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翩跹嘴角一撅,俏脸上眼珠转动,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突然间将飞刀放出,恰恰砍在一个吊钟之上,原来那吊钟也是机关,只是玉翩跹将那机关发条砍断,机关已无法启动,形同虚设。
那盒子之旁还有一些掉落地上的细丝,定睛一看便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蚕丝,这种蚕丝极其坚韧又极尽透明,让人不易察觉,那机关设计者便将它布在盒子四周,组成缭乱的丝网,若有人靠近碰触,那蚕丝便可将人切碎,杀人于无形中,幸好玉翩跹身上带有“爆火”将之破坏,这“爆火”不同于一般的炸药,因为它炸开以后,里面含有一种极为强烈的腐蚀物,能将各种物质消解,不过江湖中也有规定,不得以此伤人,否则必遭天下名捕追杀。
那两个盒子放在桌上,两人好不容易接近了盒子,却不敢轻易打开,就如明明知道即将得到,心中却仍有疑虑,只有真正确认真假之后,才能去拿。
凌无心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开口说道:“这个机关设计者设计了两个盒子,就是说这两个盒子中必然有一个藏有崆峒镜,可为什么前来偷盗的人没有一个成功也就是那些人都是铩羽而归。这东西猜对的概率是二分之一,而它如今的概率依然是零,所以我觉得这崆峒镜根本不在盒中,但薛前辈肯定不会骗人,只是不知道他藏在屋中的哪处?所以这盒子我们根本不需动它,反而更加安全。”玉翩跹精致的脸上微微皱眉,那么来到此处,它的线索已然断了。玉翩跹环顾四周,听着风声,!去感受着屋中的异动,或许真能感受到崆峒镜的存在,凌无心注射着眼前的观音像,突然说道:“玉翩跹,你看着观音像,我记得上次来这里时,不曾看见有什么观音像,不知是何时镶上的。”
“怪不得看起来金光闪烁的,原来是新的,新的?”玉翩跹重复了一遍,才道:“会不会崆峒镜就藏在其中,不如我们敲开来看看。”那两人用内力向观音像震去,力拔千斤,虽是轰的一声,却丝毫未损,那观音像看来是用黄金所铸而成,又与那墙壁合为一体,想必内力也震不开他们之间互相的粘连。
玉翩跹却一刻都不想慢慢在金身观音前无所适从,无从下手,她伸手探入怀中拿出“爆火”将那墙壁爆出一个大窟窿,正把那整块观音像连同墙壁一块掉落,凌无心等到那“爆火”中液体腐蚀之后,那石壁已经消融得只剩下那金玉观音,观音中是中空的,里面赫然藏着一块崆峒镜。
玉翩跹快手一拿,飞身迅捷一跳,那崆峒镜已被她拿在手中,她眼中分明已有了笑意,几缕青丝在鬓角零落的随风荡着,凌无心瞥见她眼含笑意的脸,冷静的说道:“拿过来吧!我们原先已做好了交易。”
玉翩跹狡黠问道:“你真想得到它,单单是我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我现在想反悔了。”
凌无心手中蕴劲,眼中怖起杀意,怒喝道:“那可由不得你。”玉翩跹身着白色长裙突然飞起犹如翻飞的羽雁般动人,可是再看之下,她身影已经晃远了。凌无心不敢多想也踏开轻功步法追去,手中几根飞针激射而出,将她限制在那个范围之内,果然玉翩跹只能无可奈何的停下,娇嗔道:“你这人果然不能小觑,我崆峒镜可以给你,你将定魂珠拿出来吧!”凌无心伸手拿出定魂珠,只是使劲握紧,生怕又被她夺去,玉翩跹看到他的模样突然笑了,嘴角的梨涡甜美动人,让人记忆犹新,念及至深,她眼神迷离道:“我终于看到你眼中的紧张了,其实我挺喜欢你眼中表现出的东西,总是掩藏不住你的弱点。”凌无心不可否认,轻叹道:“既然你那么懂我,倒不如做我的红颜知己。”“你这明摆着是在调戏流云山庄的大小姐,那你一定要问过她娘了,只可惜我娘被人伤过,估计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两人说话突然无所顾忌起来,正在这时,那薛如海从左近走出,估计已查看他们有些时候了,他看着玉翩跹手中的崆峒镜,脸上竟有欣喜,却不是震惊,薛如海拍手赞道:“我就知道一定有人能解开这个局。你们既然能拿到此镜,就说明你们都是有缘人,看来这崆峒镜是怎么都留不到我身边了。”薛如海说完之时就踏空而去,只余下凌无心玉翩跹两人泰然而立,四目相对,两人挥手将各自手中珍宝送至对方眼前,而后异口同声说道:“谢谢。”
便也消失在了月色之下,此时月已过中天,寂静的薛府突然有凉风徐徐吹过,崆峒镜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凌无心拿着它不禁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