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忽然到来的他们,很显然,这个家庭里面充满了一种欢乐,但是林普洱的心思却是放在那盘咕噜肉上面,番茄汁恰到好处地将炸过的肉味道显现出来了。
而这不经意的一面,苏榆胥看在了眼里,毕竟还是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小女孩对于吃的还是有些爱好,但是却没有办法解释刚才在车上,她执拗的拒绝零食的态度。
乖巧的坐在桌子旁边,到家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开饭的点了,苏家一共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姐姐今天没有来,一家五口人坐在这里吃饭,不不应该这么说,有时候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算作这一家人当中。
席间一直都是苏爸爸和苏妈妈两个人对普洱的各种询问,无非就是和前几次一样问他在这里住着是否习惯?在那边如果吃的不好的话可以在家里这里吃。
普洱一笑着答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她差点被12月份的北方冻成狗,这一年以后她才发现原来真正让自己冻成狗的居然是1月份,不,连狗都不如。
苏榆胥低着头不说话吭哧吭哧地吃饭,然而一半的时候突然间二老话锋一变,首先是苏妈妈突然间谈了一口气,大谈现在中国老龄化的问题,然后是爸爸就开始车娄底下老张头老孙头抱上孙子孙女儿的话题。
二老一唱一和简直就跟事先排练了好几遍一样的流畅,普洱压根就插不上话的,所以是吃饭的时候特别的安静,相识所有的食物都是为了他,而生的那种,像是把虾子皮拨开,然后蘸上醋,你说连女人都嫉妒的白玉葱的手,能看得出来是当了好几年兵的吗?
也不对,顺着手腕处,一条偌大的伤疤赫然出现着。
苏榆胥吃到一半突然间抬头,正好就对上了她的眼光,一时间有点尴尬,看了两眼面前的虾子,拨了一个虾仁,然后忽然间,筷子一变,放在了普洱的碗里。
二老喜不自禁,终于停下了争夺奥斯卡最佳金像奖的步伐,开始把话题引到他们期待已久的孙子上面。
“你看都已经一年了,我们家小苏也老大不小了,是应该有个孩子有个家了。”苏妈妈这样说的。
苏爸爸又在旁边皱眉头,“什么老大不小的,我觉得还是让孩子们顺其自然的好,虽然,”顿了一下,似是有些遗憾的说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我55岁的时候报上我的大孙子呢。”
明年刚好就是老爷子55岁的生日。
这顿饭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说到这里,苏榆胥忽然把碗筷一放,去了洗手间,留下剩下的3个人面面相觑。
而普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咽了口口水,妈蛋,最讨厌吃的就是虾子了。
晚上和小鱼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小鱼仰天长啸三声发来信息,人家不看你的脸,不看你的钱,看的是你那个肚子还不成吗?看来他们是希望你赶快拿到爱情的结晶了,人家没嫌弃你这基因不对算不错的了。
我还结晶了,结石还差不多。
吃完饭,和苏妈妈洗碗的时候,于是妈妈又开始七绕八绕,又说太晚了,又说回去不方便那么久,这边晚上有安静让他们两个人就在这里睡。
愣了好久,那句“你们家房间不够”就这样硬生生地卡在了嘴里,毕竟对于这种跃层建筑来说多少房间都是够的呢,只是一边洗碗一边看着阳台,站在那不说话抽烟的大爷一样的苏大爷。
他,愿意么?
每天吃完饭以后苏榆胥都会有出去散步的习惯,如今也是一样的,拉着普洱就出门了,对于这种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来说简直是种痛苦的折磨为什么吃完饭以后散步,吃完饭以后不是应该乖乖的躺在沙发上面然后看电视吗?
因为临近郊区的原因,所以这里的空气还是挺清新的,小区里的人大多都是离退休的老干部军官住在这里,走两步就能看着一个熟人,苏榆胥要一一的为他们介绍这是自己家的媳妇儿。
显得有点寒颤,都已经嫁过来一年了,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儿媳妇。
那个传闻中的老张头的老伴有些懊恼,难怪前段时间给小苏介绍对象的时候她说自己已经有家室了,还以为是他在开玩笑呢!
不过说真的,看着两个人郎才女貌的真挺般配的,就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怎么隔着那么远呢?
她没有看错,普洱离的远远的,并不是说嫌弃,只是不习惯,感觉就像走在一个陌生人旁边一样。
11月的天气颇为有些冷,南方的天气又是偏干燥的那种,走了还没多远,普洱的鼻子就已经冻得通红,开口说了好几次想回家,但是看着某人完全停不下来而且越走越快的步伐,她只想说,根本停不下来呀!
所以去找就已经看到了旁边那张小脸冻的已经通红了,体格太差,简直是差评,这一整年都没见过他怎么下楼动弹过,永远都是窝在在自己的小窝里。
每次自己回去拿点东西的时候不是她在整理东西,就是看到她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于是没有一次回去看到她是在床下的状态,只是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普洱同学会略有些紧张地把衣衫整一整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收拾收拾东西。
多少次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包租婆一样来收租,吓得她落花而逃,自己有这么样的吓人吗?
但是看到走了一半,那个小腿儿真的已经打颤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心又软了。
这一整年他都逼着自己不去想一些事情,试图逃避着些什么。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间就想到了那会儿去火车站接她出来的时候,记得在站台也是这样十一月的天气,南方的姑娘总是穿的偏少,刚下来她就冻瘫了。
她看到他发了一条QQ给自己的好友,救我,快要冻成北方的一匹狼了。
那时候那个小胳膊也小腿也是这样的微微打颤,他犹记得带他去附近吃了一碗牛肉面,应该是军车的原因,他不好带她去吃顿好的多消磨时间,记得自己已经把一整碗面还有点的两个饼都已经吃完了,结果那边才小小的动了一口。
似乎看出自己很着急的样子,小女孩懂事的说自己吃饱了,然后两个人又匆匆的赶回了现在的住家,装修风格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的,因为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跟这样一个女孩儿结婚,所以一切都往简约的安装。
有时候自己也会问一下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向往婚姻?
婚礼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孙二少爷,眯着眼睛,那双桃花眼精不断地瞟着他的新娘,“你说你怎么挑了这样一个大马路的货色?”
“大马路”这3个字已有所指,他一个勾臂过去,你丫再乱说话的话我就把你小子的头拧下来。
而在那样一个晚上,某个素净的南方酒店里,一场盛大的婚礼,A市一半以上的领导都有出席的酒席上,她素眸,差点在自己的婚礼上面睡过去。
孙二少爷直接指着她说,“跟小傻子一样。”苏榆胥突然间就咧开一抹笑,然后扭头看看依旧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一个小小的扫堂腿直接撂倒,然后快速的勾臂勒住少爷的喉咙。
孙二少爷哪里像是他练家子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给趴地上去了,也不顾身边有没有人哇哇的大叫,爷爷你快看,哥又欺负人了,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