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子只是畏惧小阿狸,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啊!这个心机男!
北堂羽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斜睨着这个有眼无珠,冒犯自己帅逼容颜的混蛋,点点头道:“希望等会儿你还如此牛逼!”
融气七段对抗融气九段,若放在平时平常人身上,已经可以下定论,或许就如拓跋衍内心所想一般,根本没什么可比性,但他却不知北堂羽是个不一般的人,不一般到他磕破脑袋也想不到这货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醒来就已经是一个令人嫉妒的绝世天才,不禁拥有神域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骨灵神火,而且还具有逆天改命的古金血脉,两者居其一便可神挡杀神,魔挡杀魔,更何况他丹田内还沉睡了一柄看似平淡无奇但无法估量的归墓剑,这样一个人……
拓拔衍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横立在两人中间,“出手吧,我先让你一招!”
让我一招?北堂羽额头挂着两条黑线,该死!这货还真是嚣张啊!
嘴角一动,不禁冷冷一笑,眯起的眼睛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意;只是他还未动手,一抹寒光乍现--三尺利剑,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刺破空气,朝他袭来。
拓跋衍动了杀心,这颗心像潜伏在黑暗中的一只毒蛇,突然向他袭来。
还真是卑鄙啊!
他不躲,也不避!只是随意的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抓住刺来的剑,冰冷的剑!这个举动,吓了拓跋媛一跳,更吓了阿狸一跳,再看北堂羽,微微一笑,握剑的手轻轻一动,只听“咔嚓”一声,一柄三尺长的精钢利剑竟然应声而落。
手没有流血,剑断了?拓跋媛美眸圆瞪,不敢相信;阿狸狐眸惊喜,但也不相信;再看拓跋衍,整个人已经傻了!
一招,胜负立分!
“怎么会这样?”
回过神来的拓跋衍神色苍白,血色全无,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北堂羽,不过,眼中饱含的不是蔑视,而是震惊、不信,还有满满的悔意,再次与北堂羽对视,他突然发现,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居然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王八之气,其中夹杂的是一种莫名的气息……是杀气!
杀气?
拓跋衍不禁骇然失色,只觉得双腿发软,毫无反抗之力,两只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的陷进泥潭里。
“还有比下去的必要吗?”
北堂羽嘴角挂着笑意,轻轻的擦了擦手,捡起一截断了的利剑,走到拓跋衍跟前,笑眯眯的说道:“做人可要讲信用,拓跋薄情活这么大,不可能不知道吧?”
拓跋薄情?拓跋衍脸庞一抽,没有说话,阿狸嘻嘻笑道:“羽哥哥太坏了,居然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拓拔媛脸色一暗,有几分伤感,几欲张嘴,但见这个曾经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男人,现在却是如此低三下气的杵在那里,如丧家之犬!眉头更是添加了几许愁绪。
北堂羽嘿嘿一笑,盯着神色阴晴不定的拓拔衍,那截断剑不停地在手里把玩着,“我耐心可不多,你再磨叽,你这断剑可不答应!”
拓跋衍浑身一颤,慌乱的看向拓拔媛,那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哀求!
“小媛……我?”
拓拔媛别过头去!没有理会,拓拔衍神色一暗,硬着头皮咬牙吼道:“你杀了我吧!”
呵……骨头突然变硬了,北堂羽有点佩服这小子,虽然前几日有些薄情寡义,但如此气概,倒也令人敬佩,这下,他作难了。
“啊……!”
一声凄惨的哀嚎突然响起,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北堂羽不解的问道:“薄情兄,你这狼嚎也太难听了吧,怎么了?”
拓拔衍颤抖着指向自己的大腿,一股鲜血从剑缝里溢出来,缓缓的向下流。
我类个神!这断剑咋会跑到你腿上去了?北堂羽
慌忙去拔!
拓拔衍吓得魂飞魄散,有种骂娘的冲动,无意之中又牵动腿上的剑伤,顿时疼的欲昏欲死!
再看北堂羽那魔鬼般的笑容,更是胆颤,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硬骨头!”
北堂羽冷冷一笑,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但是,我更欣赏遵守承诺的男人!”
说到最后,杀气已经毕现,拓拔衍并非愚笨之人!
“爷……爷爷!”
“啪!”一巴掌甩过去,北堂羽心里舒服了点,不满的哼道:“叫大声点,老子听不见!”
拓拔媛皱了皱眉,“北堂羽,请你不要羞辱他!”
“嗯?”北堂羽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了一眼拓拔媛,只见她一脸伤感:“不管他怎么样,他终究是我拓拔一族之人,你这样羞辱他,就是羞辱我们一族人,作为拓拔的后代,我不允许,也不答应!”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老子替她出气,她居然还拿什么同族之情来伸张正义,声讨自己这个为他伸张正义的人,北堂羽有些莫名的火大,但他一向修养不错,所以,一脚踹飞拓拔衍,笑呵呵的对拓拔媛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拓拔媛喊住转身离去的北堂羽:“我的意思,你可以杀了他,但不准羞辱他!”
嘶……天下最认真,莫过于最毒妇人心,北堂羽迟疑了片刻,没有理会拓拔媛,径直朝拓跋云锦走过去,这小美女,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还是蛮棒的,死了有些可惜!他探了探这小妞的鼻息,气若游丝,估计五脏六腑已经被震断,若非灵丹妙药,几乎没有任何生机。
“心够狠,手够毒!有前途!”
北堂羽嘿嘿一笑,将拓拔云锦抱起来,瞥了一眼拓拔寒,低声对阿狸道:“去把你神龟伯伯叫来。”
至于拓拔媛和拓拔衍两人,生死有命,再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