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盛极,衰极。盛时,玉楼金瓦不足贵。衰时,大兵压境无还手之力。——《大楚史记》尾句。
国都的朱墙围起了四方的天地,常言后宫美女多如毛,美男多如草。而不男不女的便只有太监了。
可不是呢。
“小凌子,别发呆了。皇后娘娘的衣服还要你送去。送迟了,还不扒下你一层皮。”
楚思凌忙堆起笑,低头哈腰说道:“是是,大总管,”把偷偷从衣服上取下来的红宝石放到大总管手里,“小凌子问一句,可行?”
大总管斜着眼看了一眼,嘴角上扬,眉眼一勾。看了看四周再把红宝石放到衣袖里,“问吧。”
这红宝石可是个极品啊。大总管慢慢摸过它的轮廓,嘴角越发微微向上翘。这下发了,这极品的红宝石可难见到了,如今捡着了个大便宜嘞。
“皇上那里的香是怎么回事?”楚思凌压着声音,“原本皇上那的香原本是龙涎香的,现在怎么换了味?”
大总管一脸惊讶,不晓得他竟会问这个。连忙把红宝石从衣袖里胡乱翻出来还给他,刚递过去,咬了咬牙,还是收回来了。毕竟这么着色纯正的红宝石还是头一见到,不能给外头人占了便宜去。
想着便把楚思凌拉到一个偏避的角落里,看了看四周,确定了无人之后,“咱家说了,你千万可别说出去。那时候就不是扒你一层皮的事情了。”
“小凌子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大总管放千百个心好了。”楚思凌见这人行为奇怪,便嗅到了一些不好的味道,那龙涎香肯定有古怪!
“你可知道几年前的明慧贵妃娘娘?”大总管打量了他一眼,翘着兰花指点了点他的头,“你这小子才刚来个几个月,肯定不知道。我便跟你说一说啊……”
当年的贵妃娘娘是西狄和亲公主,嫁给皇上。可谓是盛宠不断,凡是好东西都往湘兰宫送。连皇后娘娘那儿的坤宁宫和太后的慈宁宫都甚少去。奇怪的是皇后娘娘不管不问也不嫉妒,反而对贵妃娘娘极好。在当时流传出了皇后娘娘大气雍容的话。
在当时大总管还不是在皇上当差,而在皇后娘娘旁边只是个小太监。所以多少也会知道一些皇后娘娘的阴谋。
因为贵妃娘娘是西狄人,多少也会带着西狄的习惯。皇后娘娘也正是抓住了西狄人会在每年八月初八祭奠死亡之神和其使者——鸠鹰。八十八个的平民男子随着大司祭去鸠鹰山迎接鸠鹰,而其西狄所有的妇人念祭奠的祷告。
当初贵妃娘娘也算是嫁人是个妇人。就是这样被皇后娘娘抓到,被指证为诅咒皇上,甚至整个大楚王朝的国运。奇怪是贵妃娘娘也不辩解,皇上拦不住百官辩说,赐给了贵妃娘娘一条白绫和一杯鹤顶红。
在那之后皇上却分外宠爱皇后娘娘,比贵妃娘娘在时还要胜几分。
大总管顿住了,“你知道那香是怎么来的吗?”他阴险的向楚思凌笑了笑,“可是贵妃娘娘的血肉做成的!”
“那……那大总管,今个儿辛苦你了,那小凌子先去皇后娘娘那送衣服了。”楚思远打了个寒颤,一口气说完话,退后一步,转身向坤宁宫慌乱跑去。
大总管朝楚思远的方向看过去,“今个儿讲故事早知道带口水,干死了。”便收回目光向承乾殿走去随即阴森一笑,“那香啊,可是被皇后娘娘换过味的咯。”
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便是柳皇后了,但是多年来只有一子,柳皇后也盼着肚子争气些,奔出个嫡子来。
坤宁宫内处处都用红纱来装横,大理石铺地,地砖上铺着华丽的波斯地毯,墙壁上刻着十八仕女图。顺着台阶上去,那是代表着后宫之首的凤座。
这位子天下女子可都是想坐一坐的。
只见一位女子斜躺在凤座上,绣着凤凰的大红色衣服轻轻裹住她曼妙的身姿,光透过黄纱为她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将她曼妙的身姿印在前方的牡丹屏风上。虽说她坐上这位置五年了,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风姿犹存,舍去了十几岁的懵懂,如今二十岁出头的她多了几分雍容大气。
楚思凌低着头,跪下,“小凌子拜见皇后娘娘”随后双手将托盘捧在上方,“皇后娘娘,你要的衣服,小凌子给你拿来了。”
柳皇后抳起侍女托盘上去了核的龙眼,黄金护甲上的红宝石在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随即放在嘴里咽下去,“把这东西送去给金婕妤,本宫倒要看看一个婕妤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楚思凌不哼声。
柳皇后透过屏风看了他一眼,又拿了颗龙眼放进嘴里,“去吧。”
“是,小凌子告退。”楚思凌缓缓起身退后,转身向大门走去。
这金婕妤也顺了一个金字,喜欢金色,可谓是小到胭脂水粉,大到铺地盖楼。明晃晃的,老刺人眼了。由此底下丫鬟,太监特别不想去那金玉殿。连皇上的宫殿还没这么要刺人眼呢。
可不是呀,金婕妤家世可大了,有个老爹是三朝权臣,再加上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在边关做大将军,一个商业里混得风生水起。但金婕妤丝毫不知道位分有别。金色,大红,黄色,乃皇家可用。这么久来不判她罪,还不是她爹,她那两个哥争气。
看着小凌子远去的背影。柳皇后从凤座上慢慢起来朝内殿走去。凤袍在身后被侍女托着,缓缓消失在了阳光之下,上面的绣金凤凰没了阳光的照射便没有那么耀眼了。
在后宫的另一处却异常的热闹,膳食房也冒出烟来。宫女陆续从宫口出来,手里都托着瓜果糕点。
一位小太监碰了碰旁边的小太监,悄悄咪咪的说道:“当今皇上可是万分宠爱皇后娘娘。”
另一个小太监也随声附和:“可不是。那宴好像叫啥来着?”
小太监哎呀一声,“那个啥蓬莱之宴啊,瞧你这记性,真差!”
大总管狭长的眼一眯看了一眼远处的两个小太。轻轻走上前去,拍了两个人的脑袋,说:“小东西,别胡乱嚼舌根,宫里不许乱说话,知道吗?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
“是是,大总管。”说着,两个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走了。
看两小太监远去,大总管摘下旁边的几朵淡黄色的茉莉花载到耳朵上,想了想,还是收在衣袖里,想着蓬莱之宴开始的时候再载上。
正所谓的蓬莱之宴不仅仅是家宴,可以说是歌舞之宴。各个有官品的,名门望族的嫡子嫡女都会被邀请来参加。
大楚以歌舞为风雅之事,这千百年来从未改变。
七月十八是柳皇后生辰,而宴会的开始是前一天,也表明了这个宴会要开一个晚上。
骄阳恋恋不舍地落下西山头,明月渐渐地发出光彩。
建在湖面之上的宫殿,屋顶上的夜明珠从最上方随即到下方一一点亮起来,夜明珠上方的仙鹤也被夜明珠照亮了。远远看去,像是在天庭的宫殿,仙鹤环绕。
在光亮最聚集的地方有一个曼妙纤细的身影,众人乘着小船缓缓飘进些才发现那人儿是柳皇后。
只见她穿着一袭滚金边的白衣,腰间缠绕的一条金丝带,外加一身绣着仙鹤祥云花样的红袍。乌丝如缎的黑发用白玉簪子轻轻挽起一个高髻。她略施粉黛,眉眼一笑,带着八分端庄二分雍容。
衣袖飘飘,略施粉黛,嫣然一笑,天地失色。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注1】
只见那仙鹤动了,在她前方铺成了一座仙鹤桥。她就那样赤足踩着白玉雕琢的群鹤缓缓向前走,衣袖裙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也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众人上了岸,望着那身影,那仙鹤的尽头就是跳湖,无人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在仙鹤的尽头停了下来,突然之间衣袖动了,脚步也随之走动,每一挥袖就有一束烟花在空中绽放,似蝴蝶般在仙鹤桥上翩翩起舞。
红袖拂风,烟花绽放。
众人无不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那湖的水面涌起高至百米的水花衬应那一抹红,落下的水珠有的在湖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有的激起水花渐渐形成一个花骨朵慢慢开放。
明月之下,美人踏云。水面之上,风拂花开。
只见她脚下的仙鹤渐渐动了,她的身影也随着仙鹤缓缓而动,被风脱去红色的外袍不知飞去了哪里。伴着仙鹤摆起的台阶,她的舞资越发越灵动,像是一朵飘零在风中的花,随着仙鹤旋转而上。
踏云而舞,随风而歌。
她在月光的照耀下化成一只仙鹤在空中展翅飞翔,又似仙女初次下凡,触碰这人间的大地,随后又依依不舍的离去。最后那一抹白色在明月之下成了一缕白烟随风飘散。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吾无间然矣。【注2】
无人说话,无人不震撼,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们沉浸在了这歌舞之中。
在这一刻楼门打开了,仙鹤也重新回到了夜明珠上方。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那仙鹤般的女子去了哪里?
忽然,湖面上涌起了白玉雕成的莲花,莲花下有一个长长并雕刻着莲花图腾的铜制柱子,有的高,有的低。只是那楼门前空旷的一处却缓缓升起了莲台,那是一朵还未绽放的巨大莲花苞。
那莲花苞渐渐绽开,而前方也升起了一座透明琉璃制成的桥,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紧接着,一个赤足踩了上去,视线缓缓向上,不正是那仙鹤般的女子吗?只是被风脱下的红袍又回到了佳人身上。
美人朱唇轻起,“进去吧,皇上在等着我们。”
璋武帝为柳皇后的宴会盖了一座楼,以皇后名字取名为“惠贞明珠之楼”。
楼内布局不是千篇一律的白玉铺砖;黄金做柱;琉璃盖顶。而是根据皇后喜好天空大海而建造。由此可见皇上对皇后极致的宠爱。
中央东西南北四方各有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的铜制雕像镇压四方。只见中央的圆盘微微亮起,瞬间开了许多牡丹,之后纷纷化作一只只仙鹤旋转而上,到了楼内最顶端后变成羽毛飘落下来。
顿时,楼内大亮。众人终于看清楚了楼内的样子。
楼内并无分层,而是分为两部分。一半天空,一半大海作墙壁。以蓝色系为主,为了不显色调过冷,再混了绿色和紫色。
奏乐响起,空灵之音破空而来。圆盘之外的一圈舞姬穿着一身红衣,她们手中的红菱抛向那空中,那圆盘升起可容纳两人的高台,那红菱纷纷落下交错,她们面向高台,神情庄严郑重。
一对男女荡着秋千而来,那正是当今皇上璋武帝以及他的皇后。璋武帝并没有穿上那庄严神圣的龙袍,反而和柳皇后一样穿了白衫红袍,一头墨发轻轻挽起,只用一只白玉簪子固定。
舞姬在众人的视线在璋武帝和柳皇后身上时化作一缕红色的烟雾飘散。而璋武帝和柳皇后站在了高台上,风姿卓越。
众人跪拜,“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璋武帝皇后挥手,“众卿免礼。”
“谢皇上,皇后娘娘。”
众人起身,待两位离开后谈天说地。最赞叹的莫过于柳皇后那段舞和这楼的布局设计,他们很好奇设计这楼的人是谁,能把楼建于湖中央且策划这一切的人有一颗玲珑之心,怎么也得担当个鬼斧神工四字!
一直跟在皇帝身边的大总管这时来到了懒洋洋靠在玄武雕像上的人旁,踢了踢他的脚,俯下身子道:“云大诗人,皇上让你作一首诗,以皇后娘娘的凤姿为主题。”
那懒懒的人掀了掀眼皮随后又闭上了,“不做,坚决不做!”
“你不觉得这些都很值得吟诵作诗吗?”
那人睁开了眼,挺起身,吐出叼在嘴中的烟斗,“那倒也是哦。”
大总管松了一口气,正要回去拿笔墨,硬是被他说的话停了下来,“除非你让策划这些东西出来的人出来。否则,免谈!”
大总管很为难。这人他也不知道在哪啊,这还得问问皇上了。
这人姓云名德,虽是二十出头,但在大楚作诗相当有名,但就是脾气太臭了。他不愿意,就算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没用。别说,还真试过的。只是璋武帝不忍一个好好的才子没了就任由他去了。
这不是,大总管急急忙忙地去找皇帝。
璋武帝看见了身后气喘呼呼的大总管便不由得打趣,道:“咦?你怎么耳间别了个黄茉莉?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朕定给你做主。”
大总管见璋武帝一身轻松愉悦的模样也笑道:“皇上莫要打趣杂家了,这不是皇后娘娘生辰,杂家觉得那官帽载着不相称就取了朵茉莉载上。”话题一转,“皇上,杂家给你说个事儿。”
璋武帝不语。
“是这样的,那云德不肯作诗,说要见见那策划之人才肯作诗。”大总管收起了笑容,严肃道。
璋武帝眉眼一挑,随之笑了,“那也不是不可以,你带他去楼外的一间房子里吧,他进不进得去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大总管也笑了,“是。”
此时的楼外在柳皇后跳完舞后就没有楼里那么喜庆了,但那不起眼的房子里可是策划这一切的人。
只见他慵懒地躺在椅子上,身上由于职业习惯系了一条围裙。右眼载了个聚焦镜,耳上别着他经常用的刻刀,头上绑了一条布带,凌乱的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辫。他很高大但不魁梧,很瘦但不干巴巴的像个火柴人。
门轻轻地推开了,他没有动,也不睁眼,好像知道来者是谁。
“月老,几年不见。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云德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打趣道,“咦?你媳妇呢?怎么不见她在?”
“她不想来,再说这些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无聊至极。”突然他起身把桌上的图纸收起来放在烛火上任由火将其烧掉。
“哎哎哎,别烧啊。这东西卖出去很值钱的好不好。”云德眼看不对,赶紧阻止他。
月老将图纸扑灭,向他翻了一个白眼,“白痴,这东西拿出去我们还有好果子吃?留下一幅残图让他们慢慢研究去。”话题一转,瞥了云德一眼,“那老皇帝要你作诗,你弄好了没?”
云德摸了摸鼻子,打了个歉意的笑,“这不在想嘛,要不你帮我出了,我也好交差。”
“想得到挺美的,我只是个雕玉的,云大诗人。”月老没好气得踢了他一脚,这家伙成天不是吃就是睡,也不知道来干嘛的。
他又摸了摸鼻子,看来得作诗作得好点了,头上老皇帝压着也没法子敷衍过去。
云德走到门时两个人默契地转身,打了一个手势,异口同声说道:“风大,寂寞啊。”
云德大笑,扬长而去。
他一进门,招呼在璋武帝旁边正在打太极的大总管,“来来来。”
大总管看了看璋武帝。
璋武帝点了点头。
大总管走到云大诗人跟前正要问何事,只听他说:“快点,转过身去。我要作诗。”
大总管想了想,也是,现在纸可没拿。也就转过身去了。
云德拿起收在腰间的毛笔,往舌头里舔了舔,想了想便下笔了。
此诗如下: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注3】
最后在末尾写了诗名:《大楚有佳人》
这时众人狂欢已经到了最高点,不为什么,只因还有最后几秒的时间将临来新的一天,也是柳皇后的生辰。
楼内天空大海的布局缓缓升了下去,露出了透明琉璃的外壳。那外壳升下去,慢慢扩大了站脚的范围。
众人看清楚了外面的情景:莲花中心在最后一秒的时候射出了朵朵烟花,水面中也升起了水柱,水珠落在水面上引起圈圈涟漪。
只见那莲花台拖着两人缓缓向高升去,两人转头相视而笑,一人搂住一人的脖子,一人圈住一人的细腰,双双闭上眼睛相拥而吻。
众人欢呼起来,不知是谁调皮的打了个口哨声。
莲花台缓缓合上,下降。里面的温度慢慢升高。
两人的穿着并不多,没过一会就全部脱下了。
今天那人似乎格外的粗暴任由身下娇嫩的花朵经受风雨的欺凌。
那人的唇,手不断略过花朵每一处地方,身下的可人儿丢去了皇后的华贵尽显媚态。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注4】
事成之后,皇帝给自己穿上了衣服,顺便也给身下的可人儿穿上衣服。看着睡过去的可人儿身上有自己的杰作满意的勾了勾嘴角。随后把她抱回养心殿歇息了。
如今天下传遍了大楚璋武帝极其宠爱惠贞皇后,不惜挥霍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昏君!
在那之后柳皇后跳得那舞流传出去,又经过几番改变后成了今天的飞鹤舞,这将歌舞在大楚内推上了鼎盛之期。酒馆青楼皆在模仿,可唯独少了那份与天共舞,融于天地的那份缥缈之感。然后想出了一个办法:在舞台搭上旋转而上的台阶。这无疑加大了难度,这也使飞鹤舞传之越广,颇有名气。
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影相对而坐。一人执棋静坐看得出来他很年轻,才刚成家立业。他在深思着什么,他突然问对面的人说道:“父亲,你说蓝家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问题?”
老者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棋子将白棋统统包围起来只留了一个突破口。
他看老者没有回答的意思于是专心下棋。
白子涌向那个突破口想逃出生天,不料被更大的黑子包围。这盘棋他输了。
“这下懂了吧?”老者将黑子收起来,负手离开天台。只听见一声悠悠的叹息声,不只是为谁发出的。
他向老者拱手鞠躬,“儿子聆听父亲教诲。”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记得柳家三百年前失去的东西。”
【注1】:《诗经·卫风·硕人》
【注2】:《幽梦影》张潮
【注3】:《妾薄命》武平一
【注4】:《赞林黛玉》曹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