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观主和灵风二人下山后便直奔杜府。
路上,灵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师父,弟子有一事觉得蹊跷。”
清风观主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冷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好奇那姜逸尘为什么没有被黑衣人发现吧。”
“不错,弟子总觉得那姜逸尘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而正是这个秘密决定着岚一师祖与他的亲密关系。”
一听到这一点,清风观主便心中火起:“我也觉得那小子有鬼,要不然师父怎么会拿他当块宝一样?”
“他再怎么神秘,也终究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师父?早晚有一天,弟子也要为师父把他狠狠踩在脚下!”灵风眼中冒出寒光,本就冷漠的面容变得更加漠然。
“放心,师父早晚会让他输的心服口服。”清风观主咬牙切齿的说道。
师徒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杜府门口。
接连死了两个人,整个杜府周围都显得格外阴沉,周围街上也不见个人影。
灵风走到门前,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她轻轻抬手叩门。
“有人在吗?”
良久,门里面传出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少爷说了,谢绝见客。”
清风观主上前一步,对门内的人说道:“在下清风观主慕清风,受岚一道长委托前来,帮助调查凶手。”
门内的声音和善了许多,“稍等,我去禀报少爷。”
良久,门开了,两个身着白色丧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正是杜家的两位公子,杜沟和杜荷。
两位公子一见到清风观主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请观主一定要帮忙查出凶手,我兄弟二人定当重谢!”
清风观主将二人扶起,说道:“二位公子放心,此事清风观义不容辞,还请节哀顺变。”
杜家兄弟二人擦了擦眼泪,将清风观主和灵风二人请进屋内。
灵风没有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敢问两位公子,不知令堂平日里和哪位贵胄夫人比较亲密?”
这句话问的很是唐突,杜家两兄弟都是一愣,最后还是大哥杜沟回答道:“家慈平日里很少出门,我们兄弟二人也不了解家慈与哪位贵胄夫人交好。但是家慈喜欢丝绸,因此去长安城丝绸商人李文卓府上。恰好尉迟恭夫人也喜欢丝绸,因此二人时常在李府碰面,相谈甚欢,交情还算不错。”
灵风并没有听说过李文卓,于是向清风观主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听到李文卓,清风观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没有理会灵风,而是继续向杜家兄弟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人与令堂交好吗?”
杜家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杜荷回答道:“家慈不善言谈,为人腼腆,交友不多,平日里也没听她提起过别人。”
听到这里,清风观主和灵风二人都是心头一震,暗暗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叨扰了,不日定当擒得贼人,以慰令尊令堂在天之灵。”
既然得出了结论,二人丝毫没有逗留,离开了杜府,只留下杜家兄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尉迟恭是我大唐著名的武将,骁勇善战,的确很值得刺杀。”灵风说道。
“不错,只不过我们虽然知道了黑衣人的下一个刺杀对象,却不清楚他究竟要什么时候动手。而且,退一步说,我们的猜测也未必准确。”清风观主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一会儿,清风观主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换做了狞笑:“反正这个猜测是姜逸尘当着师父的面提出来的,我们只不过是执行而已,若真是猜测失误,那也是姜逸尘盲目决断,与我们无关。”
灵风却摇着头,坚定的说道:“弟子虽然厌恶姜逸尘,却十分同意他的猜测,因为弟子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既然不知道黑衣人什么时候动手,那我们就一直埋伏在尉迟府,直到他自投罗网!”
医馆中
楚芷怡已经将饭菜端上饭桌,小夏伏在桌子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不见姜逸尘的踪影。
“奇怪,逸尘怎么还没回来?”楚芷怡嘀咕道。
“要不要我去找找他?”小夏从座位上站起来,自告奋勇的说。
“不用找了。”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岚一道长走了进来。
“道长,您怎么来了?”楚芷怡有些惊奇的问道。
小夏也是恭恭敬敬的问候道:“小夏见过道长,您知道逸尘哥哥在哪吗?”
岚一道长爱怜的摸了摸小夏的脑袋,呵呵笑道:“逸尘送完药后去了凉亭,我便带他去了山顶的住处。没想到他对我珍藏的术法典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得乐不释手,打算在我那小住几天。所以,我便来与你知会一声。”
其实岚一道长自己也觉得撒的这个谎不是很完美,担心楚芷怡继续追问,便借故离开了。“事情便是这样,我还有要事缠身,便不打扰了,告辞。”
“那道长慢走。”楚芷怡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本想留道长吃饭,但既然道长还有要事缠身,那就罢了。
岚一道长出了医馆,随即在医馆周围设下一个结界,可以短暂抵抗灵力的入侵。
所幸正是正午时分,路上的闲人也都回家吃饭了。否则,岚一道长难免要被强势围观一番,而且在路上走动也不方便。毕竟,数年前大旱期间,他被太宗皇帝邀请在朱雀门施云布雨。当大雨倾盆的那一刻,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把他奉若神明。
离开了医馆,岚一道长带了些饭菜回到荒山。
姜逸尘自己百无聊赖的待在山顶,遂走出屋子在山顶乱转。
在边缘,可以俯瞰到整个长安城,整齐划一,宁静祥和。
舒展双臂,尽情呼吸山顶清新的空气,姜逸尘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同时,姜逸尘听到阵阵啸鸣从山间传来,那声音浑厚有力,像是某种庞大的野兽。
姜逸尘精神为之一震,打算向岚一道长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