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青的话脸上的横肉哆嗦了几下,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杨青,见杨青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两眼有神,一张略成国字形的脸上鼻直口方,一派正气浩然之像,留着三七分开的发式。随不是什么美男子,但也算得上比较帅气。而且非常年轻。心想这麽一个娃娃还不好糊弄吗?
“叔啊,你说实话吧,很多东西林盛不知道,林茂和你可都清楚?你现在要是还动别的什么心思,那我们什么也不问,转身就走,后面晚上再有谁找你,我可就不问了”
羡士琪听到这,沉思了起来。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羡士琪在兜里拿出一包硬合红塔山香烟,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长叹一声,像鼓足了勇气似得说道:
“哎——这事啊或许是报应吧,今天我记说说老大出事的前前后后,野生的老毕在我一个人的心里···”说完这些羡士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蜷缩进了沙发里。又慢悠悠的开口讲起了车祸的经过。
原来羡士琪在80年代初,是村里的砂轮厂的业务员。曾经的足迹踏遍了华夏的大江南北。83年的时候在珠海认识了一个珠海的本地人黄秉章。黄秉章这个人头脑灵活,胆子大,还门路比较广,而且很爱钱,只要是挣钱的事神么都敢做。在哪个年代,改革开放时间不长,内地的物资还是很匮乏的,什么小家电,日用品等等都是既受人们青睐,又是拿钱难以买到手的好东西。黄秉章就限广州深圳,再到香港通过自己的门路往内地走私这些东西,做起了走私生意。
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这段时间像这些生意越来越难做,又打起了内地文物的主意。于是和羡士琪又搭上了线。羡士琪就通过自己联系在内地的一些无业人员,地痞,小流氓在各个村坊间搜罗一些流失在民间的文物古玩等东西。然后再等黄秉章的人到这边把东西运走。后来感觉到这个行当不是什么好事,又怕被国家抓住,所以羡士琪就收手了。
但是收手以后,黄秉章在这边的线就断了一条,损失不少。黄秉章就过来找到羡士琪,羡士琪态度比较坚决,黄秉章就找到羡士琪的大儿子,两人一拍即合,就瞒着羡士琪由羡林茂替代了羡士琪的位置继续倒卖文物。后来这个事羡士琪知道了,由于做这个事几年也没有被抓住,羡士琪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对于大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那天晚上是羡林茂同他的两个同伴,正是到他的一个下线那里,去看前两天刚从一个老坟里弄出来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走到邵村桥附近,所开的面包车出意外,撞在了路边的树上。车撞的前面的挡风玻璃,副驾驶座位严重变形,车身整个调了个个。但是司机,只是腿折了,上身,多处被玻璃等物的剐擦伤,却保住了性命。
可是坐在二排和后排的羡林茂和他的同伴三人,却无一幸免,当场就都死了。而且羡林茂和他的一个同伴死相很可怕。羡林茂,当时张着嘴,一块长条玻璃碎片从嘴里进去后脑漏出了头,且眼睛睁的大大的,表情充满了恐惧。而他的一个同伴,确是被一截树枝插进了左前胸。表情虽然恐怖但还能看。最奇怪的就是那个叫做三多的人的死相那才叫吓人。这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他的后脑整个凹了进去,可能是由于压力的原因,一只眼睛向外凸,另一只眼睛眼球已经飞出了车子。手上指甲基本全部脱落,胸腹之间像是被什么野兽抓烂的嘴张着,一段食管在嘴里可以看到,···
那是辆旧面包车,充其量跑个60就不错了。由于几个人死的原因较神秘,警方怀疑是不是谋杀,对实体做了鉴定···后来法医做解剖说那个三多,要不是脖子细可能把胃都会吐出来···
“那后来警方查出什么来了吗?”杨青问道
“没有,到现在,还没有结案,还在继续调查中
虽然尸体已经做完了所有鉴定,让我们火化处理了,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种横死的人按咱们这边的风俗,是不能进家门,不能办大丧的···
王凤敏感慨道:“这就是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你说你们父子,收集点散落民间的东西也就罢了,还去刨人家的坟,真是作孽啊。这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个你怎么没和我说呢?你欺瞒仙家,是会······”
“不是我说你,羡叔。你是村里的书记,本来是组织上信任你,才让你做了这个位置,哪能想到你还干着这种勾当,你想想你还有什么脸面···”杨青略带几分责备的说道。
“你要知道,你那那种作为是在犯法,作为一个书记,知法犯法···难道钱就对你那摩重要”
“就是,该···”
羡林盛满脸充满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嘴里喃喃的道:
“这是真的吗?爹,你说的这是真的吗?你还是我的那个爹吗···”
羡士琪满脸羞愧,无地自容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王凤敏转动着脑袋,看看羡士琪,看了看羡林盛,又看了看羡士琪的老伴,最后双眼停留在了杨青的脸上。开口道:
“看来你早就看出他们家的事不是那么简单来了吧,也难怪,他们家的人坐下了这种事,说大儿子出车祸是意外,算是意外吗?”
“或许吧,不是意外的意外,凡事冥冥中自有安排,所以我们做事毕竟要多少对得起一点自己的良心吧。欠下了总是要还的。···”杨青的声音像是说给周围的人听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哲理。
“哎,羡叔你也别太难过了,事情还是要过去的,你说完了吗?”杨青又问道。
“完了——,都完了”羡士琪像是在说他的事,又像是在说他的家···
“我看未必吧,至于你说完不说完,对于我也是关系不大。什么砂轮厂啊?村里啊。至于对不对得起你的良心,对不对得起党和人民,那也不见得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你不觉得冥冥之中还有双眼睛···”杨青说到这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杨青看了看木在那的陆灵芝,开口道“弟妹,我们肚子都饿了,是不是给我们整点吃的···”
陆灵芝回过神来,听了杨青的话姗姗的说道:“杨大哥,你们坐一会儿,我这就去准备,”陆灵芝转身向外面走去。
杨青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水,有点凉了,重新加了点热的,悠悠的开口说道:
“麻烦婶子去帮帮灵芝,这样还快点,我真的有点饿了”杨青说完有点腼腆的笑了笑。
羡士琪见杨青把那娘俩都支走了,抬头看了一眼杨青。继而说到:
“有神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羡叔,你考虑一下自首吧”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闷雷炸响在羡氏父子的心头。羡士琪抬头看着杨青,羡林盛也从刚才的魂不守舍的状态之中惊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杨青。王凤敏也充满惊讶地望向杨青。
“这种事没准什么时间就会翻出来,那条船不稳固。也许能争的宽大,你后面也能过得安心些。如果你执迷不悟就当我没说过。最好你考虑考虑。”
“当然,你就算不去自首,我们也不会去告发你,也不会到外面去说,你说是吧?王大仙姑?”杨青又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王凤敏。
“不会,哪能出去乱说话呢,嚼舌根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我去——自首?这,这?·”
羡士琪半截话没说完沉默了起来,一时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显得有些额沉闷。
过了一会儿,杨青见大家还是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闷的有些压抑。为了缓和气氛,杨青又说道:
“对了,羡叔你之前见鬼,家宅不安宁有事怎么回事?方便不方便给我透露一下,我帮你参详一下。看看能否让家宅宁静些”
羡士琪慢慢抬起头,看着杨青。过了一会儿,慢慢的说道:
“是家里闹鬼,而且还很凶,闹得我们家鸡犬不宁···”
就这样羡士琪讲起了,家里闹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