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等张泽宇关上门,才来到书架一侧,在一排书中取了一本很不起眼的三字经,走回书桌前。
“爹!你不会要我们在学一边三字经吧”段希睁大眼睛,不解的问道。“呵呵”段老爷没接段希的话,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坐下后段老爷把三字经翻开,然后从夹层中取出一图。然后向大家挥了挥手“都过来吧,把马灯也拿过来”。
段希拿上马灯和大家一起来到书桌前,不约而同看着这图,图上还有两行是字非字的东西,张泽宇和唐继尧是看不懂的。
“上面的白文,你跟他们说说”段老爷吩咐道
段希摸了摸后脑,说道“‘四方神器,东路之主’对吧”
“好,上面的地图就是云台山和隐海位置,而云台山和隐海藏有我大理国四方神器其中的两器,火云珠和水灵壁,先坐下吧”段老爷依旧不紧不慢吩咐到
三人各自回到座位上,依旧一头雾水,书房内一片寂静。
“事情要从300多年前说起”段老爷开始给大家慢慢到来“明洪武十五年,朱元璋攻陷了大理,把先祖段明段世抓到京城,大理段氏就此分为两支,我们这支一直留在大理延续至今。在分开前先祖把大理国的秘密一分为二,以防不测,定下‘白文,只传男不传女,只传嫡不传庶,只传长不传幼’的铁律。(白文形成以后,由于南诏、大理国两个政权都以汉文为官方文字,没有对白文进行规范和推广,因此白文一直只在大理国皇族内学习,民间少有人识别,在经元明清三朝现在已是白文天书)所以白文据我估计现在能认识者不超过五六人”
“学了这白文,好像也没什么用”段希随口而出心,看了看父亲的反应,段老爷像似没听见似的。段希侥幸的,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在多言。
段老爷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手里这份地图,只是四分之一,北京那支段氏后裔手里以只有四分之一,其他一半先祖以未成留下,只待有缘人能得知”
段老爷看了看三人,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段氏一族早已融入华夏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乃多事之秋,希望你们挺身而出造福一方百姓”
段老爷目光转移到唐继尧身上,继续说“这次贤侄剿匪张结巴老巢就在云台山山下,亦是天意有此机缘,这次剿匪贤侄应该会带上西洋重炮吧,这西洋之物威力巨大,所以老夫唯恐贤侄不知云台山之重,造成损毁”。
“恩公,说的是,确有榴弹炮,我一定慎之用之”唐继尧回过神来。“爹,图上还有些什么?”段希说出了三人的共同想法,“没了,我也只知道这么多,这图你要牢记”,段希收起平日的调皮劲,重新走到书桌前,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也全部收入脑中,才回到座位上。
“这图我也是临摹的,现在我也完成了作为段氏后裔的使命。以后的事,我是管不了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小希你以后的路自己走吧,为父无能为力”段老爷一边说着,一边烧了那张藏宝图。
当日中午唐继尧辞行要去大理提督府,拜会提督大人(提督在清朝是从一品)商谈剿匪一事,段希兄弟两要去城西‘通达’药材铺帮段老爷取货干好路过提督府,三人结伴而行。
“唐大哥到了”段希指了指提督府,“等唐大哥凯旋归来,我们在来祝贺”。唐继尧把兄弟二人拥入环中,拍了拍二人肩膀,才小声说道“等我回来,我们在把酒言欢”
告别了唐继尧兄弟两有说有笑一路往西,刚转过一个小巷,只听后面的张泽宇“啊,的一声”段希还未转头两眼一黑。等醒来,兄弟两双手已是动弹不得,一根麻绳已是绑得结结实实。在一看,牢房一角两个穿着邋遢身材魁梧的壮汉整划着拳吃着小酒。
兄弟两相视苦笑,这不是被劫到土匪窝还能是那里。兄弟两移了移身子靠在一起,“哥怎么办”段希思索了一下“没事,啊爹会救我们的”其实段希心里以没底。大理城时不时有富家子弟被劫,土匪一般还是拿到赎金后放人,兄弟两早已耳闻,所以已没太多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两个看门的土匪马上放下酒杯,精神起来,一人忙去开门。
“张师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别废话,前面带路”张师爷有些不满,“好的,好的”开门的土匪知趣的接过张师爷手中的马灯前走在前面
另外一个土匪赶忙,用手抹了抹板凳上的灰,请张师爷坐。
张师爷身穿长衫,头戴一顶秀才帽,跟土匪二字丝毫沾不上边。
张师爷坐下后,瞅了瞅兄弟两问道“这两个小子,就是那昆明来的什么管带的跟班?”
开门的土匪赶忙说道“我们几个在提督府外蹲守了好几日,直到昨天中午照片上的人和这两个小伙子才出现在提督府门外,那个照片上的人吩咐这两个小伙子好一整才进了提督府,他们两就一路向西门而去,我们合计了合计,先把这两小子绑了带回来给张大爷和你发落,二愣子他们继续盯着”
原来张结巴对官府这次剿匪一事早有耳闻,对昆明新军威名略知一二,交待张师爷尽快搞到点有价值的消息好做应对。土匪窝里都是些文盲只有张师爷是秀才出生,所以这些土匪见了张师爷都是低头哈腰以示尊重,张师爷自从来到阴曹涧一直负责管账安插眼线收集信息,大理城内屠夫二愣子就是据点。
听了土匪的对话,兄弟两才明白自己被劫的原因。原来是被土匪眼线误认为是唐管带的侍卫,段希稍稍一琢磨想好了应对之策。小声对小宇说道“等会,见机行事。呵呵,有哥在不用慌”
张泽宇“恩,了一声”看着张师爷,心里却有些疑惑,张师爷的口音怎么那么熟悉,带着浓浓的会泽口音,虽然自己现在已没半分会泽口音。