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你跑来干什么?”蔡邕笑看着女儿,慈爱的说道。
昭姬蹦蹦跳跳的来到蔡邕面前,娇笑着说:“女儿本来是去隔壁房间找琴谱的,谁知却听到爹在大声说好,好奇之下就进来看看。”
蔡邕笑着对马三山说:“这是小女蔡琰,小名昭姬,平时疏于管教,不懂礼数,到让三山见笑了。”
马三山平复了一下心跳,微笑着道:“蔡小姐纯真可爱,实乃侍御史之福啊!”
蔡邕捋须微笑,显然也颇为自得自己的这个女儿。
蔡琰拿过父亲手里的竹简,轻声吟诵了起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她那美丽的脸上惊喜之色越来越多。
“真是好诗啊!”蔡琰看完竹简,小脸上满是沉醉的说道。
“爹,是这位大叔写的诗吗?”蔡琰看了一眼端坐的马三山,问蔡邕。
大叔?马三山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一下。
“对,这位就是你仰慕已久的马战马三山,七言诗和词的开创者。”蔡邕笑着对爱女说道。
蔡琰脸上闪着喜悦的光彩,对着马三山盈盈一礼:“见过马先生!”
马三山微微起身还礼:“蔡小姐客气了!战实不敢当。”
蔡琰笑语盈盈的道:“马先生,我可是有很多问题要向你请教呢?”
不待马三山搭话,蔡邕脸色沉了下来,说:“好了,昭姬,你先回房去吧,爹还有事情要和三山谈呢。”他乃是有身份之人,自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
见蔡琰面有不渝之色,磨磨蹭蹭不愿离开,马三山灵机一动,对蔡邕笑着说道:“战久闻‘才女’精通音律诗词,若能当面得闻蔡小姐灼见,实乃幸事!”
蔡邕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汉朝时的女子,尚没有被后世程朱理学宣扬的那种避不见生人的思想严厉束缚,所以蔡邕虽是饱学大儒,倒也比较开通。
蔡琰大喜,一把抱住蔡邕:“谢谢爹!”其娇憨之状,把两个男人都惹得笑了起来,马三山还暗暗地咽了咽口水。
自来到这乱世三国以来,没有了法律的束缚,马三山早把前世的一夫一妻制抛之脑后了,这固然有修炼丹凤朝阳功的需要,更多的则是因为男人那低劣的本性,谁还嫌弃美女多?而且,拥有更多的美女资源,本就是这时代强者地位的象征!
接下来自是才女发问不断,马三山解惑不停,蔡邕则在一旁微微而笑。
“蔡小姐,”马三山拱手一礼道,“能否直接呼我三山,在蔡侍御面前,‘先生’二字实不敢当。”
蔡琰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说:“要不我还是叫你马大叔?你年龄大我甚多,怎好直接称呼你‘三山’。”
马三山心说,老子是想把你泡到手,你叫我叔叔我还能下手吗?虽然这样想一想很有诱惑力,但他也深知礼教的可怕。在这时代去对抗士族推崇的人伦观,结果绝对比董卓被点天灯还要惨!董胖子好歹有底盘有军队还是丞相,自己呢?整个一“三无”人员。
马三山一脸的尴尬:“蔡小姐,战岂敢与蔡侍御史同辈论交?”
蔡琰小脑袋点了点:“好像是这么个理。那,我称呼你三山师兄好了!”
马三山心中大喜,这小妮子太懂我的心了!
“那,你也不能再叫我蔡小姐了。”蔡琰说,“也叫我昭姬吧!”
“好--好!”马三山立马接上话,可不能给蔡老头反对的机会,“昭姬!”
“哦!”蔡琰甜甜的答应了一声。
蔡邕本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笑话,谁知一转眼间,两人就确认了一种比较亲密的关系了。想了一想,也没有说什么,默认了。
马三山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决定加上一把火,增进和蔡琰父女二人的感情。
“蔡侍御、昭姬,”马三山笑着说道,“我前几年曾经游学塞外,去看过军营、战场,甚至还有幸从远处看到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深有感触下,写下了一首词,后来老家一位琴师帮着谱了曲,我经常哼哼,觉得还不错。借此机会,想请你们指正完善一下!”
“哦,”蔡邕来了兴致,“你还精通音律?”
马三山连忙摆手道:“误会了,误会了,我哪儿懂音律?只是喜欢那种铁马金戈的氛围,哼哼而已。”他虽是学者出身,但的确不懂音乐,平时唱几句歌倒还行。
蔡琰倒是异常高兴:“快,哼来听听!”
于是马三山站到屋中央,轻声唱起了后世那首曾经风靡长城内外的《精忠报国》,蔡邕、蔡琰表情由轻快、惊讶到震惊,最后蔡琰甚至站了起来,小手跟着节拍轻轻拂动。
一曲终了,蔡邕站起身来,使劲鼓掌。
“好词!好歌!”蔡邕脸上的惊容尚未完全消散,“老夫是热血沸腾、激扬不已啊!此歌只要配乐得当,定当震惊我大汉!”
一旁的蔡琰则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马三山,眼里溢满倾慕之色。
“三山,可否把这词曲写下来?”蔡邕看着马三山说。
马三山为难地说:“词没问题,可这曲,我着实不会!”
“没关系,我来记录!”蔡琰说完,一阵风的跑出去,估计是去拿文房四宝了。
看着宣纸上的词,蔡琰听着马三山再次的哼唱,在宣纸上飞快的记录着。
“师兄真乃天才也!”蔡琰哼唱了两次之后,满含崇慕之情的看着马三山说道。“真乃天成之曲呀。”看来有进步,三山二字已经被省略了。
马三山暗自得意的同时,也有一点小小的不自在。
“爹,师兄,我先回房了。”这丫头也不管二个男人有何反应,扭头就走了。
“这丫头,”蔡邕含笑说道,“一见好曲子手痒了,急着去弹琴了。”
马三山释然。
对蔡邕的拜访,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还见到了令自己心动的蔡琰,马三山高兴得这几天脸上都是笑容。以至于看到徐晃回府,竟然上去拥抱了他一下,搞得徐晃愣愣的,心里嘀咕大哥是哪儿不对了?
徐晃是回来向他禀报军队训练状况的,当然,对外肯定说是训练家丁和佃户。由于有琼浆美酒的巨额暴利支撑,马三山不但买下了城外的庄园、一千亩田产,还把十几里外的一片很大的山买了下来,这片山里有一个天然的山谷,正好可以作为骑兵训练场。马也陆陆续续买了三百匹,还花巨资收购了一大批铁块,上次招来的蒲元则在这山谷里筑炉炼刀。
如今的琼浆美酒,已经完全垄断了高端酒类市场。世家大族的人,现在是非琼浆不喝,所以,尽管每天近八百斤的产量,仍然是供不应求的态势。杜嫂曾经提出加大产量,被马三山否决了。他很清楚,琼浆之所以能在如此高的价位畅销不衰,一是酒的品质好,二是它的品位高。达官贵人、富豪之士钟爱琼浆,不是因为他们多么有钱或者多么爱喝酒,而是因为在整个大汉,已经形成了一个风潮:琼浆是有高级品位的人喝的酒。因此,如果投放到市场的量过大,无形中就会降低了酒的品位,反而会影响琼浆市场的可持续发展。
“大哥,如今我们已经有八百名步兵,三百名骑兵,骑兵已经全部装备了蒲元铸造的钢刀。经过这半年多的训练,部队已经基本具备了战斗能力,下个月,我准备把他们拉出去剿匪,实战才是检验和提高战斗力的最好方式。”徐晃向坐在上首的马三山说道。
马三山点点头:“公明,你做得很好,这半年多来辛苦你了。按照你的想法去训练就行了,我相信你能训练出一支精锐来。另外,”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递给徐晃,严肃的说:“让蒲元安排人打造这些东西,必须绝对保密。”
戏忠、郭嘉也好奇地伸头过去看,却见纸上画着三样奇怪的东西,然而,如果后世的人见了,必然大吃一惊,这赫然就是马镫、马鞍和马蹄铁。马三山在那个山谷里建立了一个秘密的工匠作坊,由蒲元任负责人,主要就是铸造兵器,铁匠、木匠都有。
“大哥,你这个是马蹬吗,怎么跟我们见到的不同啊?”郭嘉指着那马镫的图问。
马三山回答道:“是叫马镫,但不是你看见过的马蹬。”边说,他边在另一张纸上写出了一个“镫”字,“这个是用铁打造的。”三国时普遍所用的马蹬,乃是单边马蹬,只是作为上、下马的工具,不具有实战价值。
“这两样是马鞍和马蹄铁。”马三山一一为三人解释这三样东西的作用。徐晃乃是武将,马三山一说完,他立即就意识到了这三样东西的巨大军事价值。“大哥,有了这三样东西,骑兵的战斗力,至少要增加一倍。哈哈,今后咱们的骑兵那还不所向披靡?”
马三山摇摇头,说:“公明,不要太乐观了。这东西制造并不复杂,如果别人看到了,很快就能仿造出来的。所以,保密是非常关键的,哪怕是战场上有所损失,也必须拆下带走或毁坏。”
徐晃点点头:“大哥放心,我记住了!”
戏忠说:“大哥,我已经与大将军府的从事许攸联系上了,此人很是贪财;另外,我们派驻洛阳的人与中常侍张让的侄子张风也拉上了关系。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马三山微微一笑:“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蔡老先生回到京城任职,被举荐的机会就来了。我看这样,今后这段时间,志才就常驻洛阳,重点有三个:一、密切与大将军府和宦官集团的联系,毕竟将来能出任什么职务,他们的意见是非常关键的;二、关注各地的职务空缺情况,以决定我们何时行动;三、造势,目前我的名声在六先生的帮助下,已经有了一些,但这还不够,你要在京师里不露声色的给我树立这样一种形象--饱学之士、文武兼修、胸怀报国安民激情、渴望戍守边疆、为大汉开疆拓土。另外,还有一件需要关注的事…”他想了想,摇摇头说,“算了,那件事我另想办法,你只要集中精力,把这三件事做好就行了。”
戏忠恭谨的道:“是。”马三山不说另外一件事,他也不问,大哥不说自有其道理,不需他多操心。
其实马三山是想让戏忠关注河东卫仲道,过几天蔡琰就要随父亲回洛阳了嘛,不过他最终还是觉得让戏忠专注于大事更好,这种不好拿上台面说的事,还是另找人办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