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允是一脚踹开房间那扇门的。
他进了那摆放一对玉麒麟的大门后,就捉住了个传话人,逼问那黄公子所带来的喝醉的年轻人在
哪里,那传话之人,见到对方一副要杀人的神态,就哆哆嗦嗦的在前带路,将蓝允带了过去。
进了门内,蓝允焦急的环顾四周。
他大喊:“何朗,你可在吗?”
之后他发现还有内室,于是走进里间屋,看到一张大床,床边还躺着两个魁梧的青年,似是在昏
迷中。
他一个箭步就冲至床前,向床上一看,只见一男一女皆赤`裸躺于塌上,其中那男子正是他要寻的
何朗。
蓝允一皱眉,顿感不妙,他将身体向内侧躺着的何朗翻了过来,发现他还似在醉梦中,又把对方
身体由上到下仔细查看了一遍,发现对方身上密密麻麻到处是青紫的淤伤,不过到没有他要找的
乱性后的痕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蓝允在房间内遍找,也不见何朗的衣物。
没法办,他将那女子一把推到床下,看来那女子是处于重度昏迷中,始终也没转醒。
蓝允掀了床单,就将何朗裹了两圈,之后,就抗着人走出了房门。
他本想找到那齐广斌或黄公子逼问一番,但听这里的管事说,那齐公子并未来这里,而黄公子与
妓院内另一当红的头牌外出过夜了,蓝允想,反正那两人也跑不了,先将何朗带回去问清事情始
末再做计较。
当他把何朗带回所住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红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当何朗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是被身上的疼痛感刺醒的。
他睁开眼,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是自己之前住的房间。
头脑还是一片混沌,他用力拍了几下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突然掐算了下时间,一下惊的坐了起来,因为他想起来,今天是表彰大会,他还要去台上接受终
生卓越的奖励。
想到大会应该还未结束,他就准备立刻赶往会场,不过头脑还是晕晕忽忽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
正当他迈出没几步之时,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竟然一丝不挂,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这个发
现让他又重新回到床边,找起衣服来,便寻半晌,连条内裤都没找到。
没办法,只得又躺回床上,头脑又一阵疼痛,头疼,身上更疼。
他开始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幕幕,边想边恨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记得,齐广斌把他带到了顺香楼,一进包间,他就感到气氛不对,环视一圈,也未见要找的莫
菲儿,房间内除了齐广斌外,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发福男子及一个三十出头的清瘦男子。
另外,他发现,齐广斌身后,站着两个魁梧的青年,一直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他心里觉得不妙,便问:“你说的人在哪里?”
这时,齐广斌身后那两个高大魁梧的青年,向他走过来,并将他逼坐在酒桌前。
齐广斌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容易上当啊,今天把你请来,我另有它故。”
说着就坐在何朗身边一把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方。
何朗一听被对方骗了,气往上撞,便冷冷道:“那个面具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把菲儿怎么样了?”
齐广斌一阵怪笑,道:“莫姑娘是我心中的仙女,我能对她怎么样呢?是你心里想法太龌龊吧?”
说着向身边的两个魁梧青年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青年皆嘴角带着冷笑,其中一人猛的就把何朗双臂反拧,整个后背都压在椅子背上。
另一人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酒坛,打开坛口,腾出的一只手一下掰开何朗的嘴,就直接把酒往他嘴
里猛灌进去。
这酒与一般的灵酒非常不同,酒性极烈,何朗才被灌了两口,就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但还是被
那两个青年一直压着往嘴里灌着,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前襟都已湿透了。
何朗在被压制的一瞬间,就在思考用不用运功将几人打退,但又一想动用内力带来的后果与目前
相比,危害更大,也就没有再反抗。
他的体力完全不是那魁梧青年的对手,身体被对方压的死死的,挪动不了分毫,这让他极为后悔
平时没有勤加锻炼身体。
他又反复的在心里喊着镜兄,但对方并未出现,最后他彻底泄气了,只能默默承受着。
齐广斌在边上看着哈哈狂笑,边笑边冲着何朗脑袋就是两个耳瓜子,道:“跟我抢莫姑娘,你很有
种啊,我让你见识下跟我争是什么下场。”
又对那两个青年道:“都给他灌下去,快点!”
一会的功夫,整整一坛酒都灌了进去,何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着,但头脑里却异常的清醒。
那两个青年又将他从椅子上提起,一下按到齐广斌的面前,一个青年伸着条腿使劲将他压跪在地
上,力道之大使他根本站不起身来。
齐广斌一扯何朗的领口,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对方迷离的双眼,道:
“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能把莫姑娘迷的神魂颠倒,原来这么不中用,就是个绣花枕头啊。”边说
边狠狠朝对方肚子就是两拳。
接着对着何朗的脸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拳脚又密集的落在对方身上各处。
边打边狠狠道:“莫姑娘是我的,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东西?你再不知好歹,缠着她,下次就不是打
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说着又重重的朝何朗肚子猛踹了一脚。
何朗已经被他揍的五脏六腑翻腾不止了,喝进去的酒在嗓子里骨碌了半晌,也没吐出去,就更另
他浑身难耐。
他不管前世今生,虽然生活坎坷,但从来没被人这么当众羞辱过,只能牙齿紧咬,让自己不发出
一点声音来。
齐广斌又狠狠将对方提起来,脸朝向自己,逼问道:“说,你还敢不敢缠着莫姑娘拉?不说,今天
你就别想走出这里了。”
何朗微睁双眼,嘲讽的看着对方,在对上齐广斌的脸时,一口血水,就吐在了对方脸上,然后也
大笑起来。
齐广斌用手抹了下脸,气急败坏的又将何朗的脑袋朝墙撞着,一下、两下、三下。
这时对面坐着那二十多岁的发福男子说话了,他淫笑道:“齐老弟,何必这么动气呢,光打他一顿
有什么用呢,我到有个办法,能让他今后都抬不起头来。”
齐广斌一听,急忙问道:“黄兄,你有何办法整治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于是那姓黄的就把自己的馊主意说了一遍。
那姓黄的是齐广斌的一个损友,姓黄名仁是个纨绔子弟。
那黄仁常年流连于烟花柳巷,他给齐广斌出的馊主意,是让他把何朗送到妓院去春风一度,再把
那丑态皆拍下来,好好臭臭他的名声。
现在地球村已经有低精度相机的外租业务了,他们手里的相机就是由地球村租来的。
于是,何朗被那两个青年按在地上,将手脚捆了个结实,于是被几人连拖带拽的押出了酒楼,直
接塞进一辆马车,就朝妓院而去。
何朗也在被揍的晕头转向之际,听到那黄胖子的损招了,他心里大呼不妙,但他现在一点办法都
没有,手脚被捆的死紧,现在就算想运功逃走,也是有心无力了。
他心里暗道,难道今日要大祸临头了吗?
本来齐广斌要跟着一起前往,但没走出几步,便被他爹派人来找了回去。
他临离开之前,把一切都托付给黄仁了,让他狠狠的整一整何朗,把照片拍完也拿给自己一份。
这齐广斌的头脑已经被怒火完全吞没了,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黄仁也收了齐广斌不少好处,再加上他就善于做这些勾当,就打包票,必定让那小子尝尝苦头。
何朗被安排在一头牌的房间中,又是被那两个青年连拖带拽的押进去的,刚一进门,就被其中一
个青年灌下了****,然后随手就被扔到了床上。
他们并未马上给何朗松绑,而是看着他****发作,在解绳子。
一边的妖艳女子,见被送来的是个俊气白净的少年,还被人打的不轻,在有些心疼的同时,也想
要把这少年吃个干净。
一个青年手持相机准备拍照,另一个青年将何朗身上的绳子解开,顺便将衣物扒了个干净。
接着将衣物全部都扔进到了垃圾堆,身上值钱的东西,却都自己偷偷留了下来。
正当他们等着何朗****发作,马上就要乱情之际,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一米来长,成人小腿粗的
金色蟒蛇,冲着两个青年就袭去。
两人被金蟒后尾拍到的一瞬间,就倒地人事不醒了。
而床上那已经宽衣解带的头牌,一见此景,就被吓的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金蟒一见两男一女皆昏迷不醒,才凑到何朗的身边,由嘴里将一颗丹药渡进了对方的口中。
金蟒焦急的在昏迷中的何朗周围转了数圈,看上去很是焦虑,直到何朗脸上的红晕褪去,金蟒才
停下了转动,悄悄的凑到何朗的身边,贴着他身体趴着便不动了。
直到一声巨响,房门被踢开,金蟒一个飞身,就窜进了何朗的左掌之中。
前面的事情,何朗都历历在目,但后面的事情,就比较模糊了。
他印象中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后来,他体内一直处于高热的煎熬中,直到有人给他喂过一颗
丹药,他才终于舒服了些,后来就一直沉睡着。
回想完这些,他不由攥紧拳头,嘴里念道:“齐广斌,你欺人太甚了!我要让你知道,活着是件多
痛苦的事!”
正在他暗恨暗气几乎内伤的时候,赵静云走了进来,她眉头紧皱,见何朗还浑身赤`裸,就将手里
的衣物扔给了对方。
“你先穿上,一会出来我有话与你说。”说完就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