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二堂主的伤,马三马六带着段希哥俩回到牢房,马三和马六对他们客气了许多。可以在牢房自由活动,哥俩坐在牢房地板一角靠着墙闭着眼睛养神。
“妈的,一天不吃东西了,饿死老子,我去弄点东西吃吃”马三抱怨道,“马六你看住他们”转身离去。
哥俩和马六视乎感应到马三的话,这时肚子不停的打鼓。
段希闭目养神,大脑却停不下来,父亲书房看到的藏宝图上通往云台山的入口‘龙潭’应该就在老巢后山上,原本段希就想等唐大哥灭了张结巴一伙后,在来云台山一探究竟,真是造化弄人现在被劫,云台山近在咫尺,不探个一二心有不甘。
段希眼珠一转,侧头小声在张泽宇耳边说“小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听哥的话,跟着哥好吗”
张泽宇被段希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不知所措,机械的点点头“从小到大我都听哥的”
马三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一手提了一坛酒一手拎着一个竹篮开步闪了进来“来来一起过来,垫垫底”马三招呼着大家
段希哥俩以不客气,围了过来。一只烤鸡,一盘牛干巴,一盘花生米。几个人狼吞虎咽,桌上的下酒菜就去了大半。
马六给四人倒了四碗酒,嘴里念叨着“可以,舒服吃了这顿,不知道有没有下顿”,“干”端起手中的酒碗大声的喊到。
“你们几个可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师爷已经站在四人身后。
“哦,张师爷,来来一起吃点”马三起身让开了座位,张师爷也不拘谨一屁股就坐下,原来这土匪内部也是拉帮结伙各有各的地盘。
张师爷入伙前,在大理城南城门五华楼前,摆摊替人算命。那时张结巴声势渐起,劫来的钱两东西越来越多,自己是个大老粗,底下的没有一个识文断墨的,有点力不从心。碰巧大理七里桥土财主死后出殡那天,张结巴带着人马想捞点陪葬品,而张师爷被请给死人开阴路,走在人群前面撒纸钱,张结巴一看张师爷是个读书人,二话不说就把张师爷给抓上山。起初张师爷死活不干,被关半年多,漫漫以熬不住就答应张结巴可以入伙,但是条件是自己手上不沾血。张结巴求之不得本来就是找个管账的,也不指望一个书生去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当即应着。后来张结巴越来越器重张师爷,把安插眼线收集情报这块一并交给张师爷负责,自己落个清静。马三和马六就是张师爷手底下的两个小头目,除了张结巴就只听张师爷的话,其他几个堂主的话爱理不理。张师爷对手底下的人已是威恩并加,深得人心!
“我来,是想请小段大夫把把脉,前不久胃一直不舒服,这两天疼得我胸背如有针刺”张师爷缓缓道来
段希呵呵一笑,轻车熟路的把了把脉,看了看张师爷的舌苔。“不大事,胃炎,吃几付草药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几声炮响,张师爷一惊板凳一滑,整个身体向后倒了下去,头上的秀才帽以也不知掉到哪里。马三和马六赶忙扶起张师爷,“帽子,帽子”张师爷一边重新坐下,一边左右寻找帽子。
马三赶紧拿来马灯里里外外找之,张泽宇也是低下头帮忙找找,刚好帽子就掉在自己脚下。张泽宇捡起帽子,拍了拍灰走到张师爷跟前还给张师爷。
就在张师爷重新戴帽子那一刻,张师爷右耳后面,一大块黑褐色胎记映入张泽宇眼眶。张泽宇身体发硬呆站在那里,继而泪水哗哗涌出。
段希见状,拉了拉张泽宇衣角“师弟,怎么了”没有反应
四个人都面面相觑,被张泽宇突如其来的表情搞得不知所错
“叔父啊!我是泽宇”张泽宇大声的哭喊着,双腿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泽宇”张师爷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我父亲,张前生”张泽宇继续哭喊着
“张前生”(张师爷全名张后生)张师爷立马起身抱住张泽宇,已是眼泪婆娑,“你真是宇儿,我的亲侄子”张师爷双手不停抚摸张泽宇的头发和背。
。“嗯,叔父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张泽宇此时内心早已崩溃,虽然这十几年段老爷一家待自己如亲生,和段希也是情义浓浓。但亲生父母为了找寻叔父客死他乡,今日得以一见内心那份血脉之情难以克制。
炮声每过10多分钟就会响起
“这鸟炮,还叫人安不安生,‘黑寨’那边的兄弟今晚怕是要吵死了”马三不赖烦的说道
此时,张泽宇以平静了许多,张泽宇把父母带自己来大理前前后后一一道来。当然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张泽宇心中是有谱的。听得张师爷眼泪纵横情绪失控,悔恨不已。自己的哥嫂原本逃荒投奔自己,自己未帮其度过难关,还因此客死他乡,亲侄儿一度流露街头,自己万分愧疚!如今找到了张泽宇怎么说以不能让他在冒半分风险。
张师爷稍稍收拾心情对马三马六说道“你二人,赶快去收拾些应急之物和干粮,呆会带着他二人趁夜下山去吧!也许你们以不用回来了,山寨怕是保不了,以后的路你们好自为之”
马三和马六应声道“张师爷,你不和我们一块走”
“别磨蹭,还不快去”马三和马六赶紧去准备
两人刚出去不久,突然枪声大震好像就从议事厅那边传过来
“宇儿你俩别动,在这里等马三和马六,我出去看看就回来”张师爷说说完,人也快步出去了。
过了五六多分钟议事厅枪声没了,但‘黑寨’那边去杀声阵阵炮声枪声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