附录的金刚经,像“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那样的句子也能过目不忘。武松知是修炼冰炎决的功效,对修行充满了信心,不过炎决还好,阳光全天都有,冰决却受到了限制,虽然随着功力的提升每天可以多修习二十分钟,也还不到一个小时。

一日,和朱武三人在山间游玩,发现了溪涧流水淙淙,水珠溅在身上清凉如朝露,心想,不知这溪水能修炼冰决不?在三人离去后,武松立刻运功尝试,效果虽然稍弱于露水,却贵在随时可得。武松高兴地将发现告诉了明武大师,明武也去尝试,成效几近于无,只好放弃。受到溪水的启发,在阴雨天气,武松找来炭火试练炎决,果然成功,效果如以溪水修炼冰决一样。于是,武松在冰炎决的修炼上再无限制,每日必修,达到极限方才收功,虽然功力增长缓慢,日积月累下来,也十分可观。

随着冰炎决功力的加深,武松的理解能力也得以极速增长,尤其是原来的短板,在数理文化方面的理解力有了脱胎换骨的转变。朱武那令王英施恩看一眼就头疼的阵道,武松却看得津津有味,和朱武谈论时,什么方阵圆阵,九宫八卦,什么一字长蛇二龙出水说得条条有道。朱武见他在阵法上的天赋远胜于己,便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结业时,把所搜集的阵法书籍和自己的心得笔记也都赠与了武松。

分别虽然有些伤感,但众学员毕竟年轻,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认为外面有广阔的天地等待着他们驰骋。看到伙伴们雄心勃勃,武松也为他们高兴。

之后,武松在明武大师的安排下,又在武院里呆了一年,期间除了训练外,武松还把武院图书馆里的书籍,依靠他的惊人记忆力和理解力一本本的往脑子里装。当他离开武院时,不仅是一名武者,还成为了知识渊博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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