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重，隔着一层薄衣，将她的脊背拍得好疼。
她依言而行，他就转到她身后，一手扶住她的小腹，另一只手就用木尺抬起她的下巴。
“这里就是舞台，下面是你的观众，你是什么，你是焦点，你就是他们的女神，哪怕是一个举手一个投足，都要带动起每个人的情绪……”
说得好听，她又不是大神，不是明星。
乔云璎对着镜子撇撇嘴。
她是第一次登上真正的舞台，怎么可能和他比，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要求太高了。
注意到镜中她的表情，黎凕渊扶着她小腹的手轻轻一滑，已经钻入她的T恤，捏住她胸前的突起。
“如果你自己都觉得你没有资格做天后，那你干脆还是直接认输，不用练了……”
他的手指，让她全身颤栗。
“休想！”
她一把拉出他的手掌，甩开，继续跳起来。
伸臂，展腰，旋转……
每一个动作，她都尽力做到最好。
谁说她没有资格做天后，她可以，她一定可以！
黎凕渊没有什么表情地跟着她身侧，手的木尺不时落下来，拍打在她的身上，腿上，腰上。
“腿抬高一点……手腕伸平……腰要直，现在不是在床|上，我没有让你弯……”
他真的很用力，每一尺，都是一阵钻心的疼。
她咬着牙，忍着疼，忍着他毒舌的咒骂，一遍又一遍地跳，直跳得满身汗水，碎发都粘在额上，最后一个旋身的时候，她摔倒了。
“我看，我们还是洗澡上|床的好！”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咬牙，再次起身，从头再来。
……
随着她一次地跳，黎凕渊的尺子落下来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
最后一个旋转的动作，她跳得格外地利落，两个回旋之后，一个漂亮地造型。
镜中的她，姿态舒展，双臀伸开如翼，微扬着下巴，那么美丽，那么骄傲。
看着镜中的自己，乔云璎平添几分自信。
“我做到了！”
“不过是没有出错而已！”
黎凕渊将手中的尺子丢在一边，转身走出练功房的房门。
乔云璎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做个鬼脸，重新看一眼镜中的自己，她轻轻地吁了口气，肃起脸色。
“乔云璎，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其实，她并不知道，黎凕渊的要求究竟有多么高。
在天国，如果能够得到一句黎凕渊的“没有出错”，那些大牌的歌手或者演员，都要在心中暗暗地欣喜一把。
这个黎凕渊，远比她想象的要苛刻的多。
吸了口气，乔云璎再一次从头到尾地跳了一遍，最后一个跳跃，依旧是完美地完成。
至此时，她的体力亦终于到了极限，跌坐在地板上，她大口地喘息起来。
“去洗澡！”
门边，黎凕渊不知何时已经走回来。
乔云璎看一眼他的脸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用颈上围着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后关掉音乐，走出练功房，走进卧室的浴室。
浴缸里，水已经放好，他似乎在水中加过精油之类的东西，空气中有淡淡的熏衣草的香味。
这是要她洗得香香的好供享用吗？
也罢，反正她也没得选择。
脱掉衣服，乔云璎迈入浴缸，缓缓地将自己浸入了热水之中。
白天练琴，晚上又练舞，现在的她，实在是已经疲惫到极点，熏衣草精油本就有安神缓解疼痛的作用，浸在热水中，身上疲惫渐去，乔云璎绷紧的肌肤和精神似乎都一点点地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她就靠在浴缸一角睡着了。
浴室的门，轻轻被推开。
黎凕渊大步走进来。
“你还要洗多久！”
浴缸内，没有反应。
走过去，注意到她闭着的眼睛，黎凕渊轻轻挑眉。
他伸过手去，想要将她唤醒，目光透过水波看着她身上他留下来的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手指就僵在半空。
抿了抿唇，他起身从架上取下浴巾，将手伸进热水中，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坐在马桶上，小心地替她擦掉身上的水珠，然后才将她抱出门去，放到枕上，又拉过薄被来盖住她的身体。
乔云璎此时正与周公玩耍，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转移了阵地。
床侧的小灯开着，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柔和而美好。
颈间串着钥匙的丝带被水浸湿，粘在她的颈间，那枚钥匙就在她的锁骨间闪亮。
抬手，将丝带解开，黎凕渊身转身离开，片刻之后，他重新回到床边，将那枚钥匙重新挂上她的项间。
只不过，丝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墨色的镶着草绿色细碎宝石的项链，项链的接头与普通的项链不同，是一只极精密的合金小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